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人魚，還有她的故事 - #3

「小海豚，你有聽到甚麼聲音嗎?」似乎聽見一些呼喊，我摸了摸小海豚的背鰭，示意牠減速

小傢伙給了我肯定的回覆

「我們去看看吧」

循著聲音來源游去，一個男人縱身跳下大遊艇

「他在幹嘛?!」

我低呼

那個男人緊抓著...緊抓著另一個人

我瞇起眼看了清楚

甚麼救生用品都沒有，就這麼隻身跳下

「他是笨蛋嗎?」

我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幫忙，幾十米的距離，兩個男人載浮載沉

遊艇上多了吵雜的人聲，燈線也聚集了過來，一艘救生艇被慢慢放下

剛剛跳下海的男人讓另一個先上去，自己卻遲遲上不了救生艇

怎麼回事?他自己怎麼還不上去?

他的臉好猙獰...難不成腳抽筋了?

艇上的男人仰頭嘶吼著，要上面的人別升上去

聲音卻好像傳不到甲板，救生艇越升越高

最後，那人沉入了海

「笨蛋!為了救別人命都不要了!」

我游了過去，接住那男人——好俊俏的一張臉，五官精緻得像藝術品一樣好看

一旁的小海豚推了推我，讓我別看呆了，救人要緊

也對...我在幹嘛，現在可不是看帥哥的時候!

何況這人嚴重溺水，鼻息間已沒有氣息，看來是喝下太多海水造成的

我記得...露亞說過，她曾用真珠救了小時候船難的海斗

深呼吸了幾下，我將真珠從貝殼裡拿出來，放進那人胸前的襯衫口袋

真珠散出屬於我的紫色光芒

沒多久，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溫度，我便把真珠取回

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來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琥珀色瞳孔反射著點點星夜

他吐了好幾口喝進去的海水，我輕撥掉那面上的水珠

這時，遊艇旁的安全門被緩緩打開，我聽見裡頭的騷動此起彼落

「妳...是誰...?」虛弱的聲音問著，我的視線回到他身上

「一個你不需要知道的人」我笑了笑，將食指抵在他的下唇

不等回答，便把他放在小海豚的背鰭上，然後潛入水底

水面下，隱約能夠看見救生員把他抬上救生艇，小海豚也游回我身邊

「不會再見面了吧」離去前，我回頭看了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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