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深情，一往情深 - 離愁(前傳)

琴弦斷了，緣盡了，你也走了。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ZxPYhSE2

愛恨起落，故事經過，只留下我。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rLRcDpg1

幾番離愁，世事參透，都入酒。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OXPCACwa

問你是否。心不在這，少了什麼？

琴弦斷了，緣已盡了，你也走了。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y24sVToP

你是過客，溫柔到這，沉默了。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gWMgoLof

拱橋斜坡，水岸碼頭，誰記得？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yg9fQgLG

渡江扁舟，我傷依舊，臨行回頭－－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WKgRXG0o

遠方誰揮手。

（周杰倫，天涯過客。）

　　【自從那遠遠一別後，望斷天涯仍是過客。梅梢花開了，男人哪，女人哪，卻再也不笑了。】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UoWl4fcO

　　滴答滴答的水珠掉落，激起男人心中的平靜。

　　「懷少，拱橋前的梅花已落盡，您還看嗎？」

　　男人一身長白衣，長髮披在身後，他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好似畫裡走出的仙人。

　　他道，「看的。」

　　聲音似溫玉般柔和，低沉又不太過嚴肅，甚至是有些隨意。

　　「懷少，為何您總去那座拱橋前賞梅？明明前院便有一株。」

　　前院那株梅花，是為那人所栽，只是她已離去遠方。而他每日便坐在窗前，看著夕陽將梅映在紙窗上的倒影，獨自沉思。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懷少餘光輕撇了一眼僕人，眉眼冷似寒霜。僅僅是一眼，僕人便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懷少，是最溫文儒雅的公子，卻也是最殘忍無情之人。他是帶著面具的瘋子，永遠不知何時會發作。

　　楚殿之中總有傳言，曾經有一名女子打動懷少心房，然而她就如同一陣風，那叢愛情的火苗還未綻放，便被吹滅在萌芽之中。

　　聽說，他們相遇的地方，就是那拱橋前，而橋邊，有一株那女子最愛的梅花。

　　「走了。」

　　懷少手中拿著一杯還冒著餘溫的茶水，身後跟著一位僕人。漫步到那座拱橋前，而那株梅花，只剩下未融盡的雪還殘留在上面。

　　早晨的太陽還未升起，四周都還有些陰暗，懷少望著梅枝的眼，有幾分的眷戀，還有幾分的不捨。

　　他抬手，似乎是想撫摸那初春剛冒出頭的枝枒，一陣清風襲來，將殘餘的雪吹落了下來，掉了一些雪花在未飲完的茶杯中。

　　「懷少，我去幫您換一杯吧。」僕人聲音含顫。

　　「不用了。」他垂眸，茶水映照出他的臉龐，映出了他眼中那散不盡的情思。

　拱橋旁的白色亭子，四周種滿了一片的蘆葦，他坐在亭中，從衣袖中拿出純白色的笛子，笛聲悠揚，環繞山腰間。

　　那年深秋入冬之際，在汐州卻已冷如深冬，他獨自一人走到拱橋前。只見那女子長髮披肩，頭上的梅花簪子做了小小的髻，她的側臉白皙。他眼中卻只看見她燦爛的笑意。她一手輕輕碰著梅花，似乎是怕弄掉花朵，沒有太大力。

　　女子注意到有人在看她，便收回了手，回望過去，輕輕一歪頭，她步伐輕盈的走向他。

　　「這位公子也是來賞梅的嗎？」

　　望著她俏麗的笑顏，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是。」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蘆葦花海，二人走到亭子裡，女子便輕巧一笑「公子，小女姓周名念，喚我念兒就好，公子怎麼稱呼？」

　　被周念帶走了話語權，懷少卻沒有生氣，反而道：「在下姓楚名懷。」

　　「公子天冷了，回去吧。」僕人的話打斷了懷少的思緒，悠揚的笛聲驟停。

　　「你來楚家幾年了？」從他的聲音語氣中聽不出其他情緒，那溫和的臉龐低著，看不見表情。

　　「回公子，還不到半年……」

　　「是嗎？回去後收拾行囊吧，不用來了。」語氣為之淡漠，絲毫不留情，那張溫和的臉，像一張面具，而面具下的模樣看不清，摸不透。

　　「公……公子！奴才知錯了！」僕人噗通一聲跪下，然而楚懷喝了一口落了雪的茶。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回吧。」獨留僕人絕望地在亭子處，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條小路，四周滿是未修剪過的芒草，芒草過肩，眼前景象，卻漸漸模糊。

