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小如我卻要靠抽卡生存下去？！ - （四）

「靠！我為什麼一直暈倒啊！」我將炒好調味過的馬鈴薯和雞肉放到碗中交給露西卡。我才發現，自從遇到露西卡後事情總是以「我失去意識」做收尾。

「啊啊，小紅你很吵欸，人類只是昏倒幾次就會大驚小怪的嗎？」而那個自稱掌管幾率，卻宛如掌握昏厥之力的女神大人露西卡，正和我一起站在廚房裡，調理著今天的晚餐。

聞到鍋中傳來的濃郁香氣，突然想起來——我恢復味覺了來著！那個我聞了八九年，卻始終嘗不到的味道，現在終於能吃到了！！

「不就咖喱嘛？至於這樣咩？」露西卡將碗中的食材倒入鍋中後，坐到餐桌前用無奈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對啦對啦，想必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一定不明白沒有味覺是什麼樣的感受吧？」回嘴露西卡的同時，我從灶台旁邊一個小櫃子中拿出幾個盤子放在流理台上。

沒錯，今晚煮的就是咖喱飯。我聞了小梓煮的咖喱飯快十年，現在，現在！終於能嘗到咖喱的味道了！！不過等下，好像哪裡怪怪的，這種不自然的感覺是什麼……

「怎麼？」露西卡撐著頭翻著一本雜誌，好像是遊戲相關的東西。

「對啊！為什麼我這麼熟練啊？」坐到餐桌前我才意識到，剛才不自然的地方究竟是什麼。

「蛤？你在講什麼碗糕？」露西卡抬起頭，用看怪人的眼神看著我。

「不是啊，為什麼昏迷醒來之後我這麼自然地在陪你做晚餐啊？」我不禁扶額，這都什麼鬼。

「不然想怎麼樣？」露西卡合上雜誌，起身走向那鍋咖喱。

「作為剛經歷第一次戰鬥的人，不是應該躺在沙發上，然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

「老夫可不記得契約有變成智障的副作用啊小紅……」露西卡的眼神和語氣逐漸冷淡。

「開、開玩笑的啦。」咳，好像玩笑開過頭了。「我的意思是！明明我都沒用過這個廚房！我也沒做過咖喱飯！為什麼卻知道要炒馬鈴薯和碗盤在哪裡啊！」

「就這樣？」露西卡冰冷的眼神，和她拿給我的那盤熱騰騰的咖喱飯成為鮮明的對比。

「就……就這樣……」

「唔，這個嘛。」她把自己那份咖喱飯也拿了過來，坐下後摸著下巴說道「畢竟，老夫是你妹嘛，陪妹妹做飯不是很合理的嗎？你就當這是肌肉記憶吧～」

我準備咖喱醬與飯拌在一起的手停了下來，沒錯，我是屬於拌在一起吃的派系。

「呃，你？我妹？」

「嚴格來說，是因為朕在大家腦中建立了「露西卡是安達諾妹妹」這個設定啦，我們血緣上可是一點關係都沒的哦。」她吃了一口飯後接著說道，「之前朕都會讓他來一起煮飯嘛，不然看他整天在家裡耍廢就不爽。」

「所以你之前還在這裡住過的嗎……」我有點無奈，這位女神大人是不是有點太閒了。

「唔！嗦已原崩卒放……」

「不要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誰聽得懂啊！」

「咕……恩！朕是說，所以原本廚房那個位置才會變成我的房間啊～哎呀，你知道這很辛苦的嗎？先要找到滿意的宇宙，然後再讓那個宇宙裡的我的奴隸們和地球合作，然後再改造全部和安達諾有關聯的人的記憶，然後再改這個家的格局，你都不知道朕為了把你帶來這裡花了多少……」

女神大人突然就進入了說教模式，現在還是無視她，好好吃飯吧……

說起來，小梓一直都是飯醬分離的吃法，以前吃不出來味道，這次就試試那傢伙的吃法吧。

先挖起半勺的白米，接著將咖喱搵到飯上。白米的香氣和金黃的咖喱同時帶來視覺和味覺的享受。

緩緩將勺子放入口中，帶有微微麻感且香氣十足的咖喱以及鬆軟溫暖的米飯，入口當下雖然有一絲甜味，但吞入咽喉後以醬汁適中的辣度作為收尾，實在讓人欲罷不能。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將第二勺的飯準備就緒，這次還將作為配料的馬鈴薯也一起弄了上來。

