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豪自從那天後便沒來上班,至今已經是第三天。這三天來杏絹打了兩次電話到他家裡,卻通通沒有回應,唯一知道的是他消失的第一天,曾經打電話給教務主任表示因為家中臨時有事情,要請假一星期。之後他便像消失一樣,再也沒有半點音訊。
健豪不在才三天,整個校園便像是少了一顆齒輪的大鐘一樣,例如二樓的女廁水管又不通了,操場旁邊的花圃枯死了,辦公室的電燈閃爍等等,這些以前健豪在時從來沒出過問題的地方,如今卻像是聯合起來反抗般,一個接著一個出問題。
雖然學校裡不至於因為少了一個工友就秩序大亂,那些需要維修的部分也總找得到其他人去代為處理,但是杏絹就是有種一切都變了調了感覺,這幾天無論在哪裡都看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令她覺得整個校園都陌生了起來。
她巡視校園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下來,無意識間,又來到那個健豪經常細心照料的花圃,如今那裡見不到健豪,但卻有另一個矮小的身影,他在花叢中穿來穿去,一會兒拿著花灑,一會兒又拿起小鏟子,看起來十分忙碌。
杏絹靠近了些,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那個專心工作的人似乎被這突然一拍嚇得不輕,整個肩膀劇烈的抖了抖,並且伴隨著尖叫。
「原來是絹姨啊!」艾樁畢轉過頭見到是杏絹,才鬆了一口氣。
杏絹看著他一手鏟子,一手花灑,奇怪的問:「你在這裡做什麼?等等上課鐘就要響了。」
艾樁畢將手上的鏟子與花灑放下,站起身來時順便將滿手的泥土擦在褲子上,「哎呀,午休要結束了。我想這幾天豪哥不在,花圃肯定沒人照顧,想替他整理一下的。」
杏絹看著他,覺得自己與這小孩著實算得上有緣。先不提艾樁畢的家就剛好在她隔壁,平常出門也不知為什麼,總是可以遇見這個活潑的小孩,就連現在她無心的路過花圃,也遇見了他。
他總是親近的喊她絹姊,杏絹自然也對他有一種深厚的情誼,想起之前那幾個混混來學校指名要找他的那件事情,便脫口問:「之前那個事情是怎麼回事?」
艾樁畢在大腿上擦拭的手聽到這就停了下來,露出有些落寞的神情,他說:「絹姨,妳喜歡過一個人嗎?」這是一個非常老套的開對白,幾乎在所有電影小說都可以聽見,不過此時由他口中說出來卻不顯得突兀,頂多只能說有些青澀。
杏絹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但卻仍不住順著這個問題想起了自己那段中途夭折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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