天之驕子 - 第十一章：山神來襲（上）

“喂，咁樣做好嗎？有乜嘢話就翻落去先講啦！”

“要回去的話你就自己回去。”

“我唔是這個意思！但是你帶我上來天台又有乜嘢用？！”

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一樣。

從剛才課室裡被靈昭硬是施下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神奇法術後，我就被一路被她帶到來了教學樓的天台上。

“要不是因為剛才在教室裡聽到那種事，我也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種地步.......”

“到底是乜嘢事情咁重要？非得要硬拉我上來學校天台！”

“ 你沒聽到嗎？是關於你的事情。”

“哈，我！？”

“我應該一早就料到！”

凌昭的聲音高亢得很清晰，她咬了咬牙抓了抓面前的欄杆背對著我繼續說道。

“從你比九尾開始盯上了那一刻，我就應該料到，它分明就是衝著你來的！“

“我？Why？？？”

“你還不明白嗎！？”

她仍然沒放下對我的粗聲粗氣，轉過頭來對我大吼道。

“或許從一開始，九尾之所以會從我眼皮底下逃到來香港這裡，就是因為嗅到了天子在這裡的氣息。”

“氣息？？？”

“是精氣。”

我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醫學上的術語。

“精氣是蘊藏在一個人體內脈搏中的原驅動力能量。打個比方，我們人類體內的血液循環之所以能夠順利進行，完全是因為有這種潛藏在血脈里的氣所驅動。如果沒有這種氣的話，那麼我和你根本不可能完好地站在這裡！”

“還有這種事情！？”

“這是中醫學的說法，我還是實踐示範給你看吧！”

話音剛落，她便二話不說地走到來我的跟前。

“啊啊啊！”

“你‘啊’什麼鬼！？”

“鼻......鼻子湊太近了！！！”

她幾乎毫無防備地，臉對臉直線走上來貼近到我的鼻子前面！

“你忍耐一下，可能會有一點點疼......”

接著，她的右手掌心放在了我胸口以下的部位。

“破——”

——呼咻

不費吹灰之力地，她原地向我用力推了一推。

“嗚哇——”

幾乎害我差點兒失去中心平衡，我站不穩腳步地後退了兩步。

“這，這是！？？？”

轉瞬間，我便看到了一陣熱騰騰的，類似水蒸氣的起霧由我的身體里散發了出來。

"沒錯，你現在所看到的這些氣霧，就是我方才所講的潛藏在人類體內的，名為‘精氣’的能量！“

“好暖和~~~要是讓它繼續流失掉會怎麼樣？”

“會死掉。”

我一下子還沒緩過神來。

“啊啊啊！！！你快把它shut down掉啊！！！”

“我無法關掉一個’氣門‘已經被打開的人。“

“怎麼辦！！！你要看著我就這樣死掉嗎！？“

“放心，你繼續看下去。“

等慢慢地過了幾秒鐘之後，氣霧便漸漸散開并消失掉了。

“我只是將你上本身胸口的穴位給點開，倚靠著人類自身的穴位收縮能力，這些小孔位散發出來的氣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會將你置諸於死地。“

“你不早說！？”

“我看你緊張成這樣，便想藉著這個機會看看你這位冒牌天子到底是真貨還是假貨......“

“這也行！你想弄死我啊？！”

“至少我現在了解到，你現在仍然是尚未具備有我們這種法力的人。”

“這重要嗎！這真的重要嗎！？”

我幾乎快要被她這樣的態度氣瘋！

“身為天子的你居然還沒有具備到連這種基本功都不會的能力，看來，我之前是太過高估了你了。”

“高估我乜嘢！你唔好隨便亂咁睇人啵！！！”

“你別誤會，我並不是用有色眼鏡來評估你。只是在我看來，你的身份依然還是值得我懷疑，趁機測試一下看你是否會有某些不尋常的反應罷了。”

她一邊解釋，一邊用全神貫注的眼神望著我。

“因為只要這些氣的蘊藏量和質量足夠大且高，就會很容易引來埋藏在此岸，也就是我之前所說的區別于現實世界另一頭的陰曹地府里的群魔妖怪們！它們可是無時無刻不動聲色地匿藏在現實世界的某個角落，叫人很難注意得到......”

