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者有些是世家子弟有些不是的,"司馬紅玉雙眼掃過每個學子“世家弟子中確實有些資質低劣自甘墮落者,不過那也只是少數沒落的世家,我不希望有些人因為勝過一些沒落世家就夜郎自大,甚至誤會自己是仙霞派的佼佼者,別忘了,排名第一的可是司馬世家堂堂仙俠派第一天才司馬光!”
“導師,我也不過是資質高過他們一點,天才實在不敢當。”
司馬光挺直了腰。一臉高傲不可一世,卻又故作謙卑道。
“聽到沒?就是第一名都還如此謙虛,俗話說上善若水海納百川,越是有能力者就越是謙遜,別以為有幾分能力就忘了自己身份譁眾取寵起來。導師要說的是,即便是曠世奇才,不經栽培也不過是個廢物,這世界上誰能憑自己的能耐撐起天地?如果在場的人誰有這樣天真的想法,我勸他最好此刻就打消念頭,不然那些人還真以自己是什麼始祖轉世,不過天賦比常人好些,難道整個仙派都要繞著你轉不成?這世上殞落的天才滿街都是,麻煩諸位搞清楚狀況。”
司馬紅玉說的盡是刻薄,即便薛海心有不滿,卻也莫可奈何。若真和司馬家起衝突別說外頭混不下去,就是想要在課堂學到皮毛也嫑想。
在場雖然世家弟子居多,只怕能無視司馬紅玉所說的,只有排行比薛海前端的六者。
此刻,司馬紅玉滑開點名卷”謝景!你測試分數不過兩百一十七分,竟敢坐在講台正中央,給我去最後面。”
被點到名的謝景,根本不懂自己哪裡得罪老師了,即便被羞辱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收拾東西,半句不吭的離開座位往後走去。
謝景一離開,司馬紅玉隨即要司馬光坐在剛剛謝景的位置,方才謝景身旁所坐之人恰是公孫宛兒。
老狐狸.......
姜墨宸銳利目光快速掃過此二人,要說這沒陰謀打死他都不信。想來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成?
在與謝景錯身之際,姜墨宸忽然起身子朝對方肩頭一拍”兄弟,別放在心上,我們這種平民哪鬥得過人家,公然沒收獎勵不說,還能將別人數落的一無是處。沒辦法人家呼吸的空氣畢竟和我們不同,就像人家說的,天才撲街滿地是,世家權貴挪有大量資源,就廢物都能造化成天才。不要臉的見多了,這麼不要臉的倒頭一遭見到,記得有句話叫......”
“你!你說什麼!”聽了姜墨宸的話,司馬紅玉雙眼像是冒出火,搖手划過點名簿”哼,就兩百出頭的賤民,也敢在這譁眾取寵?”
“兄弟,別別別,小聲點啊......”謝景擔心的說道,一旁的薛海也狂拉他的衣裳想提醒姜墨宸。
“叫......”然而即使司馬紅玉的音量已經大至所有人都聽見了,姜墨宸卻猶如進入個人空間,絲毫沒察覺夥伴的擔憂或盛怒的司馬紅玉的存在。
此刻像是終於想那句話逕自道:”叫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那是天下無敵啊!”話才脫口,只見眾人一臉愕然的看著他。
“死小子,你活膩了?”司馬紅玉全身沁出靈力,指甲陡然增長一截尖銳,幾絲寒氣在指尖竄流。
“哇哇哇!!我、我一時口快、一時口快,老師、老師饒命啊!”此刻姜墨宸哇哇大叫,一副窩囊樣連連求饒,然而司馬紅玉一點息怒的意思都沒有。
場面一觸即發,就在同學都暗暗擔憂來班級第一天就要發生駭事的同時,司馬光忽然起身,他慢條斯理的走到姜墨宸身前”是我們顧慮不周,我們資源比你們這些平民多那麼多,你們是多辛苦才爬到這個位置,現在居然沒收你們的獎勵,也難怪會這麼不平。要讓渡自然該我們第一世家司馬世家的獎勵讓渡出來,不然以後修為追不上,反而有說詞說是我們害的。薛同學這珠子我便施捨給你吧。”
司馬光可是明的暗的不同層次的諷刺,還說到施捨,當他是乞丐不成?薛海哪可能聽不出來,雖然司馬光手上的是高級寶珠,不過自己適性未必是火,不拿自己一無所有,拿了這尊嚴還要不要?
