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口……」
「啊……」羽田躺在一張有如手術枱的床上,身體貼滿了舒緩肌肉痛楚及治療的膠貼,不斷為羽田回復狀況。經過這次的任務,組織派出工作人員將整個酒店的戰鬥現場數據化記錄後馬上回復原狀,並在總部以一比一的方式立體複製出來作深入研究。而羽田經過口述過程後,被安排到醫療室到作詳細檢查,而另一邊箱的艾奇卻遲遲未有完成口供……
艾奇經過第一輪的口供後,一直坐在口供房,等待的同時,他將自己的武器分拆成幾十支鋼支。他小心地將一支一支的鋼支扣起來,以十字作中心,扣成了一個像球體的立體模型。完成後,艾奇怎樣看也不覺得完善,將它逐一拆掉,精密一點來重新開始。
突然,門被打開,穿上正統軍服的高級調查主任一步步走到艾奇對座,將手中的文件用力地掉在艾奇的面前,蓋過了艾奇的鋼支。
「十八歲的艾奇調查員,幸會。我是剛從「Iluzio」回來的調查員 ─ 莫古萊。因為成功完成了在「Iluzio」的任務,被組織調配回來,並獲委任成為高級調查員,現在接手當你們的指揮官。」
艾奇面前的是個說話自負的中年大叔,本以為只是一個例行程序,舊的指揮會重重責怪一下艾奇的錯判行動,然後不了了之。怎料現在卻來了一個新來的高層,而且更是未來的新上司,這情況令艾奇不小心地開始在意他的說話,放下了手上的「鋼支玩意」。
「你好,指揮官大人……是要批評我的行動嗎?」
「不是,相反,組織對你這次的判斷非常滿意……」
「非常滿意?」這句說話令艾奇十分疑惑,因為說起此話的人從身體動作及說話的語氣也令人感覺到……他不太滿意。莫古萊又說:
「……不過……我想先問你一些問題,請你老實回答。」
果然,氣氛馬上變成審問一樣,但艾奇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首先在你交給前上司的報告中,提及需要一個醫療人員到香港,為羽田作身體檢查,但在之後的匯報中卻沒有再提及跟進,那是什麼一回事?」
「這個……是關於第一次任務,我們遇上了一個潛藏的『Reganto』,並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他產生突變,我們只好應急處理。而那次行動確實影響到執行者 ─ 羽田光希的情緒,所以希望找醫護人員來以備不時之需。」
莫古萊聽後不禁厲了他一眼,再道:
「發生了這種事情還不立刻帶執行者回來,反而繼續進行任務?」
「這不是我職權範圍內決定的事,我已經考慮到有最壞的打算,所以才申請醫療人員到前線協助,希望提交報告給上司決定繼續執行或是退回總部,其他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聽到這一句,莫古萊似乎有點意外。
「是這樣嗎?的確,你的前上司一直以來給你的評價也很差,雖然你成為了最快升為調查員的資格,但在我們內部評審中,你只是個剛剛合格的人。」
艾奇聽後裝著無奈回道:
「也沒辦法,每一次的任務也難得要命,能夠保住了性命也只因幸運女神的眷顧,本以為終於捱過了任人擺佈的執行者工作,而且帶著的是他的女兒,應該可以輕鬆一點。怎料還是被他安排著這種超高難度的工作,真搞不清楚這對父女的關係!」
莫古萊微微冷笑,道:
「羽田秀龍,是我們最嚴厲的高級調查員,無論執行者也好、調查員也好,只要交到他的手上,很快便會被打擊,需要重新由基礎開始訓練,無法成功通過審查。你能夠在他手上成為調查員,已經是另一個奇蹟。」
「哈?那我應該要高興嗎?這樣苛刻的人終於成為了歷史,聽說他已經被委任到「Iluzio」,執行無法完成的任務……對嗎?」
「沒錯……跟你上一次的任務有關,就是『Reganto』。」
艾奇擦覺到,只要對師父 ─ 羽田秀龍說出負面的說話,莫古萊便會放鬆一點來應,相信他們的關係不太友好。而且以莫古萊這種只會服從上級的人,一定會對羽田秀龍的自我在作風十分討厭。可能師父早就料到艾奇會被派到別的指揮官旗下,所以在報告上表現出與艾奇的合作十分惡劣,令他之後的上司相信艾奇不是羽田秀龍的那種人,好等他受到「公平」對待。艾奇再問:
「『Reganto』……一開始我還是不相信,怎可能將這樣重要的事情,只派遣我跟羽田光希兩個新手來執行,而且她還是個高中女生?這不是太亂來嗎?」
莫古萊聽後不禁嘆氣:
「這一點,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那是羽田秀龍一意孤行的決定,想必你也知道他在組織中有多年的資歷,也是第二代的主力幹部,我們從來也不會對他的決定有任何質疑。不過……」
莫古萊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說話,如今對艾奇說還是太早。
「……現在他已經帶著一批調查員深入『Iluzio』,我們也會暫時停止對『Reganto』的討伐,你大可以放心。就算再有『Reganto』的出現,我們也最少用上組織一半以上的調查員來共同執行,不會讓大家冒險。不過你們始終也有對『Reganto』實戰的經驗,到時也必須由你及羽田光希來協助。」
說後,莫古萊頓了一下,友善地對艾奇笑了一下,再說:
「好了……說到這一點也跟接下來的工作有關,我們將會針對『Reganto』的戰鬥而決定作戰方案,所以未來的日子也需要你跟羽田留在組織,跟我們一同進行研究。」
艾奇聽到這裡,將對方壓在鋼支的文件拿開,又再重新製作剛才的立體模型。
「這也不錯,雖然我還是喜歡在前線工作,但如果可以幫助組織研究對付『Reganto』,那便可以保障大家的安全,我十分樂意。」
聽著,莫古萊滿意笑起來。
「很感謝你,起初還以為你是個恃才傲物、自我中心的青少年,沒想到你考慮得十分周詳,而且也很樂意接受組織給你的安排,我必須承認,我對你一開始有偏見,但如今我十分欣賞你!讓我介紹一下自己,我是你未來的拍檔,你可以叫我莫古萊長官。這個文件夾內的都是有關之後研究的內容,本來不應該給你看,但如今似乎沒有隱瞞什麼的必要,你可以了解一下。」
艾奇心中一想,他一心要建構成最完美的圓球體,面前的莫古萊就是一個阻礙,說什麼拍檔、慷慨的給我特權來看機密資料,都是一種希望被信任的話語,要是一開始不想給艾奇看,何必要帶來,還會不甘心地掉在艾奇的面前嗎?莫古萊……長官……果然跟組織一樣,只當他們都是一個孩子……
第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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