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於兩隻龍已相遇已久的故事...

【一】

“……”赤色的龍，躺在窗邊。

“恩...知道了，之後...神...恩...好...殺……恩...”屋內交談的雜音。

“......？”睡在一旁的龍醒了，動了動身子，悄悄的走到那間正在交談的房門外。

“知道了，晴明大人也別勉強自己了”熟悉的藍色身軀，一本正經的表情，但那並不是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恩，明明……”那位偉大的陰陽師，停頓了話語，之後說：“算了”。

“沒事的，我早已知道會有這天”荒用冷淡的表情說出：“我早已知道我會要殺了他，那赤紅的「神」”。

“！”站在門外的龍，突然像害怕什麼一般的逃走了，帶著他那微微的哭腔。

<森林深處>

“主人...”環繞在他身旁的赤龍，感受到自家主人內心起伏，立馬飛了過來。

“走開！！！！”他不想被人打擾，想只有自己難過的哭著，自己痛著。

“...好的……”赤龍乖乖的離開了，留著他一人在冰冷的黑夜裡，獨自哭泣。

<房屋/庭園外>

“啊，赤龍！”在庭園一直徘徊的荒，一看到赤龍便擔心的大叫。

“荒大人...”赤龍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回來，任誰也都會驚慌。

“連呢？跑去哪裡了？！”荒緊皺著眉頭，像生氣又像擔心一樣的問著。

“主人他...聽到了”赤龍留下了這句話後，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赤龍離開後，留下的是荒的錯愕臉孔。

“荒”一位默默聽著的陰陽師，拉開了大門，頭探進。

“晴明大人……”荒像放棄一切的看著他。

“...我沒辦法幫你什麼，只是，時間，到了”那位陰陽師留下這句無情話語，便搖了搖頭說：“抱歉了，只能這樣，時間緊迫，沒讓你們見上最後一面”。

“不...不要啊啊啊啊！！！！！！！”那可能是，那位陰陽師第一次看到一個式神哭的這麼慘痛的模樣。

【二】

早晨，在寒風刺骨的森林待了一個晚上的他，慢悠悠的走回來了，面無表情的，走回來了。

“荒...？”一目連從家門看了看，不管是房屋還是院子，都沒有昨晚令他難過的人的氣息。

“荒？！荒！你在哪？！”一目連衝入家裡，大叫著。

“既然...既然要殺我...就不要消失啊...”彷彿已經知道他所重視的人已消失在這裡的事實，他跪倒在昨晚無人踩過的地板上。

“一目連，風神！在哪裡？給我滾出來！”一個沒聽過的聲音傳入耳裡。

“啊~啊~果然...來了，但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不掙扎哦……我親愛的荒...”一目連唯一的右眼，如同左眼一般的空洞。

“呵...”他笑著走出，頭偏向右側，帶著詭異的笑容走出。

“哦！不打自招！來人！圍攻！”那名男子一下令，許多式神便圍攻上來。

“……”一陣風塵捲起，擋住了式神與一目連的身影。

“只是一些蝦兵蟹將，就敢來抓我？”出現在慢慢消失的風塵後的他，是覺醒後的模樣，而其他式神，早已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覺醒了！？”那名陰陽師，錯愕不已。