　　「楚公子，你可知這梅花只有冬天盛放？」

　　「知道的。」

　　「那你可會吹笛子？我兄長可會吹笛了！但是他去了遠方征戰，最後戰死沙場上，我再也聽不見他吹奏的笛聲了……」

　　「很抱歉，在下並不會吹笛。但古箏倒是有涉略半分，不知周姑娘有沒有意願聽在下彈奏一曲？」

　　她落寞的臉龐瞬間換上笑意，彷彿方才的感傷都只是天邊的浮雲，風一吹便散了。

　　「當然願意，可這附近沒有古箏。」

　　「在下屋中有古箏，周姑娘可願屈尊來一趟？」他微笑戲言，周念明知他是在逗她，也沒有絲毫尷尬。

　　「那本姑娘可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他屋中的古箏是祖上傳下來的，他從小便習得古箏，彈奏的更是無人能及。

　　一曲結束，周念便捧場的拍起了手「真厲害！楚公子彈的真好！」

　　其實她並沒有聽的明白，只是覺得他的手在古箏上飛揚時，特別好看。

　　「謝周姑娘讚賞。」

　　之後的每天，她總會到那拱橋邊賞梅，而他也同樣會到那兒去尋她。周念的聲音輕快細柔，眉眼總帶著似水柔情的纏綿，但她的性格卻瀟灑的如同天邊浮雲一般，風一吹就走，不帶走一絲眷戀。

　　「楚公子，你可知女孩若是親手為男子繡一條手絹，是為定情之物？」

　　「看來，周姑娘已有心上人。」懷少語氣肯定，面上看不出破綻。

　　周念微微紅著臉，難得露出了小女人的模樣。

　　後來周念深吸了一口氣：「楚公子，我三日後便回去了。」

　　懷少記得，記得他張了口，卻未說出半句話。他記得她眼眸不再閃著光芒，對他說：回去後，我娘親要為我許配給許家二公子，可我不愛他。

　　他記得那女孩輕輕在他頰邊落下一吻，然後輕推了他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他胸前。懷少接住了，但她卻跑掉了。也就這一跑，她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三日後，周念搭上那扁舟，搖晃至遠方。她回頭，隱隱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遠遠與她相望。

　　她站起身，朝那用力的揮著手，直到她再也看不見他。

　　回憶倏然停止。他回過神，竟是站在分別那日的渡江河口不知多久了。

　　不知是不是憋久了，藏久了，這段情，他似乎不太想隱藏。他拿出一直放在左胸口的那條白色手絹，上面繡著三朵梅，他看了許久，手指驀然一頓，竟是在那三朵梅中央，看見了白色的一字，模糊又深刻——懷。

　　一手緊緊竄著那手絹，他知曉的，自己忘不了，更是早已將那女孩的一顰一笑刻印在腦海，刻在心裡，只需一恍，他便無法抽離。

　　回到楚殿，他無意一撇，瞥見房中的那祖傳的古箏，弦絲竟是無一完好，全斷了。

　　他記起了，她走後，他回了屋中喝了幾盞酒，回頭竟是將那古箏線全剪了。

　　時間轉眼過去春夏，這一秋日到來，楚殿裡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上只有一行字。

　　【楚公子，你一定要好好的。】

　　這行字，寫得有些潦草虛浮，可他看懂了，他看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她不喜歡道別，喜歡將一切煩惱埋在心裡，只讓人看見她微笑的一面。可這一句話，卻是道別語。

　　她走了，真的走了。離開前最後一刻，她讓他知道了。

　　他沒有落淚，更沒有表情，只是在飲了一壺又一壺的烈酒後，面色有些蒼白，腳步有些不穩。只是站在書房前將那一幅幅屬於她的畫像，全部撕碎。

　　瘋了啊，徹底的瘋了。

　　他楚懷是瘋子，清醒時是，不清醒時，更是瘋子。

　　後來有人看見他獨自跑去了渡江河口。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NaDDgYQQ

　　後來啊，就再也沒有了下落，至今無人知曉他的去向。

　　那渡江口旁有個碑，上面刻著某位來往在這渡江口的過客，目睹的這兩人的情，兩人的悲。

　　很久很久以後，這個渡江河畔被改成了一個有名的景點，而那碑文卻沒有被移動過，上面的刻痕依舊清晰。

　　有位男子佇立在那碑文前，他衣衫筆挺，面容斯文。他看著看著，悄然笑了。沒有過多停留，男人轉身離去，而那男人的手裡，握著一條陳舊、早已微微泛黃的手絹。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YNzJlWJH

　　而手絹上繡有三朵梅，依舊綻放。4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BKTO2C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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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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