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上,趙青青答應了我的請求,相約明天在第一次碰面的咖啡店再聚。翌日本來我打算把約會告訴給紡瑩,誰不知首先卻是接到她被女王虜走的電話。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69tAd2DZto
「阿翔,不好意思,不能陪你找趙青青。」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08Fh2ffizj
「不要緊,妳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dR9WMnD4FT
「嗯。八月就快結束了,再不交稿就會被霜姐姐大懲罰的啦。」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8h5D6ITxbE
因為我們一早已經有共識不會用趙青青的經歷作為題材,所以紡瑩算是幫我善後吧。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qkHyQZxle6
「辛苦妳了。」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5CeDqZellf
「你那邊也要加油啊!」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85aAOQS9Os
這樣也好,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希望紡瑩參與。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EBUEBVDgJb
由早上開始,天色就十分陰沉,隨時要下一場大雨似的。我把雨傘收起,放到咖啡店門外的雨傘架時,聽到後面有人和我打招呼。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asW7VGWUUX
「早晨。」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2VEnuQCtfp
「哦,趙青青,這麼巧。」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OvDSzcDLIZ
「嗯。」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RVOw3iFDji
趙青青今天穿著長袖襯衫,和炎熱的天氣有點不相符。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ead9j3hxgf
推開大門後,我們各自買了一杯咖啡,然後找一張沙發坐下來。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qJNchEoEZb
「你有事情想跟我說?」趙青青問道。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AmEyvq1tI1
「嗯。先此聲明,我與紡瑩不一樣,我是不相信沒有科學證據的人。所以我也不相信占星、占卜、命運這些東西。」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WpsXFwXiKU
「所以你不願意幫我作見證?」趙青青顯得有點失望。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NuHv15sR6s
我刻意迴避了她的問題,「妳說過妳有靈力,對其他人的死特別敏感?」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GPrluLhlhv
「對。」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1RCtnXFoDZ
「如果有一個就快要死的人出現在妳眼前,妳也可以感覺得到?」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Uz30zOrLpS
「嗯……」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Nms02xdVZL
「那麼妳就証明給我看吧。」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vLEVm043vl
「怎樣證明?」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DivHyOfHVl
「出去找一個妳知道就快要死的人。」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4LJ0CUvuem
趙青青首先是沉默一會,然後才神色凝重地開口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要目睹一個人死亡不是你想像中這樣的。」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j9VwOYRI8N
「妳這樣不是自相矛盾嗎?原本就是妳叫我幫妳見證自己的死啊。」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O0EmYEWaDq
「……好,我明白了。」趙青青補充說:「但不是這樣容易就找到即將要死的人,香港始終是一個好地方。」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1J74seSEI3
「我們先上街看看,找不到就再到多人的地方走走吧。」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vHe1R5rKJL
「你究竟有什麼企圖……?」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qLL5vTivE2
「我有無論如何都想要確認的事。」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klB55NpdLp
「隨你喜歡吧。」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mMCmfmzjKD
趙青青拋下這句話後便站起來,離開了咖啡店。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HBqu6foSvL
我們走了大約十分鐘,大雨就開始嘩啦嘩啦地下。因為趙青青沒有帶雨傘,我們只好共用一把在雨中漫步。緃使這種漫步一點都不浪漫,我還是盡一點紳士風度走在接近公路的一旁,避免汽車把水花濺到她的身上。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aZGVof2swH
「前面那個人。」趙青青指著前方的一個中年男人說:「大概他的生命就快走到盡頭……應該今天是他最後的一天。」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aIQrTieai1
「啊……嗯。」雖然我事先已有心理準備,但聽到趙青青像死神一般宣告別人的死期時,我還是有點不寒而慄。如果可以的話我始終不願看見其他人死去。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EtXOrPdSS7
「不過就算我感覺到他今天會死,但我亦不可能十分準確地說是那一刻鐘……你打算怎樣?」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UA6uGTaUq6
「呃……」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j99WKBowLy
難道要一直跟蹤他嗎?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RsGobIGP0q
正如趙青青之前所說,見證一個人的死不是那樣兒戲的事情。或者我還是太過不顧後果了。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cEMTbWXImM
可是,突然間在公路上傳來異常刺耳的煞車聲,路人的焦點都集中在公路中心。只見到剛才趙青青所指的男人躺在地上,雨水和血水融在一起;旁邊停下了一輛小巴,小巴司機慌忙地下車報警。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cp6p3IxtFH
趙青青離開了我的雨傘,獨自走到那個中年男人前蹲下。她沒有理會雨水的拍打,只是默默地為男人蓋上眼睛。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9F4A92vm6r
良久,她站了起來,望著我,但什麼話都沒說。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1OymdA05Dg
我走近趙青青,舉起雨傘:「小心感冒啊。」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4IijXs7Xjg
「嗯。」她低著頭,慢慢回來我的身旁,問:「你現在還不相信命運嗎?」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aQ1rw0DXUL
我搖頭否認:「不相信,我說了不相信就是不相信。」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vNLBEpxknN
「所以你同樣不相信我。」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9HFeho17R2
「不對。我不相信命運,但我相信妳。」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RWNbkEQCp1
「有什麼分別……?」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XgozSgMHJW
「我知道妳十二年前的經歷。然後我一直在想,換成我的話,我會怎樣做;如果我每天都看見有人要離開的話我會變成什麼樣子。」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73IAMWDiQh
一定會很難過吧,一定會很孤單吧。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YXLUpqNz7V
我接著說:「就算那個人很討厭我,但如果她離開了我也會替她難過,始終我們以前是好朋友。不過又如何?要死的人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什麼都做不到。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是希望他們可以安詳離去。」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vmL0HkWQrV
「妳曾經說過自己死了也沒有所謂,反正沒有人會傷心。沒有可能!如果我知道自己就快要死的話我自己會是第一個傷心的人。其實妳心裡也不想死,對不對?」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FEBZCe98UR
我分不清楚到底趙青青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但她的聲音變得沙啞:「不是我想死不想死,而是我必定會死……你剛才沒有看見那個男人的下場是怎樣嗎?」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ylBNHuhsI0
「我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妳說妳這個星期四是人生的最後一天,我就由星期三開始一直陪著妳,大家一同留在家裡。誰我也不會讓她帶走妳,要死就一起吧!」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ChDbwBpvjW
縱使在公路旁圍觀車禍的人十分嘈吵,加上救護車的鳴笛聲都要把雨聲蓋過,可是這一刻世界好像靜止了一樣,十分寧靜。眼前的少女就像雨中被遺棄的小貓,瑟縮在紙箱內發抖。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Xp4p2lnh7T
她點點頭,然後讓我送回家。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Ug8jEEXiBe
「星期三我會再來找妳。」copyright protection217PENANAvVlVTZgkAg
「嗯。」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2CYVSr2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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