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與微量純情 - 第十五章（下）賞賜

夜色漸濃，蟬鳴迴響整個庭園，西門冪坐在東庭花園小亭內，品嘗北奧著名的煙燻桃子酒，苦澀帶著點點香甜，獨特口味讓人一試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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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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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扔到火堆裡燒，直到化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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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夜行衣的易水低著頭向主人匯報，即使主人在任務中只提及處理兩個字，他已領會到當中意思，把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從世界抹滅，不留痕跡，而西門冪亦微笑回應，似乎滿意易水的工作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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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解救娘子一事，該賞什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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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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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追隨西門冪身邊，壓根兒沒有缺錢缺食情況，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理想生活，無兒無女無親無故，委實擠不出非此不可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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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賞你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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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會變成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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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令人震驚的賞賜，嚇得易水不知如何是好，過往曾經賞狗賞貓賞魚賞兔子，賞女兒倒是第一次，殺人粗活沒在怕，育兒這當事對於易生來說，猶如惡夢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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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麼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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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忽然出現兩個人影，一個是侯府常客喬丹一，他牽著一個身形嬌小，步伐踉蹌蹌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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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妮妮拜見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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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發現涼亭內的易水，立刻甩開喬丹一的手，飛奔到他身前，揖著手認親，弄得易水有生以來第一次不知所措，腳不自覺倒退數步，與自稱喬妮妮的小女孩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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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喊，我不是爹爹，也不想當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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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對話，恐怕是易水幾年來說得最多字的時候，眼前的喬妮妮皮相端正不算突出，聲音較一般小孩低沉，行為仿佛如少年成熟，瞧見陌生人卻毫不膽怯，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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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適合當暗衛，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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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言色的易水內裡心思突然被剛踏進涼亭之人喬丹一戳破，令他不得不佩服這位邑遠侯嫡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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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遠侯年事已高，近年積極物色襲位人選，五名嫡子和七名庶子多番明爭暗鬥，死的死，傷的傷，迫傻的不在話下，現僅存三人候選人，喬丹一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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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是魏廢物和我家玲玲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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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枝末節重整一頓，就能組成一個故事，喬玲玲年幼無知與齊王世子魏玉深發展孽緣，後喬玲玲發現懷孕，加上相處久後無法忍受醉心修魔，隨機殺戮，心情陰晴不定的齊王世子，寧當城中紈絝子弟夫人亦決捨過去重新開始，換句話說，女兒這粒絆腳石也需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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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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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腦海把近況組織一遍，瞬間了解主人塞毛孩給自己的原因，反正生活苦悶，收徒弟增添生活樂趣或許可行，萬一受不了就托給紅袖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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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妮妮必鞠躬盡瘁，孝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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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儀式完成後，喬妮妮便跟隨著易水先行返回居所休息，剩下喬丹一和西門冪兩人喝著煙燻桃子酒，觀賞墨藍夜空中，皎潔圓亮的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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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事處理掉，該說正事了，對吧？」西門冪手拿著酒杯，弧起嘴角，詭異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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