“怎麼，如此驚訝？風神的力量...可不只是保護而已”一目連慢慢想起...以前服從陰陽師時，那名人類對他做的事。

【三】

“這要怎麼...弄？”我拿著剛抽到ssr的手機，疑問著。

“嘛~總之先帶上吧”那人把我丟上戰場，什麼都沒給我戴，只給我了四顆紅蛋在旁跳來跳去。

“...”看來是個萌新，對手別太強，我還是打的過的。

“（對方召喚式神）”全螢草。

“噗哈哈！這什麼，四顆紅蛋？？對面的，你沒走錯？”對方嘲笑的發言，令我羞恥不行。

“是啊，一目連跟四顆紅蛋（按下準備鍵）”完了，對方可是傳說中的草爹，一次還有五隻。

“這樣敢來鬥技？算了”對方一定笑個不停吧，當然，最後還是輸了。

“恩...果然還是先丟在經驗池裡，明天在說！”他把我放入滿是白蛋的結界中，就離開了。

“這也太...恩......”之後我去了解了一下，發現他已經玩了很久，只是是個非洲，到現在才抽到ssr，以前抽不到，便沒有來了解屬性跟技能。

“哇，sr全有啊...”我看著他寮裡的式神，各各都是六星的，除了一些被當升級材料的式神。

“他明明就有練好的草爹！為何不帶上！”我氣憤的一心想變強了，最後嗑光了所有經驗，升到了20級。

“哇靠！這就要滿了！升星囉~”那天，那萌星用這種方式打，打的我都變輸出了，不過後來他抽中妖刀姫，便把我打了一套御魂跟升六星後，就不動了。

【四】

“呵...再多式神，也比不上以前的苦難，現在那陰陽師，想必也已經變老手了吧”我這樣笑著，等待迎接下一波攻擊。

“這...瘋了啊...！”那人來了一波ssr，看來我今天應該會死在這。

“哈！就算瘋了，我還是一陣風，只會吹走他，不會留下！”我做好心理準備，死亡的準備，反正早已見不到他，而他，也回去為那些陰陽師殺了我們這陣一模一樣的風吧，竟然都會愛上一個「荒」。

【五】

“哈...哈......終於到最後了”我帶著想快點回去找他的心，撐到了現在。

“草爹，把鬼火給荒！”身後的陰陽師這樣說著，看來是最後一下了。

“ちっぽけな自分の存在に気付け！”念出了那句話，我們也已經獲勝了...。

【六】

他會回來嗎？他在哪裡？他會親自來殺我嗎？

我不知道。

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他從一開始可能就是騙我的。

“龍...在哪？”我叫喚了他，卻沒有半個生物靠近。

不是吧？都要拋棄我了嗎？啊~啊~我的眼睛...好痛啊，荒...荒...！荒...。

“不要...離開我...”看不見天是什麼顏色的眼睛，我只好伸出手，期待有誰願意...來抱住我。

“連...！”一雙冰冷的手，還有刺鼻的血腥味跟親暱的叫喚聲，抱緊我的是，曾經在一個夜晚緊緊抱住我的溫度，是荒。

“……”太好了，還能在最後一刻做到這樣的夢，我已經...滿足了。

《下卷》

一月守，二月守，直到你醒來。

【一】

“荒大人...”桃花妖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這是自然的。

“要工作了嗎？我知道了”現在我的臉上，一定又是一臉憔悴吧。

“荒大人，您別在執迷不悟了，一目連...他呼吸、脈搏、心跳都...”正要說出那已經知道的事實時，桃花妖當住了櫻花妖的嘴:“……對不起”。

“沒事，倒不如說，你說出來更痛快”我摸著那冰冷的皮膚，握著他的手，期望他哪天能醒來。

“走啦，工作去”我將他的手放回去，拉開拉門，對門外的兩人說著。

“好的”之後便離開了，我大概，又要等到黑夜時，才能看你吧。

【二】

經過那天，已經過了一年多，那天，我將那在夜幕下殘破不堪的美人抱緊，走向房屋內，表面流著淚，內心祈求你醒來。

我知道，已經過了這麼久，你是不可能復活的，但我不想放棄任何希望，就算你曾是我厭惡的神，但你現在跟以前一樣是我的珍寶，一塊容易破碎的玉。

我想，你一定聽到了我的話，誤解了我跟晴明的對話，我不斷在內心說著「你聽錯了，拜託快點起來」這樣的話語，我那天，要去討伐變異的八岐大蛇，而且，到處都有他的蹤跡，我怎能拒絕不幫忙呢？

【三】

“……好冷”是夜晚嗎？四周又怎麼飄著白霧？我在哪裡...。

“連，我回來了...！”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我只能往那邊看去，之後門就被拉開了。

“……誰？”我不認得他，只是他一臉驚嚇的表情，我似乎在哪裡看過。

“連...？是你嗎？你醒來了...！？”這人在說什麼？彷彿要我不要起來一樣。

“是，我起來了，請問你是誰？”聽到我的疑問，我感覺到他心裡頓了一下。

“你不認得我了？這...桃花妖！櫻花妖！”那男人叫著我好友們的名字，難道我真的認識他嗎？

“荒大人...！一目連，你起來了？！”桃花妖也是一臉神奇的模樣，但很快的幫我把了脈，隨後櫻花妖也過來了。

“桃花？我怎麼了嗎？你們怎麼都一臉神奇，我醒來有什麼不對嗎？”我疑問的拉著桃花妖的群襬，斜眼看了看那個叫荒的人。

“這...這有點難解釋...話說，一目連......你莫非不記得荒大人...？”桃花妖小心翼翼的問。

“荒？是誰”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但每次看他都有種心痛的感覺，所以我想迴避他。

