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頓之海 - 第三章

「我很抱歉。」

我拍著眼前成熟的男人，看見他眼旁漸漸泛淚。

「連自己兒子都認不出來……」

林鏨擦了下眼淚，此時的他是微笑的。

「至少他最後一刻是開心的。」

笑起來，跟他父親一樣。

一樣燦爛。

「再見，父親。」

…………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店面。

時間已經七點半了。

我從口袋去出鑰匙，將門打開。

「該工作了。」

「旺旺！」

爽朗的狗叫聲，先打破了沉默。

「嘿嘿嘿，小柴，真聰明。知道我來了。」

我伸出手，握著牠僅有的前肢，因為調皮，高壓電炸斷了這隻年幼柴犬一隻前腳，但牠從未向命運低頭，總是用最熱情的微笑迎接光顧的每一位客人。

突然有個約2歲兒童的身影出現在我旁邊，用軟墊拍打著我，店裡的吉祥物之一：比得，一隻白底灰的貓咪，這種顏色在外面到野貓也很常見，不常見的是，牠喜歡用兩隻腳走路。

這讓牠常被誤認為是2歲小孩在惡作劇。

打開門的瞬間，掛在門上的風鈴發出叮噹聲響，第一個早上突然發生這麼多事情，確實很難立即將其全部消化。

不管怎麼樣。

「開工啦！」

…………

屋外下著大雨，加上平日，店外的觀光客自然少了許多，在加上平常就不會有什麼客人，使得店裡變得冷清許多。

想說沒事，變開始打掃起來，沒想到店裡一塵不染，看來那個老太婆很常打掃。

在次坐回櫃台，凝視著遠方，突然回想起以前四處討生活的日子，往往為了一點點的伙食而到處逃竄，像隻卑微的老鼠，低賤的被人毆打。想到這，苦笑了一聲，要是當時被打死的話不就沒這些問題了嗎？

門上的風鈴響起，門被推開，一位手持粉色雨傘的女人光顧了這間小店。

「請問需要什麼嗎？」

做服務業的，禮貌為首要，對客人問好這是必須的，我在心裡默念到。

「濕答答的，真討厭下雨天啊！」

眼前的女人，身著粉色洋裝，外頭雖為陰天，但依舊帶著大圓頂帽。

我拿條毛巾，借給她擦拭身上的雨水，希望藉由這樣可以讓她不會感冒。

「哎呦！小朋友很體貼嘛！」

禮貌性的點頭回禮，雖然我不喜歡被叫小朋友。

外頭的雨貌似不會在短時間停下，她決定暫時待在店裡等雨轉小後再回去，正好有個可以聊天的伴。

「小弟弟，怎麼好像沒看過你啊？新來的嗎？」

「我不叫小弟弟，我有名字，叫楊湛，是王警官帶我來的。」

「王警官？那個光頭警官啊？他以前也常來這附近走走，他似乎很喜歡這裡。」

她從冰箱拿出了一瓶奶茶，將錢放置在櫃台。

「錢不夠。」

「我只帶這麼多。」

她困惑的看著我，像是在像我求情。

「不然這樣吧！我喜歡聽故事，說說妳的故事給我聽聽。」

「我的？」

語調上揚，疑惑的聲音更顯現出她的不願。

「對啊！妳看起來就像是個充滿故事的女人，應該會有不錯的故事吧！」

緩緩將奶茶放下，表情瞬間變得凝重，看來她真的很不願回想往事。

「這瓶奶茶的代價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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