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你臉不要臉》第二章

　　。

　　在上場前田柾國神經緊張，頭皮有些發麻，他緊抿嘴怕是嘴唇的顫抖曝露了他的心思，他緊握著雙手猶豫著要不要給金泰亨發條訊息告訴他，雙眼不斷在手機和大螢幕兩者間徘徊，不過他最終還是在教練的眼皮子下滑開了螢幕發了訊息傳給金泰亨，過了一分鐘兩分鐘，他沒收到金泰亨的回覆，但他緊張的程度減緩了不少，他看著場上的計時器和選手們加快速度的奔跑，在雙眼垂下的時候忽地又想起文敘右給他的痠痛貼布，他從口袋掏出來，連它散發出來的氣味都似檸檬的清香，他撕開來平整的貼上肩膀，一陣尖銳的哨聲響徹整個體育館，時間停了，比賽結束了，勝利的隊伍在歡呼，落敗的隊伍頹喪的走出球場。

　　「加油！」文敘右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田柾國點了點頭笑著回覆同一句話。

　　「照常發揮，照常發揮，別緊張，柾國你早上投的三分球非常好，加油！」教練安撫著每個球員，堅定而低沉的聲音就像鎮定劑一樣真的讓人平緩了情緒。

　　

　　金泰亨走在空教室前的走廊上，準備回家，他知道這場比賽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眼看就要到比賽時間了金泰亨又加快腳步，他的手機就要沒電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泰亨啊！你的水壺沒有拿！」朴智旻從金泰亨身後追來。

　　「我不要了！阿不是，你、你先幫我放著吧！」金泰亨擺擺手，隨後手機發出提示聲，金泰亨掏出來看，是田柾國的訊息。

　　[Kookie]：泰泰我要上場了，好緊張啊_(:з」∠)_

　　他看著訊息暗叫該死，看了眼電量已經變成4%了，金泰亨飛一般的跑起來。

　　「泰泰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朴智旻喊著，但金泰亨跑得實在太快了，轉眼間他就消失在轉角，朴智旻緊蹙著眉，他又喊道「泰泰！別跑太快！」不料他才剛喊完前面就傳來一聲尖叫。

　　「泰亨你怎麼了？！」朴智旻一顆心就懸了，懸在崖邊，他剛跑到轉角處就看到金泰亨摔在樓梯下，他按著小腿小臉盡顯痛苦。

　　「泰亨啊！哪裡痛？！嗯？！」

　　「腳..好像扭到了...還有屁股跟腰...好痛...」他痛得直冒冷汗，呼吸沉重，還有不經意流露出的嗚咽聲。

　　「天吶！泰亨！」

　　「學姊校護在嗎？」

　　「噢，我剛剛看到她了，可是現在不知道在哪」

　　「好」朴智旻點點頭，回頭看向金泰亨，內心有些掙扎。

　　「泰亨，你能站起來嗎？」

　　「不行...不能站...」他說話本身就帶了點鼻音，而現在多了點哭腔，他微嘟著嘴意外的像個小孩子，朴智旻忍著笑柔聲說道。

　　「泰亨啊，別害羞」朴智旻把金泰亨打橫抱起，後者被抱起的瞬間壓著音量抱怨著，而後又帶著哭腔說著自己腳踝扭到了。

　　「噗，泰亨你這樣好可愛啊」那位學姊笑道，金泰亨低著頭試圖把自己的表情藏起來，卻不料連同朴智旻也笑了。

　　「哎呀哎呀...要是讓田柾國看見了還得了」學姊正要拿手機出來把這個畫面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的時候朴智旻低聲說「別拍」。

　　

　　哨聲響起，田柾國把含著的那口水吞了下去，是我們搶到了球。

　　

　　「喂，寶劍哥？啊哦，我沒事啦哈哈」金泰亨接過朴智旻的電話與另一頭打著哈哈，而那位卻不是金泰亨那樣的輕鬆，他語氣凝重。

　　“什麼沒事？你這幾天都不要亂動，那小子不是不在嗎？你在家裡好好躺著”

　　「啊嗚...好...」金泰亨扁著嘴，在一旁朴智旻忍俊不禁，轉過身綻放笑容。

　　

　　隊友帶著球直衝敵隊籃框卻被超了球帶到我方籃框

　　