雖然馬鈴薯外觀有棱有角，但入口後立刻與包裹著它的咖喱醬一同化開，馬鈴薯溫和的口感配上咖喱的後勁簡直一絕，太好吃了吧。

尚未寵幸的只剩雞肉，一樣是配上飯與咖喱一同品嘗。咬下去的瞬間就有大量的肉汁湧出，柔嫩的肉質不用花費多少力氣就能輕鬆咀嚼，混著濃厚的咖喱香，這還真是十分奢侈的享受。

上帝給人類的一切之中，最精華的應該就是這味覺了吧，讚美造物主，讚美中樞神經系統，你們真是太棒了。

唉，難怪小梓從小就這麼喜歡吃咖喱，沒想到還有機會理解這個。

「啊，說起來，那丫頭很厲害的哦？在這裡。」露西卡終於脫離了說教模式，突然提起小梓是因為聽到我的自白嗎……

「怎麼個厲害法？」我不禁有點好奇，小梓那傢伙在原本的世界成績就很好，雖然有一定程度的身手但也僅限於學校的運動而已。

「你看你看！你看了就知道啦！」露西卡把她的手機交給我，螢幕上有一個女孩子，一個站在半透明狀魔物面前的女孩子。

那女孩一頭漆黑的短髮，戴著個黑色印有笑臉的口罩。她胸前的深紅色領帶和白色短袖襯衫的下擺隨風飄動著，包裹在露指手套之中的手握著一把別在她黑色短褲後面的武器。

那武器的握把和鞘都是刺眼的白銀，而從形狀看起來就是個細一點的板球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右腿上綁著個環，且環上還帶著把匕首。她的穿著極為簡單卻有力，一看上去渾身散發凜然的氣勢，十分威風且無比美麗。

「這什麼東西啊？」

「實況記錄唄。」

「什麼鬼……」

沒等我吐槽完，畫面中的女孩已經開始了動作，瞬身向前躍進的同時拔出她腰後的武器。

而她的目標，則是個接近兩層樓高、體內含有許多閃亮物質的半透明無面魔物。要不是那魔物用雙足站立且擁有十分長的雙臂，我還以為是什麼巨大的透明黏土。

她抽出來的那把武器，「劍身」如它的鞘一樣樸實，就是一塊扁扁細細的銀色長方形。除了握把和劍身的交接處有一塊藍色寶石以外，沒有任何的裝飾和花紋。

「那個東西很厲害的，是SSR哦。」露西卡不知何時跑到我身後一起看著手機，從我肩膀那突然竄出一句。

「SSR？」

「就是國小畢業時抽的那個命格武器咩。」

「……我記得你說過，這身體之前抽的都是R來著。」

「是、是這樣啦……哎呀！過去都過去了！現在有老夫在！怕什麼！」

就在我暗自消沉的時候，螢幕上，女孩已經開始了攻勢，那武器看起來沒什麼威力，但她所揮動的每一下都確實砍入了魔物的體內。

女孩的動作十分矯健，不斷地利用環境進行位移，每個燈柱、每輛車、每臺變電箱，都能成為她的施力點，用來跳向魔物進行全方位的打擊。

雖然攻勢毫不停息，但那透明黏土在受到傷害後沒過幾秒傷口就快速愈合。

女孩的攻勢逐漸緩了下來，不知是因為發現自己的攻擊不起效還是透支了體力，她就這樣蹲在路燈上面，觀察黏土一陣子後又重新站起身。

而就在她起身的同時，突然一道紅色的光炮從那黏土胸口的位置爆發出，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摧毀它所經過的一切衝向女孩。

而就在下一個瞬間，她手上的那把武器像扇子一般展開，化作一個巨大的圓盾擋下了那發光炮。

不知道是那武器擁有意識還是那女孩的反應速度快如神仙，在煙塵散去之後那圓盾又恢復成原本的板球球拍樣，女孩甩了甩頭，用冷漠的眼神看著那黏土，絲毫看不出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攻擊對她有什麼影響。

「等等，這是特攝影片嗎？假面騎士那種。」

「不是啊，是獵人實況的記錄檔哦？現實發生的哦！剛才不就和你說了嗎！」

「那是誰在攝影？」

「人類都會在意這種小細節嗎！外星科技，這是外星科技啦！It's Science！」我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露西卡，低頭繼續關注螢幕上的戰鬥。

