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的對決 - 決戰拓樸空間(三)

「白色元帥」和「黑裙國師」在一個完全漆黑寂靜的空間裡。這個空間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沒有任何聲音。

「黑裙國師」拿出一本「魔法書」，上面用工整的字寫滿了不同符號，輔以不少圖解釋。

「你的魔法書呢？」

「全部都在這裡。」

「白衣元帥」從襯衫口袋裡三支筆中抽出一支外表藍色桿，銀色筆嘴的鉛芯筆，筆尾有一個被磨得圓渾的白色擦膠。他得意地用筆尾擦膠輕輕敲打自己的頭。「黑裙國師」感覺她被輕視，她聚精會神望向黑色水晶球，念出書上的「咒語」。

黑色水晶球出現奇怪杻曲的半粉紅色透明膜。那個膜在水晶球裡形態會慢慢變化。在水晶球裡的膜，在外面投射變成光影。

「六維卡拉比–丘流形的三維投射！原來妳喜歡粉紅色。」

「黑裙國師」沒有理會，全神貫注念咒語。

「我開發高維度武器初期，應用了不少卡拉比–丘流形作理論論証。妳是弦理論的專家嗎？我勸妳不要輕易用這個空間和我對決，我會令妳馬上輸掉。」

「白衣元帥」手上的鉛芯筆好比魔術師的魔術棒，指揮家的指揮棒。他輕輕用手腕扭了一圈，眼前的粉紅色的「卡拉比–丘流形」變成海藍色。他隨心所意地扭曲這六維空間。

「黑裙國師」再一次感到被蔑視。她常常以蔑視的眼神投向他人。為了能蔑視他人，她在不同領域都要做得比其他人優秀。她把被輕看的憤懣壓抑，選擇專心在拓樸空間對付「白衣元帥」。

「一維。」

一條粉紅色的直光束直樸去「白衣元帥」。

「對數。」

那粉紅色光束變成海藍色，在「白衣元帥」面前急速減慢，再以更加高速衝向「黑裙國師」。

他們以咒語設定光束的軌跡函數。他們要猜對對方函數，並平滑地加上自己的函數改變軌跡。他們也可以把局部或全部空間扭曲。光束以擊中對方為之勝利。

「二維。」

一維空間過於簡單，光束只有前進後退進，「國師」把空間提升至二維。海藍光束在「黑裙國師」身旁掠過。

「黑裙國師」對中學時期的平面幾何比「白衣元師」嫻熟得多，她漸漸佔上風。「白衣元帥」在轉換速度和準確度也比下去。

「我看妳很努力去學空間魔法，妳喜歡嗎？是為誰而學？」

「與你無關！三維。」

光束變成一面粉紅色光面，即是它由一維提升二維。

「分。」

「白衣元帥」把他面前的光面分裂成兩塊，在他身邊掠過。海藍色光面在他身後分裂成四塊、八塊…

「黑裙國師」心裡想，這是什麼咒語？

「我小時候來到『魔法學院』，是父母送我過來，我也不明所以。當時我出身寒微，努力學習，做當一個優秀的魔法師，除了糊口養家，還希望光宗耀祖。」

「合。」

「白衣元帥」念出咒語，他手持鉛芯筆指向不斷分裂的光面，輕描淡寫橫向一揮。不斷分裂的平面又收歛成一塊。

「我只想一直變得更強！」

它變回粉紅色，微微翹曲，從「白衣元帥」慢慢接近。

「圓錐曲線。」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劃，衣袖露出白玉袖口扣，反射一點藍光，曲面被割成一條一維的拋物線，它會慢慢由橢圓形，變成圓形，又變回拋物線，雙曲線。

「你是為送你那白玉袖口扣的女孩而戰的嗎？」

圓錐曲線撓成粉紅色橢圓形軌跡，環繞著「白衣元帥」，時近時遠。

「明知故問，妳是知道她是誰。我要把她救出來。」

粉紅色橢圓又變回海藍色，分成很多條藍色圓錐曲線光束，組成很多漂亮的曲面。

「正是因為他逃避，她感到孤獨，學習空間魔法變得無比孤獨。32維！」

「白衣元帥」和「黑裙國師」只能看到三維空間，他們眼前是變化奇特的多邊超立體。但這只是複雜的線性代數，但計算量龐大。「黑裙國師」的心算能力強大，可運算大形矩陣，但「白衣元帥」的心算遠不如她，錯漏百出。

「妳不要這樣，她不是我唯一的學習空間魔法的意義。還有，妳的確是使用空間魔法的魔法師中，屬全國最頂尖的之列，但我看得，出妳更適合學習其他系列魔法。」

「我偏要學習空間魔法，沒有人強迫我的。」

「迫你的只是你自己！」

「白衣元帥」把襯衫口袋裡的一支四色鉛芯筆抽出來，他雙手各持一筆在空中揮動。

「那我們開始非歐氏空間，二維，空間曲率為常數。」

「只是即是把空間投射在球面上。就像我們生活在地球表面，不是活在一個平面，只是其曲率半徑大得微小的人類察覺不到。」

「黑裙國師」聽明白「地球」這個現代名詞，顯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黑裙國師」和「白衣元帥」分別從口袋拿出一塊布，偵測空間曲率變化。32維的粉紅色超立體被壓縮成一束直線進行光束，空間曲率不斷提升，光束也隨之彎曲。

插圖︰六維卡拉比–丘流形的三維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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