掙扎萬分,薛海還是放棄,拿了不只尊嚴盡失,若因此和司馬家結怨自己可沒辦法對付這麼龐大的世家,想要在學而有成,還要仰賴司馬紅玉,這珠子拿不得!
就在薛海準備回絕,姜墨宸卻有所動作,他道”沒想到司馬公子如此深明大義,薛海臉皮薄,我代替他謝過公子了。”
語落,司馬光未能回神,手中的珠子不知何時已落入了姜墨宸手中,而後立即他被收進袖子中。
“你!”司馬光氣紅了臉,他可是篤定對方不敢拿,誰知道會有這麼不長眼的人,就這麼搶了他的寶珠。
“哇啊啊啊!!公子你怎麼了?不會是想反悔吧?”姜墨宸恐懼道全身顫抖直打哆嗦。
“怎、怎麼會呢......”司馬光回的僵硬,恨不得把眼前這人碎屍萬段,不過表面卻只能勉強擠出笑意,這時反悔不只面子掛不住,更別提公孫宛兒也一同看著這裡,他可不想打壞自己在公孫宛兒心中的形象。
雖然此時無法對付他,不過司馬光暗暗將這筆帳記下來,往後他必要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跳樑小丑!”司馬紅玉罵道,要不司馬光有言在先,她早就動手了,可是如今出手卻會讓司馬光失信於人,若不是這樣光兒自己早就出手了,目前她處理不了姜墨宸,難道還怕以後沒機會嗎?這小子只要還在班上,她還擔心他飛了不成。”我們繼續上課。”
黃昏,姜墨宸正要走出書院,薛海喚住了他。
“墨宸,謝謝你今天為我出頭,可是你這樣得罪他們恐怕、恐怕不太好吧?”
“別擔心我自有考量,你擔心司馬紅玉不肯教我們吧。不過你也看到了,與其說教學,她更像在歌頌司馬家豐功偉業,壓根沒要教導我們。”
這點薛海知道,今天三堂司馬紅玉的課,她會先說出課堂基礎,隨後的是實際演練,過程什麼都不解說,就像在炫耀她自身的能力,這樣的做法,有一定基礎的人可能有辦法理解,像他們這些沒有根基的,根本是霧裡看花,其餘時間司馬紅玉都在說司馬家的人幾歲就有這樣功夫什麼的。
“也、也許只是開始,就算真的是你說得這樣,我們又能如何?也只能盡量吸收了。”
“反正我是不打算跟著她學,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薛海,看你要再確認幾天還是跟我一起,如果你下定決心就告訴我,我可以教你怎麼修煉。成就絕對會超過司馬光!”
“你?這......這怎麼可能?”薛海完全不信,姜墨宸也沒有留下來解釋,自顧自地離開了。
夜間姜墨宸繼續修煉,他依然很在意課堂時的狀況,在他和司馬家二人爭鋒相對時色階的變化。當司馬紅玉想殺死自己色階如血般呈現金屬的暗褐色,而司馬光被自己耍得團團轉時是烏金的黑,這兩個人同樣有一道色線相互引,不過色線同是烏黑,而且這條色線又向外延伸,猶如漁網般圍繞著另外兩個人,她們正是宛兒和語柔,也因如此姜墨宸才會不顧一切起身反抗。
夢境二人為了自己捨身,自己所愛之人,卻因當時懦弱不敢接近,最終苦寂一生。如今不一樣了,他不是夢中的自己,更不會是過去的姜墨宸,他所珍視的兩人,誰敢傷害她們,除非先踏過他的屍體!