“...算了，不勉強你吧，桃花、櫻花，你們安排吧”叫荒的那個人什麼也沒說，只是我有點心疼，因為他離去的背影，很淒涼。

【四】

他醒來了，只是忘了我。

“喝悶酒呢？”是那隻天狗。

“是呢，你送的酒到現在才喝”他降落下，坐在了我旁邊。

“也好，酒本就是越久越好”他望著黑夜的天空，眼睛像黑夜一樣，卻有一絲的希望。

“我要結婚了” “但他忘了我”我和那隻天狗對上眼，笑了笑。

“真好，你跟源博雅意氣相投，現在都要結婚了”我看著酒潭裡的酒，多麼苦。

“...不打擾你哭了”那隻天狗一過來果然沒好事，我還真哭了。

“哼，別來了，大天狗”實在太莫名其妙了，只會在這種時候來鬧。

【五】

之後桃花櫻花跟我說了我睡著時的事，跟我說明了許多，包括那名叫荒的人。

“？”正我想整理思緒時，聽到一個聲音在門外邊，還有他的聲音。

“...不打擾你哭了”之後那聲音就像飛走一樣，消失了，只見某個人像不在意淚流下一樣，對離去的背影說了一句:“哼，別來了，大天狗” 。

“......啊...”他聽到了我的聲音，看了過來，一發現是我，頭撇了過去，擦了擦淚。

“妨礙你喝酒了...？”我走過去，下意識拿起袖子幫他擦淚。

“沒，不管怎樣都沒妨礙”看來這意思是，我能隨意在這裡？也是，畢竟桃花櫻花說過我跟他是...「伴侶」。

“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說對不起？”我問他，但心裡悶悶的，為何我能無視於血管的疼痛感，這樣靠近他呢？是因為曾經我們是伴侶的關係？那為什麼我又如此的痛？

“不，你千萬別說對不起”他緊張的感覺，連我都感受的到。

“你能醒來，我已經滿足了”他這樣說著，但他想說的話恐怕不止吧？

“恩...但還是很抱歉，我竟然忘了你，對我來說，你以前對我好像很重要”他在我說以前兩字時，手顫了一下，又恢復冷峻。

“沒事，你不用想起來也沒關係，你也可以不認得我，你只要好好休養下去就行”實在不知道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但從他身上就能感受到的難過與自責感，讓我想安慰他。

“恩，我知道了”突然，有種不適感。

“呃…咳！嗚……！？”咳出來的是，一攤黑色的血液，但對我襲來的是，聞到血腥才來的刺痛感，隨即昏了過去。

“連！”他那驚恐的臉，又「再次」模糊了起來...？

【六】

似乎...有什麼聲音在耳邊，好痛好痛。

做了個夢，但我看不清在我面前的他，這是什麼？

為什麼他哭的如此悽慘？我怎麼了？是誰這麼親暱的叫我...

【七】

“...”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沒看過的房間，身體也沒力氣，起不來。

“啊，連你醒了”是哪個人。

“這裡...是哪裡”我盡可能的發出細小的聲音，但感覺他聽不到。

“我的房間”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身旁端了一碗粥，“餓嗎？”。

“嗯，有點”他靠近我，讓我不用大聲講話，有點訝異的是，他把我的話聽的那麼清楚。

“我喂你”他拿了湯匙，吹了吹湯，我自然等他到我嘴邊張開口。

“好燙”入口的一瞬間，像藤蔓般的刺痛感便會深入喉嚨。

“欸？！很燙嗎？對不起”他自己稍微嘗了一下，殘留在嘴唇的光澤，真性感...。

“唔哦”他發出被什麼堵住嘴的聲音，讓我下意識張開不知道什麼時候閉起的眼，此時我沒有想到，我們的雙眼靠的這麼近。

“啊...啊！！！！不...不是的！我...”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算了，你吃完粥再叫櫻花妖收掉”。

他離開了，而我心，有一股冷感。

【八】

“...”不知道流了多久的眼淚，都乾了。

“一目連？睡著了嗎？”是櫻花妖的聲音，她瑤了瑤我，要我起身。

“怎麼了...”我擦了擦眼睛，看向她，她便問:“你做了什麼？”

