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朦朧,烏雲未散,夜鶯月下輕啼,一老一少在朦朧月色下走到一座大屋前,老的看看手手中的紙條,與挽著的孩童說:“應該是這裡了。”
那小女孩亮亮的眼睛,只是傻傻的看著,沒有半點回應。
老人家用門前的手挽大力的敲了幾下,“卜!卜!卜!”
門上的碰撞聲在寧靜的午夜發出斷斷迴響。
良久,一直沒有人應門,老者又再次用力的打了幾下。
聽見門裡轉來,嘈吵的叫罵聲!
“誰呢?”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已經半夜了,還會有誰會過來呢?會是來打劫的嗎?”
這個女人不安的滔滔喧嘩,從她的聲調顯出,她心裡非常害怕。
“鎮定點!”一個厚重的男聲這樣說,“不要大驚少怪!”然後聽見他的腳步聲,穩重的一步一步走到門前,大開大門後看到一個魁梧的男人,臉上張著濃密的藍鬍子,他直接的說:“你好!” 他小心的大量著這一老一少,問:“你們迷路了嗎?”
拖著小孩的老人家回答:“今天晚上,在我的農莊內,發現這個小女孩,她手上拿著這個字條,寫著你們這裡的地址,她是你家的孩子嗎?”
藍鬍子搖頭說:“不是的,我也沒見過她。”
老農夫抓著頭,一臉茫然,說:“這事情真奇怪,可是這女孩子好像聽不明白我的說話,我一直問她的來歷,她也聽不懂我們的語言,我看著她一個人在農莊內毫無目的的鑽來鑽去,如迷路的小羊在找父母,我見她挺可憐的便按地址帶她來這裡。”
這時,在藍鬍子身後鑽出一張瘦長的臉,烏黑的長髮,襯托著一副蒼白色的臉,臉上帶著幾條若隱若現的皺紋,她那黑得發亮的瞳孔,像要從那雙瞇得剩下一條線的眼睛跳出來一樣,這中年女人對著老農夫說:“你這個人有什麼目的?編這種故事來騙人,午夜敲門,必定不全好心,是否要來打劫?”她說話非常快,聲調刺耳,令人非常不舒服,而且她說完後拿出一支棒子,指著老農夫要脅著。
藍鬍子立即把她的手按下來,然後跟老農夫道歉,他鑽下身子,直到眼睛正視這小女孩,問她,“妳知道妳家住在哪裡嗎?”
這小女孩,定睛的看著他,一動不動,藍鬍子奇怪的發現,這女孩的眼神非常堅強,而且非常成熟,完全跟她小小的年紀不接軌,但從小女孩的反應好像她聽不明白他們的說話,藍鬍子再試一次問,“為什麼妳有我們的地址?”
女孩子終於開口了,“嬤嬤!” 藍鬍子卻不明白她說什麼,顯然小女孩說的不是當地的語言。
但那女人突然顯得非常激動,她走出屋子,來到小女孩面前問,“妳說什麼?”
那女孩再次指著藍鬍子,說:“嬤嬤!他是我的嬤嬤。”
這個之前還是尖酸撥辣的女人,突然變得非常慈祥,她過去拉著女孩的手,激動的說:“妳聽得明白我說話嗎?”她用藍鬍子與農夫都聽不懂的語言問,女孩子點頭。
“是人類,原來妳是人類。”她高興的抱著女孩,親她的臉。
老農夫看著,他感到非常欣慰,雖然這女主人與小女孩的對話,他一句都聽不明白,但看來今晚他確實做了一件好事,這事終於來到一個完美的結局,他感到非常非常恬意,非常欣慰。
這時老農夫看著夜空,烏雲已散,月色明亮,而夜鶯唱得更起勁,真是好一個美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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