然而現在想這些都沒有意義,他還太過弱小,不要說比不過司馬紅玉,就是司馬光那傢伙他都還追不上,要想個辦法讓自己快速成長才行。
※※※
次日第三堂課。
司馬紅玉站在講桌前雙眼瞇成彎月掃視眾人,課堂上學員不少,就是沒看到姜墨宸的身影。
本來想說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敢對司馬世家挑釁,結果第二天就嚇得不敢來了?也對,昨天也才釋放出一點氣息,就把他嚇得屁滾尿流,今天哪可能敢來上課?這麼沒出息的人,根本不需要注意。
不過要是他以為風頭過了就沒事,這臭小子就錯得離譜了,誰讓他哪個人不惹,偏要惹上不該惹的人。
“各位同學,今天要向大家教授一門課,名叫靈契。”
司馬紅玉一邊解釋道,四周不斷聚集靈氣,一點一滴凝聚在她周身散溢一道紅色光芒,她的樣貌漸漸改變,臉龐變得嫵媚,本就有幾分姿色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三條尾巴從裙襬竄了出來。
“是!是靈狐啊!”
“而且還是、還是三尾靈狐!”
幾個對靈契有所知曉的學生驚呼出聲
尾狐,以尾數多寡區分強弱,普通狐狸化為一尾靈狐最少要百年,謠傳最強狐仙為九尾靈狐,不過僅僅書中記載,未曾聽過有人訓服或成就靈契,更相傳五尾以上的靈狐最少要修練千年。
“這便是修者與獸靈合體,也就是靈契。透過靈獸增強自己的戰鬥力,配合靈獸能力,比如這靈狐......”
“牠能增加魅惑能力。”
司馬紅玉扭動身子搔弄幾下,幾個沒有定性的學子心臟彷彿跳了出來,若不是司馬紅玉的身份只怕早就餓虎撲羊了。
“增加速度與利度。”
話語剛落,司馬紅玉忽的消失在講台上,一聲尖銳從後方傳來,那聲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不知何時司馬紅玉出現在教室最後,鋒利指甲割開牆面。
“增強感知與嗅覺。”
話才說完,後段坐位學子忽然打了個嗝,司馬紅玉臉色大變靈契瞬間解除,她怒目如火的瞪著對方”賤民,你給我出去!”
被這一聲嚇得整個跳起來的學子只能一臉難過的走出教室,他哪曉得只是一個飽嗝竟會惹出這麼大風波,要是知道今天早餐就不吃那麼多了。
“就是這樣,靈契雖然會增益卻也會帶來反效果,只是如此無禮的做法,也只有不入流的平民做得出來!”
司馬紅玉鄙視的雙眼又一次掃過班上若干平民,再度擺回高傲的神情”各位世家子弟不用羨慕,畢竟司馬世家是第一世家,所以就是我這種中端分子也能擁有卓越成長靈獸。”
靈獸區分劣等、普通、卓越、優秀、神級、上古,不過優秀以上的便可遇不可求了,卓越也相當稀少,只怕除了幾大巔峰世家,其他世家未必能拿得出幾隻。
司馬紅玉這段話,足足讓其他世家子弟稱羨不已。
“但是各位也不必妄自菲薄,雲龍班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認證,在場各位在未來想必都前途無量,世家家主必定會用心栽培的。至於......”
目光一縮,一絲陰霾掃過眾人,司馬紅玉繼續道”那些名不見經傳,甚至第二天就敢翹課的人,只怕是爛泥扶不上牆。若哪位弟子和此人為伍,導師也只好看不起了,誰讓那人自甘墮落。特別是世家學子,切莫與此人有所接觸,就怕你們因此誤交損友。”
司馬紅玉說的自然是姜墨宸,這些平民中還有幾個因為姜墨宸昨日所做,對他有所景仰。可是姜墨辰今天就翹課,甚至害得他們不斷被針對,一些人心中暗罵姜墨宸是個懦夫。
對於司馬紅玉的話薛海是左進右出,他回去後不斷思考姜墨宸所說的。
姜墨宸和自己同鄉,過去根本沒有修仙基礎,他真的可以無師自通嗎?為什麼墨宸今天沒來?難道......難道司馬家派人暗算他?不對......司馬家應該也不敢公然在仙派動手,除非姜墨宸出了仙派到了天墉城,不過他應該不會,那他為何沒來?
莫非他......他真的不需要司馬紅玉?如果真是這樣他自然不會浪費時間來教室。
司馬紅玉接著開口“若是你們這些平民中誰有骨氣,也未必沒辦法擁有靈獸,仙霞派三大試煉寶地,就有一處能收服靈獸,就怕你們實力不夠,靈獸沒收成,卻被人家給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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