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黃瀨涼太 STEP - Q70.6 笠松家不為人知的往日時光(中)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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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的某日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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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幸男你還真是善變阿。」媽媽在廚房調侃著：「之前叫你陪著真白都懶懶散散的，怎麼現在一回來就跑去娃娃床那邊看她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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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怕她一個人無聊。才不是刻意來看她呢！」我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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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覺得她可愛，還真是嘴硬。」媽媽笑著說，繼續在廚房中準備晚餐：「到底是像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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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可愛呢！」我彆扭地應著：「我一點都不覺得她可愛。」但依舊趴在娃娃床的欄杆上看著真白一個人踢來踢去玩耍的樣子。

　　「……可愛。」幾分鐘後，這句話不自覺地從我的嘴中流瀉，我連忙伸手摀住自己的嘴，深怕被別人發現──尤其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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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媽媽很愛嘲笑我，說我＂前後相差真多啦＂、＂終於知道真白的可愛了吧＂之類的，我知道連爸爸也在私底下偷偷笑話我。但儘管知道會被笑，我還是想繼續看著真白，所以剛剛「那種話」是絕對不行被媽媽聽到的。雖然已經幾乎被識破，但這最後一點點的──恩……大概就是大人們常說的──尊嚴，我還是要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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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玩耍中的真白似乎注意到我，停下手腳揮舞的動作，靜靜地盯著我。而我也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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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猶豫著，但還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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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覺得妳不可愛。」我悄聲說到：「……哥哥我很喜歡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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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後，我覺得自己的臉好燙：「總之，剛剛的話不准跟別人說阿。」我對著躺在床上呆呆看著我的真白如此發言後，立刻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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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我今天要洗冷水澡。」我朝著浴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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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洗冷水澡？」媽媽回應：「不可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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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洗溫的。」我大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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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只洗溫的，臉的溫度降得下來嗎？＂我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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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爸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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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今天帶了泰迪熊玩偶回來喔。」爸爸走向娃娃床，對著裡面的真白說到：「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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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真白這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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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小熊阿。」爸爸輕笑著：「那這個小熊就送給真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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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將小熊放在真白身邊，她一把撲上熊玩偶，玩偶的黑鼻子慘遭口水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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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歡迎回家。」洗完澡換好衣服的我，從浴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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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幸男。」爸爸微笑到：「今天有陪妹妹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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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爸爸是故意這麼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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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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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喔。」媽媽從後方冒出頭來代替我回答：「一回家洗完手、換完衣服就衝到妹妹身邊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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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瞧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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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我說到，感覺臉的熱度又準備要飆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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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個好哥哥呢，幸男。」爸爸讚許到，伸手將真白和小熊一同抱起後，走向我，輕拍著我的頭：「有你在，爸爸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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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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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也是喔，有哥哥陪著真白，真是太好了。」媽媽同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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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也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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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表示我可以正大光明地看著真白，不會再被嘲笑了嗎？＂我開心地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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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鵝。」突然，真白發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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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找哥哥嗎？」爸爸笑著問懷中的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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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白說話仍不算很標準，正確的發音還只是偶爾出現，如今，＂咕鵝＂儼然成為我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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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鵝，喜唔噗……」她努力著想傳達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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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爸爸和媽媽對她發出新的詞彙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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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鵝，喜、番。」真白又說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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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番？是在說『喜歡』嗎？」媽媽試著重覆並解讀真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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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大眼睛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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