女孩將她腿上的那把匕首掏了出來，用左手反握後繼續衝向那黏土，再次展開了狂風驟雨搬的攻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那匕首的長度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長。終於在她左手將那「匕首」正握時，印證了我的想法並沒有錯。

現在的她，右手持板左手握刀，那匕首居然越打越長變成了一把刀。女孩雙眼一沉，右手的武器把柄突然往後延長，武器本身也逐漸向前生長，整把武器儼然變成了一把長槍。

「啊，你怎麼沒開彈幕咧？想說畫面這麼乾淨。」

「啥？」

「我按～」

露西卡不知道點了什麼，手機上頓時滿屏的文字從右往左不斷飄過。

「7777777777777777777777」

「太神辣！！！太神辣！！！太神辣！！！太神辣！！！」

「梓爺我婆！！梓爺帥炸蒼穹！！」

「（不可描述的文字符畫）」

「覺得南蠻沒網絡的+1」

「+1」「+1」「+1」「+1」「+1」「+1」「+1」「+1」「+1」「+1」

「user have been timed out for 10 mins.」

「哇！這實況主瘋了吧！苦練許久的雙持武器居然免費讓大家看！」

「免費仔別洗頻好嗎？MOD做事啊！」

「聊天室的滑起來！！」

哦……實況嘛，觀眾越多，智障的比例就會越來越高，也是合情又合理的。

「等下，這是小梓？」

「恩？對啊！朕剛才不就說了嘛！」

「這、你、我……」

叮咚～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啊，那丫頭到了嗎～」露西卡興高采烈地跑去開門，等等，小梓來了？

「呀～嚯！」

「唔～小路～今天累死啦～」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女孩子就這樣直接從門外倒到露西卡身上，雖然衣著和影片中的一樣，但她並不是短髮，而是過腰的長髮。

我盯著門口的兩個人出了神，回過頭來繼續看影片時才發現，局勢已經和剛才完全不同了。

女孩向空中高高躍起，右手的銀色長槍綻放出耀眼的藍光，她奮力往下一擲。奇怪的是，那槍並沒有直接刺入黏土的身體，而是抵著它，將它深深地嵌入到地面之中，像個被釘在墻上的草人一樣。

那柄細長的銀槍就這樣將兩層樓高的黏土定在那，女孩直接從空中落到黏土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空中的時候她還是短髮，落地時就變成了過腰的長髮，這並沒有造成任何負面影響，反倒在這戰場之中襯托出過人的氣質。

她單腳踩上黏土胸口的一塊凸起，剛才那光炮就是從這位子發出來的。女孩正準備將手上的刀刺入的時候，她身後突然竄出了一個小型的人形黏土，那黏土似乎打算從背後偷襲，彈幕也飄過大量的驚歎號。

但影片下一幕卻是莫名的離奇，小黏土接近女孩的那一刻，她那過腰長髮的其中一撮突然拔下腰間的板鞘朝那小黏土揮過去。雖然沒有慢動作，但我看得很清楚，那鞘也和武器本體一樣，它在空中變成長劍的形狀，將小黏土劈成兩半後又變回原型，被長髮放回腰間。

女孩歎了一口氣，便一刀刺入那黏土的胸中，被刺入要害的黏土逐漸從半透明變成咖啡褐色，就這樣慢慢化為塵土，回歸大地。

影片到這裡就結束了，但滿屏用來和實況主道別的「８８８８８８８８８」依然在那。

「嗯？」我抬起頭一看，發現剛才在門口的女孩已經進了門，雙眼冰冷，直直地盯著我。

「為什麼在看這個？」她的聲音和剛才在門口時的聲音天差地遠，就像個冰塊一樣。即使是這樣的語氣還隔著層口罩，但我還是聽得出來，這是小梓的聲音。

「呃，啊，就，露西卡給我看的？」

「哦？這樣。」

她面無表情地皺了皺眉，轉頭盛了盤咖喱飯就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似乎不想和我坐一起。

這裡的小梓和「我」關係原來很糟糕嗎？

「嘛……畢竟你原本自暴自棄整天什麼事都不做，甚至還因為她的關係變得更自卑什麼的，會這樣也很正常吧？」

露西卡跑到我耳邊用小梓聽不到的聲音說著。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重新開始的機會？」