“誒？！不...沒有！”一定被看出來了吧，我一定做了什麼。

“算了算了，對了桃花跟荒大人出門了，我也要去一趟晴明大人那裡，代替補血”櫻花扶額說著，便走了，順帶帶走了冷掉的粥。

“...”過了一陣子，我想了想，走出房子。

“……慶典...”用荒的氣味追尋過來，結果他們竟然是來逛慶典。

“逛一下吧”我收起妖力，模仿了下人類的衣服，順手變了個面具。

“這挺適合的”許多聲音在耳邊，但某一句話讓我懷疑我是否聽錯。

“哈...哈斯……”跑向聲音方向，心又痛了起來，包括身心。

“荒...和桃花”看起來好開心的樣子。

“這個呢？”桃花妖一擺上一個髮飾，荒看起來很開心的笑了笑。

“……”一瞬間，一些記憶流進。

【九】

“嗯？”我感受到衣服被拉扯，轉頭一看。

“誰...？”我正要拉開他的面具，結果手被握住。

“你們，很開心呢”是連！不會錯，他為什麼在這裡？

“連？你怎麼出來了？！”我不顧上身旁的桃花妖，詢問他。

“荒，我說啊...”他慢慢拿下面具，一邊眼睛白的部分已經變得十分黑暗，接著他說:“為什麼，你要殺我？”他笑著，倒在了我身上。

『（一目）連！！！』。

【十】

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明明，你已經醒來了，我發誓不要再讓你難過了，可，為什麼呢？

我又讓你哭了。

對不起，連。

連...連……對不起，拜託，怎樣都好，只要你醒來...。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會的，我不會在不遵守承諾了。

我不該一時高興，就不跟你說，背著你出去買你的禮物，所以，拜託，起來。

【十一】

“……”偉大的陰陽師——安倍清明，看著印有桃花跟櫻花圖樣的信，沉默不語，直到現在。

“草爹，你來看看”在旁的螢草是阿爸養許久的式神，現在已經是他的心腹了，也是在寮裡能跟他討論一些私事的人。

“誒？？？好的！”其實她已經要睡著了，聽到阿爸的聲音才突然精神起來。

“我看看”她拿起信，微微掃了一眼。

《偉大的陰陽師大人，吾等為櫻花與桃花，本家有位煩惱的大人，您能否前來解決呢？十分抱歉，吾倆文筆不佳，請原諒       櫻桃花 親啟》

“欸~本草大約能猜出是何事”草爺閉起眼睛，用花草的力量看去，果然，是悲傷的氣息。

“喔~說來聽聽”他一臉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想必大人已發覺，最近街上陰氣非比尋常的重，時常下灰雨”草爹把信紙一攤，說道:“尤其是此處，荒與一目連負責管理的區域，加上此信，一目連恐怕...又倒下了”。

“原來如此...的確，這我能了，不過……又發生什麼事了，之前出事也沒如此般沉悶”陰陽師彷彿已經會預料到螢草這樣說，又提出已經想好的問題。

“大人稍等，我查看”草爹閉上眼睛，頭抵上那珠草，開始視查。

“！”突然一陣，螢草擺出前所未有的驚恐，連忙拍桌站起，道:“一目連，墜魔！”。

“什麼！？”墜魔是因人心善惡決定，若打破出生而來的魔規，便會不管神惡魔人，一律皆死，而死並不簡單，要從刺痛、黑斑、麻痹、腐化到慢性死亡才能徹底毀壞，聽旁人言，似乎死後無屍體。

“螢草，走！去地府！”晴明正要起身，螢草便說:“大人！來不及了！地府一定已經發現了！”。

“那可怎麼辦，若那處沒人管制，八岐大蛇的封印解除，人間大亂！”他皺起眉頭，手不停打著摺扇。

“放心，大人...有一招”螢草話語停頓，湊到他耳邊說:“不過，此為禁術，若失敗或被發現，下場不是一起陪去，就是失去妖神之力”。

“緊急事態，不可拖，我做”陰陽師堅定的說，螢草便吩咐小紙人去準備。

【十二】

“恭候多時”她們倆站在門外，微屈膝。

“沒事，快，找你們大人來”陰陽師急忙說，此時天色已經染上鮮紅。

「轟－－－－－－－－！」

“嘖，擺陣！”他手一揮，螢草施術，地上長出藤蔓。

“這是怎麼回事”此房的主人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荒，你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回能拯救、守護的神嗎？”螢草手一伸出，彷彿有股壓迫感。