　　「好der...朴智旻幫我把手機充電下...」金泰亨指了指桌上碎了螢幕的手機。

　　“你現在在哪？”

　　「暫時回不了家，在朴智旻的宿舍」

　　“嗯，我先掛了”

　　「再見」

　　

　　敵方投了球，被我方搶了籃板，回場時把球傳給了沒人防守的文敘右，被擋下後又傳給了田柾國，後者接下球投了個三分球，穩妥，進框。

　　

　　「我想看田柾國的球賽，你的手機...」金泰亨看了下電量，所剩無幾，算了吧。

　　「沒關係，看賽後重播吧」

　　

　　-嗶-裁判吹哨，剛才我方隊友犯了規，進攻犯規，第一次犯規。

　　

　　「泰泰，寶劍哥說他到宿舍門口了，我去帶他」

　　「嗯，快點啊」

　　

　　田柾國愈發覺得自己狀態不好，有些力不從心，幸好，中場休息到了，田柾國揮去額頭上的汗水，不知道泰亨有沒有在看球賽，希望沒有，這副模樣...太過窘迫，從沒吃過癟的田柾國這個樣子太丟臉了，教練提醒著球員，田柾國看了看他，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泰亨啊，怎麼樣？」朴寶劍大步走了進來，他手裡提著紙袋，草率的丟在桌上，走近看著金泰亨說道。

　　「沒事了，哥你怎麼來了？」金泰亨有些詫異，畢竟在他印象中朴寶劍是個忙到連上廁所的時間都不充裕的人。

　　「剛好下午沒我的戲份，也沒有其他事要忙，我看看你的腳怎麼樣了」說完朴寶劍也沒等金泰亨同意就掀開棉被，金泰亨露出了就像在房間玩捆綁PLAY被抓包一樣的窘態，朴寶劍看著他腫成肉包的腳踝眉頭一皺。

　　「這幾天我有空就來看看你，如果我沒看見它消退的痕跡你就給我回來住」

　　「不要啦...阿姨叔叔也很忙...朴智旻會幫我的」

　　

　　中場休息結束，文敘右走過來拍了拍田柾國的肩膀，後者看著他微微一笑，上場後田柾國深呼吸幾口，重新振作一下。

　　

　　「而且，田柾國會生氣的」

　　「那小子...」

　　

　　田柾國超了球傳給隊友，漂亮的助攻，二分。

　　

　　「有空回家一下，爸媽都想看看你」

　　「嗯，我會找時間回去的」

　　

　　敵隊搶籃板，回場後進了三分球。

　　

　　田柾國的額角滲出冷汗，他分神想著此時此刻的金泰亨，而沒注意到隊友傳過來的球，不過還好有及時接住球，他想以他最拿手的三分球來得分，不過被守住了敵隊一直在迫近，他往左拐使假動作再往右衝，但卻跟敵隊來了個擦撞被裁判了進攻犯規，這是田柾國第一次犯規，是隊伍第二次犯規。

　　

　　...

　　

　　「寶劍哥，你有帶手機嗎？」

　　「有，怎麼了？」

　　「我想看田柾國的球賽...」朴寶劍聞言看了金泰亨一眼，低頭找了找手機遞過去

　　「我幫你擦藥吧」

　　「不用了，剛才才擦過」

　　

　　...

　　心裡想著的飄去哪了？

　　田柾國投了二分球，鼻尖被檸檬香渲染了，肩上痠痛貼布的觸感逐漸顯著，效用也顯而易見，投球也得心應手。

　　

　　金泰亨打開了直播，看見了田柾國投的救命球追回了落下的分數，他欣喜，眉眼再也不是毫無生氣的平緩

　　

　　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

　　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

　　

　　金泰亨雙眼緊盯著屏幕，吞了吞口水，距離賽事結束還有30秒。

　　

　　田柾國的球隊犯規四次，罰了罰球，敵隊進了兩球，不過後來球員們都追回來了。

　　

　　可結果是什麼？剩30秒的時候。

　　

　　田柾國的心和金泰亨的心，同樣砰砰直跳，田柾國大力喘氣，金泰亨屏著呼吸，在兩人洩了一口氣時，球賽倒數結束。

　　

