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大三的這一年意外地與母親吵了大大小小的架。最心痛的也有最日常的也有。
這一年我跟室友兩個人計畫了為期一個月的深度環島旅行。在爭取母親同意的時候並未受到阻擾,於是如期地踏上旅途。期間我們不斷跟父母分享在異地體驗到的生活和人文風景,晚上也打電話報告下榻的地點以及一路的心情。不料,卻在同一晚上接到了勒令停止的電話,那時是第十三天,我們在恆春的民宿裡,心情也猶如當時的午後雷陣雨。發生什麼事?
原本計畫從花蓮回到台北的我們只好在隔天離開高屏地區回到台北領取返家的行李。回到台中那晚母親安靜地沒有表示內心的想法,我也不敢問。碰!不知道怎麼開始的,她數落起我來。內容是什麼不重要了,但那句:「你從來沒有考慮過父母的感受!」讓我心裡一陣惡寒,我的冒險精神就這樣被扼殺了。做過了許多我認為貼心孝順的事情,就連這次旅途被打斷我也是一言不發的趕回家。真不明白,也認為這實在毫無根據。我終止了這場談話,以在母親面前才能嚎啕大哭的方式。聽多了天蠍座生氣起來說話口無遮攔的後悔案例,我從來在這種時候都選擇隱忍不發,我害怕自己說出傷人的言語加速這件事情惡化。
是什麼導致這場怒火,過了許久我才有答案。是那份擔心兒女安危的心情,同時也是感受小鳥離巢的不安。直到現在二開頭的歲數我仍明顯的知道母親對待我的方式如小孩不懂。即便我在同儕同事間是肩能扛的能力者,在母親眼中依舊歸類在鳥中的家禽類----------戀家的人,父母還是有如此嚴重的依存症,那候鳥型的、野生的呢?
到後來,她每次的發飆我已經冷處理到一個境界,媽媽需要克服吧我想,我也需要去體諒。面對我冷靜的態度,她偶爾也會出現心虛而見笑轉生氣的樣子。時常矛盾的爭論都讓我不斷思考一件事,究竟我要勇敢的去闖蕩我的人生抑或者安然地活在以家人為主的生活?究竟我要以自己的夢想為優先還是以家人的心情為依據?這些都還是未解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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