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傳 - 起始篇-審問

在出巡隊伍紮營處中，姬天衡站在其中，左文臣隨側一旁，姬賦與姬謙站在杜墨身邊，一群人一同看著被趙璧壓制著的黑衣少年，姬天衡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少年打量著，一片鴉雀無聲，氣氛降到冰點。

就在氣氛壓抑到不能在壓抑的同時，一旁的杜墨沉不住氣開口訓斥著：「你是什麼人？是什麼組織派來的？跟蹤我們有什麼目地呢？」

少年只是看著杜墨裂嘴的質問著，沒有任何情緒反應。

「在方才回返的途中，任憑我們怎麼問他，他都是像這樣不發一語。」趙璧說道。

「真硬氣是不是，把他交給我，讓我來對他嚴刑逼共，就不信他什麼都不說。」杜墨說道。

「少年，你叫什麼名字？」姬天衡沒有多想開口問道。

黑衣少年依舊沒有回答道。

「真是放肆，我家老爺在問你話，你還不趕快回答。」杜墨質問道。

「為何要跟蹤我們呢？」姬天衡問道。

夏靖陷入沉默，只是皺著眉頭什麼也不說。

「臭小子，王爺問你話是不會回答嗎？」杜墨說著一手便往黑衣少年臉上拍下去：「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黑衣少年的左臉整個被拍得紅腫，嘴角滲出血。

「住手，右文臣，他若不說任你如何施加手段也是徒勞，若將人活活打死，從此便會斷了一條線索。」趙璧說完便轉身向姬天衡說：「老爺，請你定奪。」

「趙璧說的沒錯，先將他壓下。」姬天衡說道。

「是。」趙璧說完便轉身將黑衣少年拿下。

「啟稟老爺，讓我來審問這名黑衣人，我勢必讓他吐出實情。」杜墨說道。

「那就交給你了。」姬天衡同意道，杜墨便轉身退下。

「父親現在有何想法？還要在這邊紮營嗎？」姬謙問道。

「眾兵士舟車勞頓一整天定也疲累不堪，暫且在此留宿一晚吧。」

「那就請父親先行休息，有我與姬謙負責打紮。」

「也好。」

§ § §

趙璧帶著黑衣少年到營地最外圍的地方，這個地方預備設立了一個臨時的押審之處，趙璧小心謹慎地將黑衣少年安置好，此時，杜墨手中搖著羽扇走了過來。

「右文臣你可以離開了。」杜墨說道。

「為什麼？」趙璧起身不解的問道。

「皇上將這個黑衣殺手交給我來審問，這裡沒你的事了。」

「我可以留在這裡陪審。」

「不需要，現在這是我個工作，所以請你離開。」

「他是重要的人質，希望你別做的太超過才是。」趙璧看了一眼周圍兩個衛兵，隨後說道。

「我有分寸，現在可以請你離開了。」杜墨作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哼。」趙璧離去。

杜墨等趙璧身影遠離之後：「你們也可以離開了。」

「是。」兩個衛兵立刻離開臨時押審處。

杜墨作了一個奇怪的舉動，在黑衣少年身上摸索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咦？沒有？」杜墨搜索著沒有結果，便一把將黑衣少年抓起來，押在刑台木樁上問著：「你是何人所派？」

黑衣少年不予理會。

「不回答嗎？小子，漫漫長夜，我可以陪你好好磨，先吃我一掌，呀。」杜墨一掌擊出。

「呃……」當場口嘔朱紅，身受內創。

「先讓你知道我的作法可是與其他人不一樣，雷厲的手段才能讓你乖乖配合，來，現在我問你，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杜墨問著，黑衣少年還是悶不吭聲。

「哼哼，燜不吭聲倒是很硬氣，喝。」杜墨一掌擊在黑衣少年的後頸部，黑衣少年立刻跪在地上。

「還不說嗎？呀哈。」杜墨說著，也不等黑衣少年反應，捲起衣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另一邊，趙璧回到主營區，等候多時的姬謙隨後上前詢問：「右文臣，那名少年現在人呢？」