　　結果是田柾國那一隊輸了，原本平手卻在前兩秒被敵方投進了一球，以兩分之差輸了比賽。

　　田柾國和2這個數字有仇，他望著記分板，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麼，如此複雜，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不服輸的吐了氣，他緊握著拳頭想著隔日的球賽。

　　

　　自從球賽結束後田柾國罕見的沒有給金泰亨傳訊息打電話，金泰亨也不以為意，只覺得他是輸了球沒心情和他聊天，金泰亨也一向不會說安慰人的話。

　　

　　「沒關係的，現在對我們來說全國賽壓力也過大，只要拿到地方前三就好了，也是個成長，對吧」文敘右掛著衣服像是隨口說說一般。

　　「比完賽，我想退出球隊」田柾國說道，文敘右轉過身去看他。

　　「為什麼？」

　　「高三了，不想專注在球隊上」

　　

　　隔日，本該賴床的田柾國卻早起了，原因是文敘右拉起了窗簾陽光照進來，刺了田柾國的眼，可本該拉起窗簾再睡回籠覺的田柾國卻是帶著笑起了身，他搓了搓頭髮走進衛生間洗漱，出來時被文敘右撞了肩膀心情卻沒有因此而變差，他拿起手機給金泰亨打了電話，他忘了這個時間金泰亨還在睡覺的。

　　「泰泰！」清澈的嗓音帶有朝氣，可他沒想到這在金泰亨聽來非常刺耳。

　　“幹嘛”清冷的回應，田柾國的語調也被撫平了。

　　「泰泰啊，該起床了，不上課嗎？」

　　“噢，我都忘了”....

　　「....不能總是這樣的泰泰」

　　“我昨天翹課看你的直播你介意了嗎？”....

　　「....泰泰....生氣了嗎？」

　　“嗯，那麼早打給我幹嘛”....

　　「泰泰....怎麼了？」

　　“噢，沒有啦，起床氣，等一下再打給你”-嘟嘟嘟-

　　田柾國放下電話，面無表情的嘆了口氣，他揉揉眉心，坐在床上，文敘右出現的時機總是恰巧，他看他突然的轉變有些疑問就隨口慰問一句。

　　

　　金泰亨掛了電話後便把它隨手一丟，落在床的邊緣而後滑落下去，剛才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又掉了，剛才，他聽見手機鈴聲便伸手在床頭櫃摸了摸，而後才回憶起他這是在朴智旻的寢室，起身後才看見手機放在遠處的桌子上充電，喊了朴智旻幾聲沒得到回應只得自己起身去拿手機。

　　沒有朴智旻沒有朴寶劍，誰來幫他擦藥，腰疼的厲害他沒法彎腰，起身就彷彿要了他的命一樣。

　　他躺在床上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又再響起，他沒有力氣再去把手機撿起來接聽，鈴聲響個不停吵得他腦仁疼，金泰亨煩躁的皺起眉，他多希望能有個人現在能幫他撿起手機或是給他擦擦藥，讓他好過一點，可惜沒有。

　　又過了幾分鐘朴智旻才回來，他打開寢室門停著兩袋東西。

　　「泰亨啊，起床嘍」

　　「我起床了」

　　「WOC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不想說，你有幫我請假嗎？」

　　「有，我幫你請到下週一，班導說她中午要過來看你，確認你是真的摔倒了」

　　「操...你買了什麼？」

　　「你喜歡的，漢堡，但是你不能空腹喝可樂，我先幫你放冰箱，你先喝溫鮮奶茶」

　　金泰亨聞言心情一下就變好了，方才的晦氣都散了去了。

　　

　　「泰亨生氣了？」泰亨？

　　「你怎麼叫得這麼親近？」田柾國轉過頭看著正在換衣服的文敘右。

　　「因為他太可愛了」可愛？

　　「所以你不哄哄他嗎？」文敘右又道。

　　「我打了電話，他不接」

　　「..一個大男人怎麼整得跟個小姑娘似的」

　　「泰泰就是怪脾氣，倒也不是什麼小姑娘....」

　　「你今天要去哪？」

　　「在這待著」

　　「真無聊」文敘右從包裡掏了什麼東西出來，丟到田柾國懷裡。

　　「糖果？」田柾國看著懷裡一袋的糖果腦子有些混亂，你這才是把我當作小姑娘吧？

　　「在這待著總要有些東西吃吧？」文敘右笑道。

　　「我出去了」

　　檸檬糖，好像還不錯..話說..是牛奶皮膚？　　

　　