“呵...真諷刺，但如果能了話，只要是他，我願意”荒露出堅定的眼神。

【十三】

“影與光，暗與風，已為妖神，還魂出道，斬此孽緣”那陰陽師拿起符咒，每唸一句，畫在地上的陣越來越亮。

“呃…！”荒的身軀漸漸消失，一目連的呼吸慢慢回來。

「連，這樣，你以後能原諒我嗎？」

【十四】

當我醒來時，我看到一個身影，正慢慢的，消失在世上。

“荒...？”我似乎想起我發生了什麼，但我心中沒有悔恨，我只是平靜的，接受現狀。

之後過了幾天，現世恢復模樣，但我感受到了，等一個人回來是多痛苦的事。

“吃藥了”螢草的聲音，自從那次之後，她就住下來了。

“吃什麼藥？”我看了看，她手中只有一壺酒瓶，沒有其他。

“相思藥”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笑著看我。

“這玩笑不好笑，我不什麼人能相思的”我舉起袖子遮起笑容。

“那為什麼用狗狗等主人回家的眼神看著門外，在期待誰？”她打開酒壺，坐在我旁邊。

“沒有人”我閉起眼睛，轉向她的方向，說:“倒是妳，膽子真大”。

“當年阿爹打不起，還不是我扛的，倒是你們這群ssr，看似很強，卻很膽怯”她喝了酒，目光呈現在於睡與不睡的狀態，但沒有暈。

“或許吧...我為什麼做不到呢？為何不去信任他...”不知為何，眼淚悄然落下。

“我說，”螢草沉思的想了一會，說道:“如果，如果啦，他有機會回來，你要嗎？”。

“當然...希望”我說一說，睡著了，醒來時，草爹也不知什麼走了，時:三更。

【十五】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

漆黑的地方，沒有任何關於他的事物。

沒關係。

他活著。

“荒！荒！”我感受一陣搖晃，不得已只好起來。

“嗚！”剛起身便得到一記敲額，雖然清醒多了，但有劇烈的晃盪。

“我以為你也起不來了”是螢草，也是，感打我的只有他。

“嗯...不對啊！”我驚覺:“我不是死了？”。

“哼，還不是本大大救你，雖然我真的不是奶啊！”據螢草說，在最後一刻，離開陣法時，她默默開了補，讓我走了一趟陰陽界，又被她拉回。

“哈哈...”真不虧是那陰陽師拉拔出來的式神。

“等等，那我怎辦”沒有人會相信死而復生，更何況一命換一命。

“你能變成召喚式神回去啊！”螢草笑道說。

“真的假的...”。

【十六】

“一目連？”螢草探頭進來。

“螢草”我撇頭看了他，擦了擦昨日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殘淚。

今天的早晨，太陽光很溫暖，樹上半點憂傷也沒有，麻雀反而在上面築巢。

多麼好的早晨，可惜你不在我身邊。

我消失的時候，你是否也是這樣子呢？

明明不用這樣子的...。

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

“你要不要去跟我看晴明大人召喚式神？”螢草把門整個打開，暖意照了進來。

“他又不會回來...”我這樣說著，手中擺弄著陶器。

“嗯...可以吧，回來”螢草靠在門扉上，閉著眼睛，故作神秘，不過還是勾起了我的心。

“怎麼可以？”一命換一命早就是違反規定的，他怎麼可能回來呢？

“哼哼~只要...把記憶傳到別的地方就行啦~”螢草露出邪惡的一笑，隨後道:“嘛...不過這個時間點，晴明大人大概已經快召喚完了”。

聽完後，我馬上奔出了門外，往那可能還有他存在的地方，奔去。

【十七】

風吹著，陽光照著，內心深處的期望閃爍著，單純希望能看到，他活著，即使是其他物體，其他生物，只要有他的身影就好。

【十八】

“哈...哈...呼……”奔向了門前，我不太敢打開，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最後希望了。

「咖——」打開門後，不愧是螢草，真的到最後一次了。

“嗯？一目連來了啊”晴明笑著，身邊卻是一大堆R級卡牌。

“...”我忘了，這人是個非洲。

“go~”晴明崩潰的按下了召喚鍵，可見已經覺得這次不重要了。

十連抽照理說能抽到ssr的機會很大，但自家的陰陽師太衰，不是全R就是參雜幾隻sr的十連。

“這是沒望了啊~~~~”前九張是R，看來是不用再等下去了...。

“……算了吧..”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是啊，明明就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來用已知道的事實來傷害自己呢？

「嗡——」是中ssr的震動聲。

“！”真的有這麼神奇的事...嗎？

“中了！！！中了~~~~~”晴明興奮的揮舞雙手。

可是，那是，「花鳥卷」。

“我真蠢...”我轉身正要離去，晴明又說:“還有一張誒...”。

「嗡———！」。

“真的...要回來了……”出現的是，熟悉的樣子、輪廓，還有，伸開雙手擁我入懷的。

他。

《苦澀之夜》／正式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