「怎麼樣！從廢墟中建立起的城市才是最美的哦！老朽考慮地很周到吧！」

「雖然不知道你哪裡聽來這鬼話，但你最近自稱怎麼換的越來越多啊？」

「吵死了！區區小紅！」

露西卡不滿地嘟起嘴，坐回她的座位上繼續扒著咖喱飯。

不過，要重新和小梓建立關係嗎……

「小～露！等下幫我剪頭髮！」

「好好好～你先把飯吃完啦！」

小梓對我和露西卡是截然不同的態度，不過她現在的樣子和那裡的小梓完全一樣呢。平行宇宙什麼的還真神奇啊……

「話說小梓，你頭髮為什麼會突然變長啊？」我對小梓的一切都很好奇，無論是她的能力還是武器。

「……」正在和露西卡撒嬌的小梓聽到我對她說的話，用十分詫異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嗎？

「不……只是，你好久沒這樣叫我了……」她的語速越來越緩慢。

「呃……」

「好噁心。」

「喂！」

什麼情況！為什麼要說我噁心啊！我們的關係差到這地步嗎！

「我先休息了，可以明天再麻煩你嗎小露？」

「欸？阿？哦哦！好啊！碗我來洗，你趕快去休息吧～！」

露西卡似乎也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謝啦。」

小梓就這樣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把我和露西卡兩個人留在客廳。

「小紅你這蠢貨！」露西卡突然衝過來用力地拉著我的耳朵。

「幹、幹嘛啦！我哪裡說錯了嗎！！」

「錯大了好嘛！在他們眼裡昨天你還是那副死樣子！一個頹廢了好幾年的廢物突然和自己變得這麼親密肯定很奇怪吧！！」

「哦，哦哦！你說的有道理啊！」

雖然我們的語氣都很激動，但因為怕被小梓聽見談話內容所以還是壓低音量，進入了輕聲細語模式。

「所以？她的頭髮是怎麼回事啊？」

「你真的是好奇寶寶欸？什麼都想知道。」

「好奇錯了嗎？！」

「你自己看。」

我看了看她的手機螢幕，上面寫這個幾個字。

——HLS資料庫。

「HLS是什麼玩意？」

「唔……就是那個啊，Hunter Live S……S、T啥的，代表實況的那個英文……」

「Stream？」

「哦哦哦對啦！」

獵人實況的資料庫嗎？來看看露西卡點開的這個網頁寫著什麼東西。

登記名：梓梓梓梓梓

簽約公司：銀天娛樂

粉絲常用稱呼：梓爺

過往戰績： S+級六隻、S級十七隻、A級八十五隻、B以及B以下不記

能力：活性

關鍵字：人狠話少、快速結束戰鬥、年度最佳獵人

唔……活性是什麼東西？哦下面還有簡介。

簡介

根據銀天娛樂提供的介紹，梓梓梓可以利用「活性」來賦予物件「可生長」的特性。即使是如鋼鐵這種無機物也適用，但會根據其材質決定生長的速度。

一旦物件被活性化後，即可按照使用者的意願改變形狀，這也是我們時常在她的戰鬥途中看到她所使用的武器會逐漸改變外形的原因。

雖然大部分武器的生長速度緩慢，但梓梓梓所使用的宛如板球拍的銀色棒狀物，卻擁有極快的生長速度，大部分的變形都在一瞬間完成。

「所以，這和頭髮有什麼關係？」

「你是智×哦，她頭髮就是因為這樣變長的啊？」

「欸？！身體也可以這樣變長嗎？所以小梓也可以像航×王的魯×一樣嗎？」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大部分東西都沒有伸縮的功能，所以長出來了就要自己剪掉或者砍掉，就像頭髮一樣。」

