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日常清水系列 - 至上的告白

『喂？小野君？』

小野疑惑的眨眼，心裡則驚訝對方竟會主動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是在這種接近11點多的時間。

「是？神谷桑怎麼了？突然打給我的。」

『你現在工作結束了？』

「嗯，剛結束。」

『那這之後有空？』

「哎？……算有吧，怎麼了？」

一手拉起背包，他邊走出錄音室邊思考的回應著，只是對方竟又閃掉問題的繼續說著。

『我可以佔用你一點時間嗎？想跟你說些事情。』

「嗯？好啊，請問是什磨事？」頓時停下腳步。

『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面對面談好嗎？』

正經的語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內容也大多都是工作中的討論，或是談下次錄製時需要注意的事情，但用在這種像是要談私人事的感覺，讓他是頓時緊張了起來。

「呃……好……好啊。」

『好，那你現在到我們錄DGS的錄音室來。』

「喔喔……知道了。」

『還有……盡量不要讓別人知道，我等你。』

一說完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他愣愣的望著手機，腦中則飛快的思考各種可能性。

聽那口氣，感覺是要對他念工作上的事？還是他又做了什麼不該作的事情？

用貧瘠的腦袋努力回想近期參予的活動中，自己到底有沒有作了什麼不可取的事，但他是那種今天一過，明天醒來就會直接『記憶重啟』的人，怎麼可能會記得前天，甚至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呢。

帶著不安的心情朝錄音室前進，而因為時間點的關係，他就算不刻意避開也不會遇上什麼人，幾分鐘過後他站在門外，先是深呼吸幾次，接著一手轉開的進入。

「打擾了……神谷桑我來了。」

疑惑的往裡頭望去，接著看到對方正坐在平時的位置上外，還在之後向他揮了揮手的指示要他坐下

「小野君這裡。」

眨著眼，他將門關上後便經過控音室的進入，然後朝以往自己坐的位子走去。

「請問……神谷桑想跟我說什麼？」戰戰兢兢的坐下，背包則被他隨意的放在椅子旁。

對方靜靜的回望，臉上則是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而在對方伸手輕敲桌上型麥克風的時候，他頓時因聽到那幾下的悶聲而不解的僵在原處。

「『小野君，你有聽到我的聲音？』」

面對面的真實加上透過麥克風的聲音，讓他愣了幾秒後遲疑的開口。

「是……？」

「『小野君，麥克風。』」

「哎？……喔喔，『是』。」亦會過來對方在說什麼，他頓時稍稍靠近自己的麥克風。

「『好，那我要開始了，聽清楚喔小野君。』」

「『嗯……，好。』」

緊張的氣氛高漲不下，他不自覺的挺直背，雙手也放於雙腿上，而就算他是這種明顯不安的模樣，神谷也依舊照著自己的節奏緩緩開口。

「『小野君……不，小野大輔。』」

「『……是？』」

「『喜歡的喔。』」

「『嗯…………哎？』」

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頓了幾秒他才真正聽進，而對方則靜靜的望著他，然後淡然的再次開口。