　　「泰泰啊，我今天被班導特准一假留在寢室照顧你，你就跟寶劍哥說別麻煩了」朴智旻咬著漢堡衝著金泰亨挑眉一笑。

　　「..別跟我亂說，是你自己請的假吧，寶劍哥你還不瞭解嗎？他要做什麼我都管不了」

　　「....泰泰你不給田柾國打個電話嗎？他不是輸球了？」

　　「..你幫我撿起來吧，掉床下去了」

　　

　　「喂？泰泰啊，心情好點了嗎？」

　　“嗯...柾國...”

　　「嗯？怎麼了？？」金泰亨的聲音明顯的低落，這讓田柾國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我昨天從樓梯上跌下來了”

　　「啊？！傷到哪了？還疼不？嗯？」田柾國感覺到指尖都在顫抖。

　　“我的腳扭了，腰跟屁股都很痛，沒辦法動”

　　「嗬...看醫生沒有？在哪呢？」田柾國皺著眉，心臟不停的麻癢，嗓子眼疼得很。

　　“看了，我在朴智旻的寢室，昨天跌倒的時候他剛好在，昨天寶劍哥也有來看我，你不用擔心”

　　「怎麼不用擔心了？你吃藥沒有？要好好吃藥別都不吃」

　　“柾國，你回來時我不能去接你了...”

　　「想這幹什麼，我又不是瘸子，等我回去」

　　“嗯”

　　「你現在在做什麼？吃飯了嗎？」

　　“剛吃完，沒喝可樂”

　　「吃什麼？漢堡？」

　　“...”

　　「正餐再吃漢堡我就不買草莓蛋糕給你了」

　　“不正餐吃的話，我也沒那麼會吃啊”

　　「整個蛋糕都能給你吃了還沒那麼會吃，少嘴硬」

　　“....寶劍哥來了，掰掰”

　　「....掰....」

　　「hey」聞聲田柾國便轉過頭去看向那聲源。

　　「我帶早餐來給你了」文敘右說道。

　　「呵，我都忘了，謝喇」田柾國笑著走到文敘右身邊說道並接過他手中那袋食物。

　　「你什麼時候就站在這了？」

　　「emm...前兩秒？」文敘右說道，聳了聳肩。

　　「走啦，掰掰」

　　「掰掰」田柾國關上門，站著沉思了兩秒，怎麼有種...既視感？

　　而接下來的一天，田柾國看著電視吃著糖果，沒有在接到金泰亨的一通電話，想著或許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也就沒有打給他了。

　　他吃著檸檬糖，看著電視，可他心裡又想著，或許他只是在等待什麼，一個不予允許的機會，或是等待了便是在邊緣遊走。

　　

　　「寶劍哥，你好早...」

　　「不早了，我來看看你，等等就得走了」走吧走吧，你在這我無法呼吸啊，太壓抑了，待在你周圍。

　　「吃早餐了沒？吃漢堡？」朴寶劍稍稍整理了一下金泰亨的頭髮後問道，又看向床上的小桌便拿起包漢堡的紙說道。

　　「啊...體諒一下傷患無法動彈的心情嘛...」

　　「嗯，擦藥了嗎？」

　　「擦了，剛才」

　　「嗯，我走了」

　　「哥」金泰亨抓住朴寶劍垂在身側的手，他抬眼對上朴寶劍的垂眸，朴寶劍不喜歡笑、不喜歡在同個地方久留、不喜歡說太多話、他喜歡一針見血。

　　「怎麼了？」他的語氣溫柔似水，面部卻絲毫不變

　　「你也笑一些吧，我...受不了你的表情」太他媽壓抑了，讓人喘不過氣。

　　「會的」說罷，朴寶劍便綻開一抹笑，抽出手後便頭也不回。

　　

　　「泰泰」

　　“嗯”

　　「還好嗎」

　　“一樣”

　　「...泰泰...等我回去照顧你」

　　“等你回來估計我都好了”

　　「我買了比完賽後的那班飛機票回去」

　　“...嗯...”