「……」

「假如手變長了，那之後就要決定好要保留的長度，然後再去手術室截肢哦。截肢完大概過個幾天就會長回來了吧？」

「……」

「我記得小梓小時候有一次就是因為這樣……」

「啊啊好了！我不想知道！感覺有夠血腥和詭異的！」

我阻止露西卡繼續說下去，實在不想想象小梓手腳變長然後要去截肢的畫面。可是，有個地方我有些在意。

「這個銀天娛樂是什麼？」

「就是，政府管的經紀公司嘛，簽約的獵人有固定的薪資，不過，也要負責治安，算是公務員吧？」

「公務員啊……」

「對啊，基本都是很有名的獵人才能被政府看上哦。」

有名嗎？小梓果然到哪都很出色啊，不過……

「政府為什麼要管這種事情啊？」

「呃……這有很多原因的啦！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哎呀！時間也晚了！今天是你第一天到這裡來，經過這麼多事肯定累了吧！快去休息吧～！哎呀我也好累啊，我先睡覺咯！」

「……好。」

我還來不及把話說完，露西卡那傢伙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感覺事情一定有什麼古怪。

不過我也確實有點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之後再說好了。

但是，獵人嗎……

××××××××

少女無精打采地坐在桌前，有些不適應地撥弄著她那凌亂的過腰黑髮。

「那麼，請回報本日的工作情況。」

桌上的手機螢幕突然亮了起來，投影出了一個金髮少女。

「啊，都這個時間了嗎？」

「是的，現在是每日的回報時間。」

少女一掃剛才的疲憊，端正自己的神情後開始了回報。

「今天共清理Ａ級魔物一隻，並沒有在負責區域中發現其他魔物。」

「明白了。」

「關於之前你提到的結晶化，目前沒任何進展。沒看到結晶化的魔物或者人類，也沒找出結晶化的原理。」

「好的，根據其他區域的獵人回報，目前結晶化的每日回報數量逐漸提高，但生成原因依舊不明，還請注意。」

「知道了。」

少女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請問有發生什麼事？如此疲倦的臉色，在你身上很少見。」

「啊？欸？沒什麼……不是很重要的事……」

「瞭解，既然你覺得不是值得一提的事那就不用說，還請注意不要影響任務的執行。」

「是……」

「那麼，接下來整理一下目前的主要任務。第一，請維持自身負責區域的治安安全，如有魔物通報請第一時間趕往並解決。第二，請繼續調查結晶化相關的情報。第三為新增項，本日於下午時在蒼晶之海中偵測到不明個體波動，請各區域負責人注意是否有異常，不明個體為入侵者的可能性非常高。」

「欸？蒼晶之海？是那個會反應所有精神個體和魔力波動的地方嗎？」

少女訝異得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向金髮少女的投影問道。

「雖然當初培訓的時候只有稍微提到過，但目前還記得的人只有你呢，真不愧是本年度的最佳職員。」

「那裡，居然偵測到不明個體？是怎麼回事啊？這不是很嚴重嗎？」

「不明個體的情況有幾種可能，第一種是來自外部的魔力波紋，可能是納克特城附近有外部人士釋放威力強大的範圍法術。第二種則是……」

金髮少女的語速突然慢了下來。

「第二種為來自外部的靈魂流動並進入了我的探測範圍，也就是外部靈魂進入了納克特城。雖然理論來說這種可能性很低，整個宇宙中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那位大人而已，但那位大人已經行蹤不明很久了……」

「她嗎……你們那不是一直有人覺得她就躲在納克特嗎？」

「確實如此，有少數阿薩托斯的議員認為，他們所侍奉的那位大人就在納克特城中，畢竟從那位大人提出要和地球建交後就失蹤，可能性最大的只能是納克特城了。」

「那為什麼是少數呢？」

「絕大多數議員認為那位大人不會這麼幼稚，更多人認為是那麼大人遇到了突發情況因而陷入沉眠。不過，若那位大人真心要躲起來不想讓我們發現的話，我們也無無計可施。但是，根據今日的全城掃描表示，城內的生物人口並沒有異常。所以，若是真有來自外部的靈魂進入，很可能是侵佔了某個人的身體，還請留意。」

「這樣嗎？知道了，我會注意一下有沒有……奇怪的……」

「有什麼問題？還是你已經有懷疑的目標了？」

「啊，不，沒有沒有，我會再注意的！」

「好的，那麼，本次東區負責人的回報就此結束，稍後會將綜合報告傳送至你的設備中。有什麼情況的話請隨時聯繫我，畢竟AI是不用休息的。」

「知、知道了。」

「別太勉強自己哦，小梓。」

金髮少女的投影在她一個微笑後便消失，房內又回歸了寧靜，但少女的臉色卻沒有好轉。

「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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