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乾笑,郁曦元只能聳聳肩,反正看都看了,如果眼前這位是這麼優秀又很多人前仆後繼的大人物,這種場面應該不會少,大概也已經給人看習慣了。
郁曦元:「安之說我沒有指紋所以進不去,他把東西忘在辦公室了所以要我在這邊等。」
曦元很簡單扼要的說明自己會這樣蹲在門口的原因,白祁言也很配合她的說詞點點頭,但並沒有其他動作。
郁曦元只好繼續找話題:「大叔,那個,你也在這層樓住阿?」難道宿舍沒有分男女嗎?
白祁言依舊蹲在她的面前沒起身,像是在觀察她的臉,唉這種感覺好尷尬阿。
郁曦元對於這種被盯著看的沈默有些頭皮發麻,只好再找話題:「我...去找安之好了。」
白祁言對肖想開溜的郁曦元給了一個帥氣得壁咚:「芋圓,妳現在哪都去不了。」
呃…金框大叔,可以拜託你不要用這麼貴族的氣質、俊美的臉蛋、還有這種讓人想很多的眼神,說這種讓人想更多的話?
尤其是剛才那一幕郁曦元已經把白祁言身上又貼了一個表面正經內心色情的悶騷tag。
但,忽然覺得不對:「你剛剛叫我什麼?」
白祁言沒再盯著她看,一手撐牆,一手逕自在西裝外套裡頭找著東西,但對於她的疑問也很單純的回答:「芋圓。」
……
好像找到了,他默默從西裝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晶片,接著左手往自己的腰間探去,曦元看到他腰帶上有一個黑色物體,看形狀是槍套。
這一看不好,曦元冒起了冷汗,他要幹嘛?
曦元一邊發著抖一邊看著白祁言:「白...教授,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我不會掛在你身上,也不用一定要住在19勞,宿舍嘛...我去住那個四人一間或六人一間的都可以...」
白祁言拿出了槍,接著把晶片卡進了槍身上的插槽,他看著郁曦元臉上有點不解:「妳說的那是病房吧?」
接著白祁言就俯身過來,右手繞過了郁曦元的身後,動作像在抱一個大玩偶一般把人攬到懷裡,郁曦元已經僵硬到冒冷汗了,她完全忘記自己已經是靈體,因為在這裡根本就像在人間一般,會有溫度、觸覺,也會暈車、疼痛。更令她有些膽顫的是剛才目睹了一個漂亮美女在這個教授沒動手指情況就像被電擊一樣倒在牆邊。
白祁言玩味的抱著這個瑟瑟發抖的傢伙,想著剛才都還不怕死的一直喊自己大叔,原來還是挺怕的嘛。
郁曦元看不到白祁言的臉正在笑,只感覺到他右邊抱著她的手,正把自己的頭髮往右邊撥開,露出了左邊的脖子,把她拉近靠在自己身上,鼻間傳來淡淡的馬鞭草香,他的臉就貼在她的耳側,然後冰冷的槍管抵在她白嫩的小脖子上。
凹嗚嗚嗚嗚...
郁曦元:「...我覺得叫芋圓很可以,只要你不要殺我...」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Unku9Cvc
沒理會她的胡言亂語,白祁言用低沈好聽的嗓音說著:「會有點痛,我數到三。」接著在一陣恐懼之下,這個三根本沒數白祁言就扣扳機了。
微悶的槍聲伴隨一陣觸電般的疼痛襲來,從脖子往腦門跟軀幹竄去,才不是有點痛,是痛到牙齒都打架,白祁言開完槍之後就俐落的把槍插回了槍套,右手戴著手套把手指塞進了郁曦元的嘴,撐住了她下一秒就緊咬的牙關。
疼痛太過強烈,郁曦元瞳孔緊縮,也不顧白祁言的手狠狠咬了下去,虎牙穿透了黑色手套,直直扎入白祁言的拇指根,雙手不停的往被開槍的位置抓,因為就像是被一個有意識的異形侵入了一般痛苦。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郁曦元的理智在強迫自己鬆口,但顎關節似乎並不聽話,白祁言騰出了左手抓著郁曦元的雙手,右手的手指阻隔著她的牙,避免她咬斷自己的舌頭。
白祁言:「乖乖的,再一下子就好。」
直至她的雙眼黑眼珠慢慢的被異色取代,痛覺才逐漸平緩下來,當她鬆口的時候,臉上已經爬滿眼淚。她看著白祁言的手套下有血液順著手臂流出,原來不是要殺人,她一臉歉意。
白祁言胡亂摸著郁曦元的頭,然後丟了一句就起身了:「不想叫芋圓,可以叫萌犬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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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樣並沒有比較好。
郁曦元仰頭看著高大的白祁言正在脫下手套,檢視著上頭的牙印。她也跟著慌忙的站了起來,伸手想察看一下自己造成的傷口,卻在碰觸到白祁言之前讓他閃開了。
郁曦元大概錯愕了0.5秒鐘,也覺得自己要去抓人家手的舉動不太妥當,只好把手放下用眼睛盯著看。
白祁言倒是沒辜負他新得的標籤,看著流血的傷口之後,竟然一臉隨性舔了舔把血痕就這樣舔下肚了,這是剛才她咬過的地方,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間接...
呃...總覺得這畫面跟他的形象有很強烈的反差感。
郁曦元現在知道什麼叫做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但很快的一陣破壞氣氛的跑步聲朝這裡狂奔而來,是那個離開很久這才回來的傅安之。
傅安之:「小可愛~我回來了,剛剛不知道為什麼路線有點錯亂,我被送到其他地方去了...疑,BOSS你怎麼來了?」
白祁言把手套往一邊地上隨意扔,接著推了推他的金框眼鏡後,又是一張不可褻玩焉的臉說著:「妳現在可以轉身進房間去了。」
傅安之:「欸BOSS,她沒有指紋不能...」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白祁言捉著郁曦元的手摁上了門板上的掃描器,喀!的一聲,門鎖開啟。
接著她跟那個行李箱都被推進房間,一進門就是一個落地鏡,她抬頭瞥見在門關上前,身後的白祁言好像偷笑了一把,想到她剛才以為自己會被殺真的很荒謬,畢竟她已經是阿飄了阿。
不過阿飄為什麼會流血呢?該不會其實她沒死,白祁言也是活人吧?
想太多也是一種病。
曦元默默的拖著行李走往臥室,她現在知道剛才對於是否分男宿女宿的疑問很是無知,1907號不是一個房間,裡頭是兩房一廳,布置很簡單,大多都是米白色系,乾淨而整潔。
她推著行李來到臥室,剛剛那一連串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哪裡怪怪的,白大叔好端端的摸自己的頭幹嘛?還有那個門關上之前的偷笑又是什麼?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好像也沒什麼異狀,明明就被開了一槍也痛的要死。
萌犬2號?
…
忽然間她懂了,無師自通了。
該死的臭大叔,他把她當成狗了,那把槍不是要殺她,是給寵物”植晶片”,還有他伸手過來給她咬咬傷了也不生氣,不是因為他寬宏大量,是因為他當作被自己養的狗咬了,摸她的頭也是因為打完晶片認證完畢,飼主摸摸自己的寵物很正常!
然後最後那一抹偷笑,不用說了,絕對不是拋媚眼,意思是對她竟然會以為會被殺感到好笑無比。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DJqDkSy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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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今天是禮拜三來著...(倒地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DHqRvz4f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