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夢 - 分離

一起討論著功課，她到隔壁電腦教室查資料。

她和她說害怕黑暗，所以希望有人陪。

她們一起來到的隔壁的教室。

裡頭放著四台美容診所裡的手術台。

她笑了笑。

她們害怕地想這是要做甚麼的，為什麼會放這種東西在這裡，明明這裡是電腦教室阿。

後頭跟上的同學，同一組別系的同學，不熟。

他說這裡是某個老師的專用教室，教室外的牌子學校懶得改，所以還是標明電腦教室。

她們只好放棄。

突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她問，要不要躺躺看？

奇怪的是，另外兩人答應了。

她打開手術台的電腦，裏頭有很多奇怪的照片。

她看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前一直都是模糊的，以至於其實從來到隔壁教室之後，她就沒看清任何東西。

可能是忘記戴眼鏡？她想。但連伸手摸摸臉的想法都沒有。

她隨便按了幾個按鈕。

一切都很安靜，只有窗外幾聲樹葉摩擦的聲音。

她笑了笑，沒有任何緣由，然後，流下眼淚。

臉上露出的是弧度詭異的笑容，以及兩行淚水。

她好像看得清楚了？

手術台上的兩個人，女的被從頭到腳直直的劃開，一左一右兩辦肉體並不對稱，有心臟的那邊較小，把心臟削了一段下來。兩手不知怎麼擺的一隻朝上、一隻朝下，手指180度花瓣型撐開，中指都被切掉一節。左眼被嘴巴含著，右眼嵌在肚臍上，所有的牙齒都不見了，耳朵在左胸上拚成愛心，左腳小腿截下來縫在右腳後，右腳上有無數道橫條割裂。

她看得清楚了，她想。

男的五肢被截掉，頭被往前90度固定，嘴巴被割長到耳旁，舌頭被釘在胸上，肚子上兩道刀痕呈X狀，手腳都垂直的釘在鼠蹊部，搖晃著好像快要倒下。

突然有了聲音，是同學的尖叫，隔壁的同學覺得奇怪所以來看他們發生甚麼事，然後看到了這幕。

她轉過頭，笑容更加燦爛。

你過來，她說。

那名同學止住了叫聲，乖乖地躺上手術台。

她按著按鈕，把同學的嘴巴最重點處理。

叫你吵，叫你鬧……

她笑著。

無聲地笑著，並哭著。

把同學的嘴巴乃至頭部整個砸爛後，她累了的嘆息。

自己坐上最後一個手術台。

那是沒有安裝機器的普通的手術椅。

她閉上眼睛，也許這樣會輕鬆些？

然後，她的脖子被人用斧頭斬斷了。

是那個被分成兩半的她。

阿……

她笑了笑。

我們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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