“換句話說，你也沒辦法下定結論咯？”

“我的猜測應該對了六成。”

接下來，我其實好想急切問她餘下的四成是什麼。

“這只不過是我的其中一個主要的推斷依據。如果你真是天子，自然是可能有這種可能性的潛在！但是同時地，這種可能性又不能即刻驗證得到，因為那次九尾的襲擊，也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地方地理環境的緣故。”

“地理環境！？”

“因為妖獸們最喜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

陰謀論一樣的推論和論調漸漸地浮現在我們的水面上。

“無論是精氣的散發多少，還是人口聚居的問題，只是有人多熱鬧的地方，就必定有樹大招風的江湖！妖獸們也不例外，像香港這種大城市相對來說，必定是它們喜歡出沒以及撒野之地！”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放心，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她馬上對我的驚慌表露出堅定的眼神。

“只要有我靈山十巫中最得意的，也就是我楊凌昭的一日在，我保證在我的監視範圍下，方圓十公里以內的妖獸都會被我即刻感知得到并直接親手消滅掉！”

“咁，咁犀利！？”

“別小看我楊靈真！十巫第六位的這個位置可不是浪費虛名的！”

“第，第六！？？？“

我從來沒有想過，像他們這麼一個群體組織居然還會搞排位！

“啊，對了！其實我應該一早向你介紹一下我們十巫和桃花源的內部結構......”

“這麼坦白？難道這不應該是軍事機密嗎！“

“你別把我們想得那麼嚴肅......其實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早就已經是落後於時代的隊伍。最初一開始像是我們這樣的巫道術士起碼有成千上萬，但是從遠古算到近代就漸漸地減少到只剩下現在的十個左右......”

“十個人......他們都是像你那麼厲害的嗎？”

“可不！我的姐妹們個個法力都比我高強得多了！”

“嗯，原來是姐妹......”

都是女人啊？？？？？？？！！！

“你，你怎麼了啊？臉都青了......”

“能不臉青嗎？你們這都算是小女兒國了啊啊！？”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以前本身就是男性居多，結果後來因為戰事連連，男性陣亡率又是首當其衝，於是後來就......”

“乾脆全部換成女人了！？？？”

“這又什麼好稀奇的！？女人就不能當巫士了嗎？！”

“都可以湊兩台麻將了！”

“這跟打麻將又有什麼關係！！！“

十個女人打麻將，那個酸爽......

“啊啊啊真是的，我為什麼要跟你在這兒扯這些！！！算了算了，我就留你在這兒讓你好好反省一下！”

“喂啊！是你硬要把我拉上來的啊！！！”

“這是對你的懲罰！”

她生氣的樣子看起來還挺可愛，手肘托著下巴自顧自地吹漲著自己兩邊的臉頰。

“總之，從現在開始，十巫們隨時都會因為你而有所行動！所以你在學校裡還有在外邊的這幾天，最好都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令我楊凌昭難做！”

“是是是，都聽你的，這下你這個第六位滿意了吧？？？”

“陸羽凡，你再說一遍！？”

“啊啊啊是我衰是我唔著我知錯了！！！”

好像是戳到了她不該提到的痛處。

“又不是我想做第六名，都是陶淵明先生的錯！”

“？？？”

她自己跟自己呢喃道，生著悶氣視線移去了一邊。

“所以，from now on，你必須時刻提高對周圍的警覺！因為那些妖怪可是很喜歡接近和吞噬精氣與體魄相對比較弱的人！尤其是像你這種，空有一身難以估量的氣息，卻連一點法術能力都使不出來的無能力者！”

“無能......”

“我已經指明了你的處境！”

她的這句傷男人自尊心的話，使我馬上陷入了沉思。

“哦，對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講.....”

“？”

“是這樣的，上次我還留意到您的妹妹，她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

“你說紫涵？”

——轟隆

忽然間，一股強烈的震動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聊話。

“地……地震？”

“不對！”

凌昭的神色非常匆忙，她馬上從天台的中央位置跑向了圍欄邊。

——轟隆

“哇啊！”

腳下又再度傳來了一股更加強烈的震感，使我幾乎站不穩。

——嗚嗷

霎時間，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道猛獸的嘶叫聲。

“該不會——”

從天台的圍欄上向學校下方的操場望下去，可以清晰地看見得到有兩個面積足足有半個籃球場般一樣大的三足腳印呈凹陷狀，刻陷在了操場的灰色的水泥地上。

“是妖獸！”

正在操場上活動的學生都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驚奇的現象，現場一度混亂了起來。

“糟了，這節可是體育課——”

“——怎麼可能！方才就連一點征兆都沒有！”

我們倆馬上陷入了思考的困境。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就代表凌昭剛才在跟我談話的這段時間裡，也全然沒有察覺到會有妖獸接近並出現在這個學校裡！

“可惡，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昭——”

“你在這兒呆著！”

忽然間，她從圍欄前后退了兩步。

“解！”