　　「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想你了”

　　「我也是，我把蛋糕寄回去了，你找人幫你領了吧，不夠吃我再帶回去」

　　“你當我是豬嗎？”

　　「把你養肥點也好，寶貝吃胖點」

　　“...少廢話”

　　「泰泰你是不是變臭了？」

　　“你在講什麼”

　　「不然你怎麼洗澡的，該不會是朴智旻幫你吧！」

　　“...我沒有殘疾好嗎，等不太疼我就會去洗澡”

　　「所以你還沒洗嘛，臭泰泰」

　　“...你他媽閉嘴”

　　「哈哈哈哈哈，我去洗澡了掰掰」田柾國掛了電話，自己又笑了幾聲，逗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了

　　「柾國！」

　　「啊呃！該死，嚇死我了....幹嘛？！」田柾國聽見文敘右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便走過去敲了敲門問道。

　　「我忘了拿洗髮精，幫我拿過來一下感恩」

　　「ok」田柾國走到文敘右敞開的行李箱前看了看拿起一罐青綠色的罐子走了過去，門打開，文敘右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拿走了那罐東西，他的頭髮全濕，披在他的前額，精瘦的身材滴著水滴，田柾國站在門口愣了幾秒，這場面讓他想到他在金泰亨家第一次過夜時，他闖入浴室想跟金泰亨開個玩笑卻被他的身體迷得無法自己。

　　金泰亨是小麥色的皮膚，纖細腰肢，過瘦的身材肚子上卻有些肉肉，沒有肌肉卻一樣讓他著迷。

　　「啊，泰泰啊你真是.....」

　　「啊！田柾國！柾國啊！」文敘右在浴室裡叫了好大一聲，田柾國一驚連忙跑到門前

　　「怎麼了？！」

　　「我眼睛進泡了！睜不開！我看不見了！」

　　啊該死...進泡什麼的...TMD

　　「你、你找水啊！」

　　「我看不見了怎麼找啊！」

　　「啊該死！」田柾國心一橫握住門把。

　　不就是幫個忙嗎？你心慌個什麼勁！

　　進門後田柾國看見文敘右站在浴室中間慌亂手腳，聽見開門聲後猛地轉過身來，他緊鎖著眉頭，泛紅的肌膚，無不給人一種柔弱感。

　　「睜眼。」田柾國撈了一瓢水給文敘右洗眼，後者為了田柾國方便坐在了地上，他微皺著眉，眼眶泛紅，楚楚可憐。

　　「該死的，沒有下次了」田柾國輕輕把文敘右眼眶旁不知是淚還是水抹去了，甩門出去。

　　-嘟嘟嘟-

　　“柾國呀”

　　「泰泰，我室友還在洗澡啦，你先陪陪我吧」

　　“是~”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不只有金泰亨一人的，周圍有些吵雜。

　　「你在做什麼？旁邊好吵？」

　　“寶劍哥和朴智旻在吵架啦，寶劍哥說什麼晚餐吃健康點比較好，朴智旻說就要吃漢堡喝可樂不然就炸醬麵，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吃的~”

　　「泰泰心情變好了？」

　　“是~那兩個人太搞笑了”

　　原來我不在，泰泰的笑並不稀奇。

　　「剛才室友眼裡進泡了，進去幫他弄了一會兒，泰泰你不會介意吧？」

　　“嗯？...啊~那...柾國，我讓寶劍哥幫我擦澡你不會介意吧？嗚...我的腰跟屁股還有腳踝都還痛著呢”

　　沒辦法啊..你又不在泰泰身邊，泰泰受傷了你只能讓別人代替你照顧他啊。

　　「...吁...是~」

　　“柾國啊，你明天要比賽，都不用練習的嗎？”

　　「教練跟他女朋友約會去了」

　　“...柾國...”

　　「泰泰，回去之後我就退出」

　　“你..”金泰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傳來的文敘右的聲音打斷了。

　　「那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去你的！要分就分！」然後文敘右掛了電話，坐在床頭頹喪的抱著頭。

　　“...好大聲...你室友？”

　　「呃...嗯...」田柾國瞟了他一眼，慢悠悠的把眼神調開。

　　“..那我先掛了，掰掰...”

　　「掰...」-嘟嘟嘟-這掛電話的速度真是...

　　「欸...你...還好吧？」

　　「...不好，我想喝酒」

　　「明天要比賽啊...」

　　「比完賽喝」

　　「我......唉...好」田柾國有些為難，但對上了他的眼也不知為何，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