「『我說，我喜歡大輔。』」

他睜大著雙眼的回望，接著不解的稍稍歪著頭。

「呃……為什麼……」

「『麥克風。』」

「『喔喔……那個……為什麼突然間這麼說？』」

「『沒什麼，只是回應你而已。』」

「『回應？』」

「『對，你之前曾在節目上說過，而我現在只是在回應你而已。』」

頭上一堆問號，他不解的靜了許久，接著才在看了一眼麥克風後緩緩回問。

「『是說……嗯……所以神谷桑這是在說……下次錄製的內容？』」

「『蛤？』」

對方那明顯皺了一下眉的表情讓他更加不解。

「『哎？不是嗎？』」

「『小野君，你有在認真聽我說話嗎？』」

曾在錄製時感受過的壓迫感，這時又再次體驗了一次，但這次似是比以往的都來的恐怖。

「『呃……有……有啊……』」

「『……兩次，這是第三次了。』」

「『哎？……三次？』」

「『我對大輔是喜歡的。』」

愣愣的聽著，還是不解對方說這句話的用意是什麼，只是至少知道，對方是用很認真的態度在對他這樣說。

「『……謝……謝謝？』」

遲疑的回應，接著盯著對方的試著找出線索，而似乎是因為他的話太過不確定，神谷在望著他幾秒後頓時是深嘆口氣後無奈的緩緩。

「『你應該是不記得了吧，畢竟是第一年的事情。』」

「『第一年？』」

「『是啊，雖然我能記起的也不多，但因為是第一次不知道怎麼接話而深刻的一直記著。』」

「『………那是？』」

「『有次的企畫是衡量演技，我們要照抽出的紙上所寫的角色去臨演，而且角色也不限於是『人』。』」

聽對方這樣一提，總覺得似乎是真有其事。

「『我們演了幾場我不是很確定，但你當時用角色說了某句話，而我因為猶豫加上不知道怎麼對應，硬是把話轉了個方式的作結束。現在我只是明白及確認了自己的想法而重新回應你而已。』」

「『當時……所以我是在演戲的狀態下說的？』」

「『對，只是你的樣子不像只是演戲而已。』」

「『哎？是這樣啊......那現在用麥克風是因為……？』」

「『只是要以同樣的條件回應而已，雖然少了在場的人。』」

「『喔……嗯……』」

一手不自覺的輕擾後腦，而對方則在盯著他看了一陣後，先是輕嘆了口氣，接著語氣轉平時輕鬆的緩緩開口。

「『找你就只是要說這而已，沒事的話那就走吧。』」

見對方說完就站起身，他頓時有些焦急的開口。

「『哎？等等！所以這算是……』」

「什麼？」

「『這算是……告白……嗎？』」

「是啊。」

意外對方竟毫無猶豫的回應，且還完全不害羞的一臉平淡，他愣愣著眨眼，接著持續回問的確認。

「『認真的……不，當真？』」

「是啊，難道我現在像是在跟你開玩笑？」

他頓時不敢相信的震驚回望，畢竟從沒想過對方會說出這種話，而且這種除了記著外，還認真的考慮了這麼多年來回應，說沒嚇到當然是騙人的。

而對於對方提起企劃，他稍稍記起了當時的狀況，印象中自己只是很順口的接下去而已，雖說是用認真的語氣開口，但他覺得對方應該聽的出其開玩笑的成分佔多少，而且之後也回到了平時的相處狀態，所以隔了一段時間後也就沒怎麼在意。

後來有了較深的交情後，這種話也就沒怎麼再說了，就因為怕會有所誤會，所以交情越深就越是沒再講過類似的話。

但現在，那個『本不可能會對他說這種話』的人，竟然會用極其認真的態度，還用麥克風的把心意說出，就算年紀增長了彼此的坦然跟勇氣，他還是覺得對方的舉動太過脫軌了。

稍移開麥克風，他遲疑了幾秒後再次開口。

「是……不像在開玩笑，但神谷桑突然這樣說……」

「不相信？嘛……我也是考慮很久才決定要說的，隔了幾年才回應真是不好意思啊。」說是這樣說，但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害羞，有的就只是像鬆了一口氣的隨意。

愣愣的回望，接著一想到對方剛那樣認真的回應，他頓時脫口而出反問。

「那我要再回應神谷桑嗎？」

「……蛤？」不解的的回望。

「呃……因為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嘛，那現在……我需要再回應一次？對於神谷桑現在的心情……？」

神谷靜靜的望著，雖表情依舊，但其中似又多了些像是在猶豫要怎麼回他的情緒在裡頭，不過幾分鐘過後竟意外的淡然聳肩。

「隨便你啊，總之我已經表示過了，至於你的想法……你就自己決定吧。」

他沉默的望著對方，接著幾秒後緩緩將視線往下移的空望，心裡則開始認真的思考著他們之間的事。

不過要在這麼短的時間……

沉著表情，他努力的快速思考，而神谷則在靜等一段時間後，邊把背包背好邊有些無奈的開口。

「又不是一定要現在回，你自己回去想清楚就好，而且我也不是為了跟你什麼才找你談，只是純粹把我的想法告訴你而已。」

「……」

「小野君好了，不要再想了啦，走吧，時間也不早了，而且我還要去還鑰匙呢。」

他靜了一陣，接著緩緩站起身。

見他總算是有所動作，神谷頓時鬆了一口氣後，走過對方身邊的往門口走去，但沒想到對方卻在他踏出的同時拉住他，疑惑的回頭，而這時小野則一臉認真的望著他，然後明顯深吸幾口氣的緩緩開口。

