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的高塔 - Crocodile Tears/鱷魚的眼淚

自有印象以來，便察覺到我和閔芝孝有些許的不同。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kVeCp0sh

等到稍稍瞭解這世界的面貌時，才知道她少了一條腿。我也才明白到……

那是她每次出去時，看到想要的東西總是哭鬧不停，而爸媽總是會順著她的「原因」。

曾經我有個非常想要的娃娃屋，嘗試著和她相同的方法，換來的竟是媽媽的當眾羞辱。

而閔芝孝，像是要證明我們的不同似的，開口要了我想要的娃娃屋，媽媽二話不說地買給她。

那天，她的笑容……我始終忘不掉。

就像會在惡夢出現的，和媽媽那天相同羞辱的微笑。

還有次，爸爸出差回來，買了一件藍色白底的點點洋裝給我。

閔芝孝卻大哭大鬧的，拿起剪刀，將它剪的一乾二淨。

那天掉在地板上的碎布……我也永遠忘不了。

我也還記得那天，震驚到什麼情緒都沒辦法表現出來。

而也是在那天，我們的衣櫃裡再也沒有任何洋裝。

我知道這些並不能合理化對她做的所有事……

「不會有事的，那時候不是什麼都沒找到嗎？嗯……所以……就算發生什麼事，有我在。」

辦公大樓附近的超商，和佑赫點了兩杯抹茶拿鐵，坐在ATM旁的四人座位。

顫抖的手，將藥膏塗抹在他手上，並貼上ok繃。

「……我知道。可是……」

「可是？」

「還是會覺得……」

被找到了什麼怎麼辦？

萬一被抓了，那之後……

「就說不要擔心了。有我啊，還有我。」

這樣簡單的話，總是能讓人感到安心。

就算明白到自己做的是不對的事……

「欸，閔豬，看後面。那是寧宰的那個學長吧？」

當時在夜店的那位學長，和另一名男子狀似親密。和佑赫面面相覷，一副要揍人的樣子上前。

「學長您好，請問寧宰他知道你……」

「你先出去等吧。」那名男子狐疑地打量我們後，走出超商。

學長像犯人一樣跟著我們到座位，「……我們分了。你們沒聽他說？」

尷尬地場面……想幫忙出氣，但反而漏氣。

「不過，你們和寧宰很好吧？一起長大的？那你們應該也知道囉。閔芝孝？她是誰？寧宰好像……很喜歡她。」

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她名字，全身不自覺地楞了一下。

佑赫瞥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這名字？寧宰說的？」

「嗯……他睡覺的時候。有講到這名字。夢話……她到底是誰？我後來問寧宰，他反而生氣了。所以……我偷看他的日記。她很像……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目的接近他。讓他很傷心。」

「……他的日記……寧宰日記裡寫了什麼？」

好不容易開口了，但聲音彷彿是來自別人的聲音似的。

「他有一篇是寫，原來第一次碰到的場景是假的。是她自導自演什麼的。不過，那女生好像不知道什麼原因，很常被欺負吧……嗯……總之，我們分了。我趕時間先走了。」

閔芝孝妳到底對寧宰做了什麼？

想利用他來證明，你也可以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更可惡的是，寧宰還不夠，妳還想找佑赫？

現在，除了佑赫……是妳贏了。妳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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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浮現某個記憶。

—「是芝善弄倒的。」

地板上，媽媽剛煮好的玉米濃湯，被芝孝打翻了。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怎樣，她很常做出這種事，然後裝無辜地模樣，最後栽贓到我身上。

第一次一起到舞蹈教室的那天，舞蹈老師願意教她這樣特別的孩子，但最後她還是哭鬧著說她不想跳了。

那時候，她還幫我說話，請媽媽繼續讓我跳舞。當下，真的非常感謝她。

但那份感謝的心情，最後還是被她的所做所為淹沒。

「喂，你們怎麼不說一聲就跑來這？」

林碩俊領著總編到我們這桌。

而總編拎著一手啤酒，全身散發著請勿打擾的氣氛，默默地喝起來。

「總編怎麼了？」我小聲在他耳邊輕聲細語。

「小孩那個……裡面有他姪子。嗯……剛剛有個小孩，是佑赫的？」

「我弟。」

總編握著酒的手停在半空中。

「……不能放過那些人。哈……那些人……全部資料公佈，整個國家要翻過來了。做好必死地覺悟了嗎？我道振源的人生，居然要淪落到依靠你們這些毛還沒長齊的屁孩。」

「不要忘了你現在有些影片，是靠我們這些屁孩拿到的。」

「看你還能那麼囂張地回話，來喝一杯。我們一定要找出兇手，將他們繩之以法！你們也拿一罐喝吧！來喝吧！乾啦！」

看見超商店員不悅地瞥向我們這，總編倒是不以為意。

是呀，其他擔心的事之後再說。

現在有更重要的……

不能忘了剩下該做的事。找出殺害爸爸的兇手，還要向媽媽證明，她所堅信的一切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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