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隨即到了現場,開始了些例行公事,班導和教官也都在忙這件事,我們幾人借了輔導室旁的諮商室,討論一些事。
「你怎麼知道她是被別人毒死的?」若均問。
「對啊,你又不能非常確定就是那個什麼番木鱉鹼,你怎麼斷定這是他殺?」海狗問。
「這問題很簡單,你們剛剛沒注意聽阿嘉問佳璇什麼嗎?婉芸她起碼折騰了好幾分鐘才死掉,可能是自殺嗎?要自殺還不如用氰化物,快速不痛苦的保證欸。」因為若均在這,我以比較紳士的口吻說。
「就算不討論是被什麼毒死的,你們想,有哪個人會選擇在學校自殺?在家裡不是更方便嗎?何況今天死的還是個平常愛顧形象的漂亮女生!」阿嘉補充說道。
「那…你們打算要怎麼找到兇手?」若均問。
「首先我們要知道,這不是隨機殺人,是一起經過嚴密策劃的謀殺,我在警察來之前就檢查過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除非那瓶被下毒藥的水壺。」阿嘉說。
「等一下,番木鱉鹼不是帶有很重的苦味嗎?那…婉芸為什麼還會喝下水壺裡的水呢?她又不是白痴,難道…真的是自殺嗎…」我問。
「白痴的人是你,這狀況只有一種解釋,而且今天的情況非常說的通!」
「我有點糊塗欸,所以兇手要怎麼讓婉芸順利喝下有苦味的水呢?」在一旁的佳璇首次提問。
「因為感冒。」阿嘉說,「謝佳璇,我說的沒錯吧?劉婉芸是不是感冒很嚴重?」佳璇點了頭,意示婉芸的確重感冒的很嚴重,「那就對了,你們忘了嗎?嗅覺可是會影響味覺的,一個重感冒鼻塞的人,當然很難感覺到自己要喝的水是有毒的囉。」
「但,我們還是不清楚兇手到底是在何時,在何地,用什麼方法把番木鱉鹼加入婉芸的水壺裡。」他接著說道。
「嗯…既然婉芸是數學專題的,那應該可以把調查範圍縮小到數學專題的13個人囉?」我這麼說,同時瞥了一下佳璇。
「幹,你看我幹嘛?我難道會殺了我要好的朋友嗎?」看來她注意到我神秘的眼神了。
「不敢不敢,好啦總之,檯面上的詢問這部分就交給我和阿嘉吧,而需要私底下調查的部分就交給你們三位女生了,你們要秘密行事哦。」
「我想先問佳璇,你們專題課在進行什麼?跟婉芸一組有誰?她是否有離開教室?」阿嘉問道。
「呃…我想想哦,婉芸是跟我,還有王景和、姜凱倫一組,第一節我們在找特殊數列的規律,我很確定婉芸沒離開教室,第二節我們在研究怎麼畫文氏圖,婉芸好像有去上過廁所的樣子。」
「的樣子?」阿嘉針對最後這句模糊的證詞又問了一次。
「是的,因為我那時候剛好代表我們組上台畫圖,我確定她有離開教室,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去廁所,我也不清楚她有沒有帶著水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