「我……也喜歡浩史。」

愣在原地幾秒，接著緩緩的轉身面對，雖然現在可以冷靜的應對，但聽對方這樣說還是會讓他心跳加速。

小野靜靜的盯著他看，緊張的情緒全寫在臉上，接著在靜了幾秒後，調整自己說話的節奏再次重述。

「我喜歡浩史，就算隔了幾年，這想法也依舊不變。」

「……是嗎。」

緩緩低下頭，表情則從原本的淡然轉為柔和的微笑。

「是……這樣啊……」

盯著那可以稱的上是靦腆的笑容，小野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後，依舊輕拉著的接續。

「所以，神谷桑我們現在算是……？」

「嗯？」

「我們現在算……情侶嗎？」

戰戰兢兢的問出口，而對方則是愣了幾秒後，眼神撇一邊的遲疑回應。

「嘛……或是……只是交情好過頭的朋友吧。」

「哎？可是……剛剛不是說是告白？」

「告白不是只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如狡辯般的反問讓小野頓時愣住，接著像是有些發小孩子脾氣的反駁。

「不是吧！剛剛那樣不就是那個意思的告白？」

「嘛……也許是……也許不是。」

「神谷桑……這……」

頓時鼓著臉的不開心，而神谷則是見他那表情後著實失笑。

「怎麼？」

「……不是……嗎？剛剛說的那些難道都……只是想法，而不是帶有感情的敘述？」

「嗯……」

「可是不是考慮了很久嗎？不是也在意的煩惱過？還是只是……？」

「也許只是突然想跟你這樣講而已。」

對方一聽後瞬間露出傻住的模樣，而他則稍稍移開視線的開口。

「只是覺得『啊，好像沒認真回應，那今天就跟你說好了。』」

「……」

「然後剛好也很好奇……想知道你會有什麼反應，所以就……」

結果話才說一半就被對方猛然打斷。

「太狡猾了！神谷桑！這樣捉弄……真的太欺負人了！」

「蛤……你反應也太大了吧……」被這樣講的頓時讓他有些心虛，而在感受到對方那隱隱約約要爆炸的情緒，他一腳稍往後的退了一步。

但這時小野卻在緊抿著嘴後，直直盯著他看的憤然開口。

「我可是很認真的想過了啊！神谷桑……神谷桑真的太狡滑了！我努力鼓起勇氣……還擔心神谷桑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既然這樣……我……我……」

未反應過來，對方頓時雙手緊抓他的手臂，接著緊閉上眼後一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而那像是豁出去的話則是字字憾動著他的心。

「我是……愛著浩史的！」

「……」

「是勝過喜歡的愛著的！這就是我……真正的回應！」

語畢，兩人之間頓時瀰漫著有些詭異的氣氛。

幾秒後小野緩緩睜開眼，但依舊維持著姿勢的靜等，感覺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聽著自己那清晰的心跳聲，他在努力沉澱心情之餘稍稍的後悔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對方卻在這時輕把他推開，不過不是要把他完全推離，而是只是要他有個抬頭回望的距離而已。

緊張的緩緩鬆手，接著他頓時聽到了對方那小小的輕笑聲，然後在對上視線之前，被那突然的吻嚇的愣住。對方沒伸手碰他，僅是稍抬頭的給了他極其短暫的輕觸，所以當對方退開時，他依舊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回望。

不過除了那意外的舉動之外，對方的表情也是讓他傻住的原因之一。

臉上帶著些微的紅卻異常爽朗的笑容，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失神的望著，然後聽到了那清爽的聲音。

「這才對嘛，終於是再次聽到了呢，你的告白。」

對方笑開嘴的一拳輕打在他的手臂上。

「呵呵，不枉費我這麼辛苦的引導，這樣我講三次也是值得了呢。小野君，你的回應我確實收到囉。」

靜了許久，接著明白過來的瞬間，頓時害羞的低下頭。

然後邊苦笑邊小小聲的抱怨。

「神谷桑真的……很狡滑呢。」

「哼哼，那～小野君，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啦。」

緩緩抬頭，望著那爽朗的表情，他懷著近似幸福的心情，在心裡默默的感謝起當年的自己後回以一個最為燦爛的笑容。

「嗯，請多多指教了，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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