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的覺醒 - 童話書從成長中難免要學會「錫錫」

程思慧衝動的提議，令我們發生了意想不到的關係⋯⋯

她的嘴脣很軟，有點乾，觸撞過後，有一種令人不安的感覺。

「⋯⋯覺得點呀？」

「⋯⋯好乾⋯⋯」

「⋯⋯我都覺得係⋯⋯啲口水好像都無流過嚟⋯⋯」

「但我成口都係喎，不過流出嚟咪好樣衰囉？」

「⋯⋯咁⋯⋯都係嘅⋯⋯」

「不如咁⋯⋯試下用條脷點下，睇下會點？」

「⋯⋯好似⋯⋯好奇怪喎⋯⋯」

「咁唔錫都錫咗，試嘛佢喇⋯⋯」

「⋯⋯咁⋯⋯一次架咋⋯⋯」

我望著程思慧圓圓大大的眼睛，似是做鬼臉的伸出舌頭，要是平日的她這樣做，我會想送她一拳，但今天⋯⋯她很吸引⋯⋯於是我也伸出舌頭，跟她的舌尖點了一下⋯⋯我倆也微微一縮，像刺蝟一樣，近乎麻痺的衝擊，觸動了我全身的神經，毛孔豎起，有著神著涼時的感覺，但教人欲罷不能⋯⋯

「⋯⋯好怪⋯⋯都係唔試喇！」

「程思慧！」

她按著胸口，背著我急急離開。

「喂！妳唔想即⋯⋯我想呀！喂！咪走住喇⋯⋯」

女生就是這麼任性，人家Miss張也過了數十分鐘也沒放棄，這麼小女孩真不會堅持！都是成熟的女人好！

「十三郎！你係到做咩，同邊個講嘢？」

Miss張突然在我身邊出現，有點被好嚇了。

「無⋯⋯無咩。」

「你⋯⋯係到有無見到啲咩？」

Miss張神色有點慌亂，而我偷偷從眼角發現黃Sir的背影，似乎他已經借機會逃走了。

「見到⋯⋯見到青蛙囉！」

「吓？」

「係呀！好大隻架！」

「講大話，頭先明明聽住無叫人咪走住架？」

真是的，難道妳要的告訴妳我發現妳跟黃Sir在「交流心得」嗎？

「無⋯⋯頭先隻青蛙咁大隻，我咪試下叫程思慧錫下佢，睇下會唔會變王子囉！點知佢就走咗去。」

「無聊，女仔可以亂咁錫人嘅咩？」

「下？妳講咩話Miss張？」

「我係話，女仔係唔可以隨隨便便錫其他人或者動物，尤其係異性。」

「咁⋯⋯同性又點睇？阿威廉佢成日都想錫我架！」

說到這裡，黃Sir竟然裝傻的剛剛經過，Miss張對他說起女生不能隨便親吻一事。黃Sir竟然認同：

「係架，大家都唔再係幼稚園嘅小朋友，應該開始學習正確嘅性觀念。」

「咁⋯⋯黃Sir係咪好有經驗架？你⋯⋯好似結咗婚架喎！有無同太太錫錫架？」

Miss張聽後臉色一沈，不悅地搶著說：

「仲應該好叻添。」

黃Sir一臉尷尬，我再承接問題再說：

「嘩！Miss張妳又知嘅？妳試過呀？」

說話一出，二人也反應甚大，不斷否認⋯⋯成年人的世界⋯⋯真是⋯⋯

Miss張認真教訓了我一頓，不許我再亂說話，彷彿就像被識破了謊言。只能用強權令我收口，可是⋯⋯

「十三郎，你真係見到Miss張同黃Sir錫錫？」

「係呀！煩雞湯！」

「咁之後呢，佢對手同個口有係做啲咩？」

「個口咪錫緊囉，邊有第二個口做其他嘢呀？」

雞湯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而威廉似乎對Miss張偷情一事毫不在乎，於是我問他一下。他的回應⋯⋯出乎我意料之外！

「明明係想搵個無人知嘅地方，但係點解要係閉路電視下面錫錫呢？」

「你講咩交差？」

「最近成日有學生係個邊逃學，學校上星期咪係個到裝咗部閉路電視囉！」

「下？你點知架？」

「Miss張講嘅，佢叫我哋唔好諗住想逃學，特登講。」

果然⋯⋯黃Sir跟Miss張偷情一事，馬上被學校高習層發現。跟據雞湯從校工芬姨與幾個姊妹在聊天時，他親耳聽到Miss張承認自己當了第三者，黃Sir沒想到Miss張如此坦白，不得不認真處理自己的家庭問題，似乎太太還決定跟他離婚。

但我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Miss張要幾自己的羞事公告天下？不過在之前，其實我還在擔心一件事⋯⋯

我回到那個貨倉，一直在留認意上方⋯⋯

「部閉路電視⋯⋯裝係邊呢？唔知當時影唔影到我同⋯⋯」

「哎呀！」

因為我一直往上看，完全不知道有人在前面，被撞到的是程思慧。

「搞錯呀！睇路先得架⋯⋯」

「妳咁矮，我點睇妳呀！」

「講咩呀你！」

「無嘢喇無嘢喇⋯⋯妳⋯⋯嚟呢到做咩？」

「做咩要做咩？」

「我問妳嚟呢到做咩？⋯⋯係咪搵閉路電視？」

「⋯⋯係啩⋯⋯你呢？」

「⋯⋯咁就更係喇！」

「你好驚咩？」

「妳唔驚咩？」

「⋯⋯驚啩⋯⋯」

雖然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或是在想什麼。但從她一直往上看，大概跟我的擔心也是一樣。我問：

「⋯⋯如果俾學校見到我哋錫錫⋯⋯會唔會踢我哋出校架？」

「唔會啩，黃Sir結咗婚先要受罰即，我同妳咩關係都無，大家都係朋友咁錫下，應該無問題啩⋯⋯」

「即係如果唔係朋友⋯⋯就有問題？」

程思慧的問題越問越複雜，連我這個思考敏捷的人也被好考到了。

「喂！睇下！」

這時好指向牆壁的頂部、簷下一個陰暗角落，原來就是閉路電視的位置，而剛巧直是我們頭上，看來角度是看不到正下方的我們。

「原來影唔到⋯⋯」

「你又知？」

「咁當日我同妳⋯⋯係呢到⋯⋯咩⋯⋯我地又無好似Miss張咁⋯⋯扭嚟扭去⋯⋯總知係無走到位喇！咁就無嘢喇⋯⋯」

程思慧一直抬頭看，回憶起當日的位置，還是在擔心。

「好似見唔到⋯⋯又見到咁⋯⋯」

我受不了她的問題糾纏，於是重演一次當日的情況，在她沒準備下⋯⋯吻下去，甚至將她迫到牆邊⋯⋯她便彷彿當日的Miss張一樣，漸漸依在牆上，安靜下來⋯⋯

她，成熟了。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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