她剛剛身上穿著的灰黑色校服瞬間變回成昨晚穿的那套紅白色道服，跟著一下子跳上了天台圍欄的頂端。

“別亂跑！”

“啊，喂——”

還沒等我來得及回應，她立即向下方的操場上縱身跳了下去。

“太亂來了！”

我立即收拾起自己混亂的思緒，向著天台的門口跑了過去。

“怎麼會這樣！”

梯級似乎是永遠都跑不完的樣子，我一邊思考一邊右手扶著欄杆快步往平地跳過了幾級。

——叮鈴鈴

正當我跑到了第五層的走廊樓梯間時，校內的防火緊急疏散用的警鈴忽然間響起。

“快跑，各位——”

我立即衝進了離自己最近的班房裡，正打算要通知裡面的學生離開。

“什麼！？”

幾乎被眼前的這副慘淡死寂的光景嚇得無法思考。

只見班房內的所有人都一個個暈倒了，有的甚至直接就趴在了書桌和睡在地板上。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凌昭並沒有說錯！

可能是因為妖獸的出現，導致大家的精氣都被吸收掉而失去了意識！

“可惡！”

我隨後立即趕緊跑向自己的班房裡去。

“有人嗎？Anybody sure live？！”

我用周星馳《逃學威龍2》中的台詞，邊在走廊拚命跑著邊大聲向周圍喊叫。

“真是糟透了！”

天色似乎是快要接近黃昏一般，整個校內的氣氛和陽光照射的色調都變得近乎青紫色一樣開始變得昏暗了起來。

可現在明明距離中午還有著相當一段時間。

“武火，降！”

“？！”

當我跑下到三樓後，我明顯地聽到了凌昭的疾呼。

——嗚嗷嗷

“哇呀！”

門窗上的玻璃突然間被震碎了起來。

我往前交叉抬起雙手，並立即蹲了下來。

“撿了條命！”

似乎是無法相信自己剛才的攻擊對眼前的這只妖獸沒有造成損傷，只聽到凌昭這麼大喊出了一句。

“太陰之實，少陽之虛——”

聽到了她大聲叫出來的咒語後，我馬上再度蹲了起來向著二樓跑了下去。

“四陣靈柱，降！”

天空中正在懸浮著的太極陰陽圓盤瞬間從兩邊打開，只見從內部一片紅色的火海的虛無裡快速地降下了四條非常粗大的菱形光柱，從遠處看去足足有四層樓那麼高，並且呈正四邊形圍繞在了妖獸周圍。

——嗷嗷

“六合招來！”

彷彿像是發了狂似的一樣，這只醜陋的妖獸不斷向面前的一條菱形光柱拍打著自己的翅膀和用身體猛地衝撞著，像是非要弄斷這條不明所以的東西一般極力拚命地嘶叫著。

“敕！”

悻悻地把剩下的卦文趕緊讀了出去後，她只好馬上將右手豎起的兩指往右劃了過去。

四條矗立在妖獸周圍的光柱裡面從右至左地每一邊伸出上十道類似圓柱形的木棍一樣，瞬間形成了一個封閉式的牢獄把正在猛烈地蠢動著的妖獸禁錮了起來。

“厲害！”

看到了這一幕場景的我，正是半蹲在了已經遍佈滿地玻璃碎片的走廊之上。

“我也要努力！”

在慢慢地確認了妖獸的行動已經被封住的情況下，我再度勉強起自己站直了身子。

“喂，羽凡！”

這時候，我馬上看到了走廊前面的樓梯口，出現了一個像是學生清醒站立著的模糊身影。

“是啟宏？！”

面對這種危險的境地，我無法相信他居然還能夠保持清醒意識勇敢地出現在了面前。

“喂，你沒事吧？”

“又是你，為什麼你每次都會沒事？”

“先別說這個！我見到其他的同學突然都暈倒了，我就想肯定和上次遇到的那隻怪物一樣！”

我也不是不能夠理解他的話。

因為上次遭遇九尾妖狐的事件，他可是也在現場而且還幫了我很大的忙！

“喂！你怎麼了？”

“啊，沒事......”

也許是撞見到我陷入了沉思狀態，啟宏馬上舉起了右手在我面前比划著。

“別愣著了，我們現在趕快下去操場吧！”

看到啟宏表現出來的焦躁的表情，我們都接著同時扭過頭去往操場上望瞭望。

令我感到非常震驚的是，水泥地上有好幾個學生暈倒在距離妖獸蠢動的位置沒多遠。

“如果不把他們從那裡撤離的話，遲早會被那隻怪獸踩死的啊！”

我不能同意更多，即刻將手搭在了他的左肩。

“這邊，跟我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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