「目前交給杜墨負責審問，怎麼了嗎？」趙璧反問道。

「沒事，只是關心一下，右文臣剛才將他押下之後，他有說什麼嗎？」

「沒有，還是一樣不發一語。」

「這樣啊……」姬謙低著頭若有所思。

「如何？你對這名少年感到興趣嗎？」趙璧看著，有意的試探道。

「不是，我在想，如果是讓左文臣來審問的話，事情會不會變的更複雜。」

「此話怎講？」

「我擔心他會對那少年嚴刑逼共。」

「你的煩惱不無道理，若讓杜墨他嚴刑逼共的話，依照剛才觀察那名少年的個性，可能會被活活打死，也不會說出半句話。」

「那該怎麼辦。」姬謙心理急道。

「我剛才還在猶豫中，也許我該留在那裡監視杜墨的舉動才是。」

「還是我們一起前往吧。」

「不可，小皇子，這名少年來歷不明，仍有安全之慮，讓我前去即可。」

「好吧，既然如此，就勞煩右文臣了。」

「嗯。」趙璧說完，隨後轉身往臨時押審處趕過去。

在臨時押監處，杜墨持續對黑衣少年動用私刑，打的黑衣少年滿身是傷，臉上都是瘀青與血跡，但任憑杜墨如何嚴刑逼共，仍然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呼呼呼……真累，你害我右手都打腫了，你到底說不說。」杜墨氣喘如牛的撫摸著受傷的右手說道。

「可惱啊，既然不說，那就去死吧，催心印。」杜墨接著運化招式一掌擊向黑衣少年。

「啊……」黑衣少年受到玄異氣功入體，隨後心臟搏動逐漸加快，只感心臟被壓縮一般，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就在黑衣少年感受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之時，一陣暖流在心臟之間流轉，舒緩脈動加速的不快感，只見趙璧單手扶在黑衣少年身後：「護心一氣。」

「你在做什麼？若我晚來一步，他就要身亡了。」趙璧憤怒的質問道。

「若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就不如將他殺掉，以免徒增後患。」杜墨不以為然的回答。

「皇上的旨意可不是這樣，你做的太過份了。」

「我自認為這樣的作法並沒有錯，不然請皇上裁奪。」

「此事我定會秉明皇上，請。」趙璧說完便將黑衣少年攙扶起。

「你要帶他去哪裡？」

「為他療傷。」

「你這可是私通殺手嗎？我能如何解釋你的行為呢？還是這名殺手其實就是你所派來的，目的是為了刺殺皇上嗎？」杜墨指控道。

「哼。」趙璧不予理會並將受傷的黑衣少年帶走。

§ § §

趙璧將受傷的黑衣少年扶到自己的營帳中，姬謙看到有所動靜便往趙璧的營帳過去，姬謙走進營帳中，看到身上到處是傷的黑衣少年，只見趙璧正在替黑衣少年驅除體內的淤氣。

「他怎麼會傷成這樣？」

「你猜得沒錯，杜墨果然對他嚴刑逼供，最後還下了殺手，現下我正在化解寄在他心脈上的殺招。」

「沒事吧？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幸好我及時施下護心氣脈，暫緩催心印之效，現在我已清除他體內剩餘的招式氣功，暫且沒有生命危險。」趙璧將黑衣少年體內最後一處瘀氣逼出。

黑衣少年吐出一口鮮血，之後嘴角抽動了幾下，乏力的用氣音說了幾個字。

「你在說什麼？」姬謙問道。

「水……水……」黑衣少年疲憊的勉強擠出幾個字。

「你要喝水嗎？稍等我一下。來。」姬謙聞言，隨後走出營帳到外面打了一些水，讓黑衣少年喝下，隨後問道：「可有好一點？」

「多謝。」黑衣少年說道。

「你終於開口說話了，我曾經有以為你是啞巴。」

「呃……」黑衣少年雖然氣色有好轉，但不等姬謙說完話便精疲力盡的癱倒下去。

「喂，喂，你怎麼了，喂。」姬謙見狀緊張的搖著黑衣少年的身軀，但黑衣少年一動也不動。

「昏過去了，讓他先休息吧。」趙璧說。

「好吧。」姬謙說道，與趙璧一同安置黑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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