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的戀愛 - 第六回知音難尋

星期六,唐傲一早起床帶齊要用的器材出發回學校.

平日都是習慣步行回校的,

雖然要花一些時間,但還是選擇這樣,

因為他很喜歡附近環境.

沿路都是舊唐樓,舊街道,舊店舖,老榕樹,殖民地時期的建築物,

但只要望遠少許就會發現很多高低不一,形狀各異的高樓大廈,

新舊交替,組成一幅幅不同的畫面,見證時代變遷.

當然還有他最喜歡的流浪貓,這一區有很多大大小小流浪貓,

平日沒事做,或是假期他也很喜歡在這區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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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攝影師當然要早一點回校作準備,

始終要拍攝全日不同班級,也不是易事

要知道學校全高六層,來來回回,跑上跑落真的很吃力.

回到學校向當值老師,校長打個招呼後,唐傲拿著相機開始在四周拍照,

其實也沒有特定要拍什麼,主要是作為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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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半天,坐下吃中午飯,休息一會.

看見自己的學弟們,他們的笑容是從心發出的,笑得很燦爛.

唐傲好像忘了自己有多久沒這樣笑過.

他突然有所覺悟,對了,他想要捕捉這一種笑容,

希望可以幫學弟們留下每一個天真笑臉,

即時多了一種使命感在身,立即起身再出發,沿路拍下每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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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行經平日的班房時,在窗外看見辛月在整理試卷,還以為她今天沒來.

辛月身穿一套全黑色的套裝衫,

坐在這個背貼白板,白色牆身,白色階磚地板,的全白色班房,滿滿違和感.

辛月全神貫注地在改試卷,完全沒有留意其他人的存在.

看著她的側面,長髲披肩,左手按在書檯的試卷上,右手提筆,聚精會神.

唐傲覺得她這一刻和周圍環境有一種不協調的美,

於是拿起相機,偷偷拍下這一個情景,然後靜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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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終於有時間再休息,

一個人坐在籃球場側的長椅上.

在樹蔭下,取出手提電腦,觀看剛才拍攝的照片,看看那裡不滿意,

大部份也拍到想要的效果,當然有些還達不到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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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的辛月依舊坐在課室內靜心改卷,

她喜歡在這邊工作,因為沒有人會騷擾她.

也不知做了多久,她伸一伸懶腰,看看手錶.

不知不覺原來已經黃昏時段,收拾好所有東西,她也準備離開.

當她下樓後,看到遠處有人坐在那裡,

改了整天卷,雙眼已經十分疲累,當然看不清是誰,

但看身形應該是唐傲,她大叫一聲.

[唐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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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傲細心觀看照片時,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叫他.

轉身一看,是辛月.

唐傲向她揮手,看著她在遠處慢慢向自己走近,

[Hi 辛老師.]

[今天拍照如何?]辛月問.

[不過不失.]

[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

辛月坐在唐傲身旁和他一起觀看照片.

唐傲將電腦拿給她,

辛月傾側身貼向他,將電腦放近二人眼前,方便一起看照片.

唐傲想起第一次見她時是坐在她的正面,已經差不多是三個月前的事,

在這個近距離唐傲聞到她頭髮上散發著的清幽香氣,

原來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近距離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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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看著照片,最初也只是一些平平無奇的記錄照,

但看了一半後,見到唐傲好像找到了方向,

他知道了自己為何要來,

辛月就是希望他能拍出這些有感情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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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一邊觀看照片一邊給唐傲意見.

唐傲聽到她的解說,突然對她另眼相看,想不到她也懂得攝影.

[看來妳對拍照也有點造詣?]唐傲說.

辛月用一個很有自信的眼神看著他:[我藝術修養也不差的.]

[不錯呀,很自然不做作,拍了很多燦爛笑容.]辛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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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時交流一些照片上的觀感.

對這些觀感他們也意想不到的一致,

唐傲顯得很興奮,因為有人明白他想表達的東西,就像找到知音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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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也表現雀躍,直致她看到唐傲偷拍的那一張照片時,她停了下來.

照片中央是一身黑衫的她坐在白色的教席上,低下頭用心改卷

周邊因為景深霧化了,只有黑與白在照片中央互相角力.

她看著這一張照片,

不論構圖,角度也恰到好處,不溫不火,

辛月覺得和第一次看他拍的照片一樣感覺,這真的是自己嗎?

從來也不覺得自己可以和{美}字拉上關係,

但是在他眼中,又或者是在他拍的照片中,可以看到連自己也不知的一面.

覺得他真的很有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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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沉思了一會才說.

[你剛才拍的?]

[是呀.]

唐傲看見她的表情有點奇怪,心想應該是她不喜歡被人偷拍.

[對不起,沒問准妳就拍了這張照片,妳不喜歡我可以刪除它.]

[不是,拍得很好,很自然,將平凡變得不平凡,但是偷拍老師就不太好.]辛月說.

唐傲解釋說:[不偷拍那裡來的那麼自然.]

[這不是藉口來的,給其他老師或校長看見你會有天大的麻煩.]

自我的他又怎會理解,忍不住又反駁.

[迂腐,又不是不雅照片.]

辛月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發作:[這不是迂腐,這是保障你不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唐傲有點不忿:[那我刪除它吧.]

辛月一手阻止他:[也不用,這照片可否傳給我?]

[妳喜歡?當然可以.]

辛月笑著說:[不喜歡的,但將來有其他女同學投訴你偷拍她們時可以用來做証據.]

沒想到一個普通的笑話聽在唐傲耳中變成了另一樣東西,

他動氣站起來說:[不要侮辱我的作品,我才不會做偷拍女同學這種行為.]

辛月也被他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想不到他的會有這種反感.

她平心靜氣地說:[我是只說笑,但你也不用那麼大反應.]

唐傲氣氛地說:[我喜歡攝影,但不要將我和那些偷拍女性的渣滓相提並論.]

辛月這時意識到他真的是很熱愛攝影,當自己喜好被人誤解很自然有這種反應.

[好,明白,那我為剛才的說話道歉,對不起.]

唐傲也想不到作為老師的她也會向學生道歉,即時消了氣坐了下來.

辛月臉露微笑:[原來你也會有認真的時候.]

唐傲也回她一句:[原來妳也會有說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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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再繼續看照片.

辛月突然問他:[你和班內的同學相處怎樣?]

[為何這樣問?]唐傲說.

[我見你很少和其他人一起.]

辛月有留意到,除了籃球場外,他到那裡也是一人的.

唐傲對這問題好像難以啟齒.

[我和他們....好像有代溝.]

辛月聽到他這樣說忍不住笑:[什麼!?]

[我覺得他們的行為很幼稚,我真的沒興趣和他們在一起.]

辛月知他思想比較成熟,但沒想到他會嫌棄其他人.

[你沒有交心的朋友嗎?]

[以前有,現在沒有....]

唐傲說這句說話時有點感慨,

辛月估計應該是從前的朋友已經進了大學,所以感到孤單.

她拍了一拍唐傲的肩膀說:[做朋友也講緣份的,你看,你最終不是變成了我的學生嗎?]

唐傲也笑著回應:[對呀,沒想到妳沒有轉做補習天皇也可以上妳的課.]

二人第一次那麼輕鬆地坐在一起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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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說笑的同時,有一身影走近他們,個子高大,黑黑實實,一身運動衣裝很有陽光氣息,他就是數學科的黃Sir,他有一個別名,就是小氣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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