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幼稚的天真與善良給害死。
眼中,那個清秀女子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就像當時的小琪與張學風那般,嘲笑著他的無能。
又一次,如此的無力嗎…………?
不………………
當初的我被你們這樣給逼死,如今,我絕對不會再犯下相同的錯誤。
「絕對不會!」羽天猛然大吼,半空中的他翻過身來,雙眼中竟然是一片茫然。
一聲脆響,羽天直接將自己的左臂向上一扯,直接將位移的手臂跟接上,那股劇痛根本是常人難以接受的,何況是身處這個世界有著一點五倍的痛覺加乘。
儘管如此,羽天連一點叫聲都沒發出,僅僅只是在額頭上滲出了些許汗珠,半空中的他依然向下落去。
雙腳猛然一踩,直接把撲上來的活屍給踹飛,整個人在半空中翻了一圈,穩穩的落在階梯上,而那被踹飛的活屍更是如保齡球一般,撞飛了數人。
當那活屍跌在地上時,被踢中的胸口竟然是一大片血肉模糊,宛如被卡車高速撞擊過後一般。
羽天的眼神一片茫然,一聲聲沉悶的聲響,雙手精準的轟在衝上來的每一名活屍的胸口,出手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撲上來的活屍一個個都怎麼上來怎麼下去,窄小的樓梯間竟然沒有一名活屍能衝破。
羽天並不戀戰,逼退了活屍後,他整個人往中間的樓梯扶手一踏,一聲恐怖的金屬曲折聲響起,羽天化為一道黑影從中間鏤空地帶向上躍起,直接跳起了數公尺高。
落地的同時已經踏在了頂樓的門前,甚至還超過了那清秀女子。
這一系列的事情,不過發生在短短的十秒內。
女子一臉駭然的看著擋在前方,緩緩側過頭來的羽天,看到他那茫然的眼神與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殺意,女子竟然下意識的後退半步,一聲慘叫聲中,整個人一腳踩空而往下翻了過去。
宛如羽天剛才那般,直接落入了活屍群當中。
跟羽天不同,女子連掙扎都無法掙扎,一個瞬間渾身上下就被活屍給咬的鮮血淋漓,而沒有死去的她更是只能活生生的感受著血肉被人撕咬著,一點五倍的痛感讓她撕心裂肺般的慘嚎著。
羽天僅僅只是看了女子一眼,便拉開鐵門,頭也不回的往外奔去。
當羽天出去的時候,主角傑瑞正好從公寓邊緣退了下來,卻是他口中沾染了活屍的鮮血,害怕自己也被感染的那一幕。
傑瑞看到了一個青年從門口跑出,也是一陣訝然,不過沒有多想,而是連忙衝了過來,死死的壓緊鐵門,羽天看著緩緩降落的直升機,並沒有上前,而是與傑瑞一同抵住大門。
「快跑。」羽天喊了一聲,此刻他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議,別說壓著,一根手指頭他就能抵住大門。
傑瑞看了羽天一眼,點了點頭,就這麼鬆手往直升機上跑去,而同時,直升機上也下來了一名拿著突擊步槍的士兵,這一幕卻與電影中幾乎重疊了。
看著士兵就位,羽天一腳踹在大門上,恐怖的撕裂聲傳來,大門整個往內凹陷卡死,一時間活屍一個都進不來,而羽天也隨之往直升機那頭跑去。
那個士兵沒有看見活屍跟著衝來,也是一臉驚訝,而隨著羽天的登機,這一幕竟然不如電影中那般,反而是毫無驚險的逃離。
當羽天登機時,發現機艙內竟然還有不屬於劇情中的兩人,竟然是與他一同醒來的一男一女,還沒來得及開口,羽天整個人猛然倒地,渾身更是開始抽搐起來,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口鼻中湧出,這一幕嚇得傑瑞拉著妻女不停後退,那名士兵見狀更是將步槍抬起,防止著羽天的活屍化。
而這一切羽天都不知情,他只感覺到渾身上下傳來了一股股深入骨髓般的痛苦,整個人瘋狂的抽搐著,眼前一黑便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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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透露出了一絲的微弱光芒,讓羽天那沉靜的心再度跳動了起來。
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柄漆黑的槍管就這麼對準了他,讓羽天嚇得差點跳起。
那名士兵看著羽天,過了一會兒才收起槍枝,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沒有被感染,你剛才又是怎麼回事?」尷尬了,那士兵一開口就是英文,羽天根本沒一個字聽得懂。
微微動了動手指,羽天發覺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一般,又痛又麻,更是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問你,你分明沒有被感染,剛才是怎麼回事。」這一男一女看見羽天的甦醒,也是湊了過來,事實上他們很是驚訝,畢竟當初跟在他們後頭的是數名活屍,那八人想突破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想不到羽天能夠在不被咬傷的情況下上到頂樓,情況換作他們兩人,他們幾乎能夠肯定是必死無疑,所以對於羽天如何上來的,實在是極為好奇。
而開口的正是那名女子。
羽天聞言更是回憶起那一切,在被踹下樓梯,幾乎必死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進入到了一個極為玄妙的狀態,彷彿用不完的力量、毫無波動的內心、精準到以釐米計算的動作、還有那源源不絕的戰鬥本能。
但隨後退出那種狀態的痛苦實在太過可怕,哪怕是現在一想起,羽天都還是忍不住輕微顫抖。
「我從小到大,一緊張就會癲癇發作。」羽天隨口扯了個謊,配合剛才的情況,幾人都是不疑有他,而將視線望向機艙外,此刻已經遠離了都市,周圍是一片汪洋。
隨著女子的翻譯,那士兵也是點了點頭不再追究,艙內的氣氛頓時沉寂起來,每個人都還沒從死裡逃生的心情中擺脫出來。
「傑瑞·藍恩,這位是我的妻子與兩位女兒。」率先開口的是傑瑞,不愧是經歷過許多大場面的人,心態很快就平穩下來。
而第二個回過神來的人竟然是羽天。
「羽天。」
「戴爾。」
「宋若雪。」
三人聞言都是相互對視著,接著都是一笑,每個人的名字竟都不大正常,而傑瑞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一般,與三人簡單對答幾句便將視線看向外頭,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的狀態。
「你們看向手錶。」三人朝艙後挪動了些,雖然不知道讓傑瑞聽到他們談話內容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但三人意外的有默契沒有去嘗試。
手錶上的字依然密密麻麻,但寫著傑瑞名字與數字卻消失不見了。
「恐怕是強迫我們跟上劇情,實際上就算沒有那個束縛,我們也得跟上,因為留在那裡,絕對是必死的。」戴爾開口說著,羽天與宋若雪都是跟著點頭深感同意。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看過劇情的人其實都很清楚,這部電影根本沒有甚麼難度,或者說我們現在開始,知曉劇情的我們將沒有絲毫危險,難道這一次的考驗,就是跟上劇情,跟上劇情的我們,現在已經代表著通過考驗了?」戴爾如此說著,宋若雪依然點著頭,但羽天卻覺得有一絲怪異之處,至於哪裡怪異,他卻是說不出來。
沒還來得及開口,遠方已經出現一艘巨大的艦艇,三人對視一眼,沒有在說話。
迎接他們的,究竟是熟知劇情的安逸天堂,抑或者是僅僅才剛開局的死亡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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