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發生於洛亞變成墮天使之前,但建議在第九章完成後才讀這一章,緊接著第十章的開始)
這一段往事,愛爾麥蒂看著洛亞離開的背影,在心中浮現出過去的畫面……
「神界是一個沒有黑暗、沒有幽深、沒有隱匿的空間,我們都是生活在光明、希望及安穩的生活之中。每一位『聖徒』也一直相信神,為祂努力去修行,令自己得到『神之光』,成為神的天使。我們也相信只要成為天使,就能夠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神,以祂的榮耀為依歸,令自己的生命變得有意義。一直以來,我們也是有這個想法……」愛爾麥蒂回看自己的轉捩,都是從認識洛亞開始……
八年前,自洛亞被米勒帶上「神界」後,祂們為洛亞進行了一個以人類為中心的實驗,就是以「神之光」的力量來改造人類的身體構成變成「聖徒」。
完成第一階段的改造,洛亞便可以用「神之光」作為身體的能量,應付生存的基本要求,並得以傳授技術,學習運用「神之光」這次變化多端的能力,成為「神界」的戰鬥力,守護著這個地方。但在洛亞心中,他知道自己還背負另外一個目標,就是希望借用這種力量來改寫人類的命運。因此,對這次被挑選成為「聖徒」,洛亞一方面感到光榮,另一方面認為自己的決定為人類的將來亮起曙光,所以無論他再難熬、再痛苦的研究,也一一支持下來。而當時負責照顧他的就是愛爾麥蒂,亦在那時開始,她從洛亞口中得知人類世界的多姿多彩。
「醒來了嗎?」
洛亞在睡夢中聽到是愛爾麥蒂的聲音。
「是愛爾麥蒂嗎……」
當洛亞抖了一下,揉揉眼睛,清醒過來時感到陣陣的涼意。
「什麼?」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躺在研究床上光著身體,而身邊的是帶著微笑的愛爾麥蒂 ─ 一名外觀跟自己年齡相約,也是半成年的女生,雖然穿地了束腰的白袍,但女性的身體已十分顯著。洛亞尷尬得隨手抓來一幅白佈掩著自己的下身,臉紅得不敢正視愛爾麥蒂。
「什麼呢?你每次做檢查身體也是光著身子,有什麼好怕?」
「拜托!給我做檢察的是加伯列大人!不是你呢!」
「很多時我也會在場的!」
「是妳偷偷進來的!」
「有什麼關係?我們『聖徒』自小便光著身子四處走,你們人類不是嗎?」
「……我怎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尷尬,總之不好受!特別是妳的治療方式……很……很令人不知所措!」
說後,愛爾麥蒂突然緊緊抱著洛亞,發動「神之光」。
「是這樣嗎?」
從愛爾麥蒂身上感受到的,不單是被治癒的溫暖,還有一種來自異性的誘惑,令洛亞不禁呆著,不願推開愛爾麥蒂。
「哈!這就安靜了嗎?洛亞!」
「蠢才!」
「幹什麼話我蠢才?」
「要是妳這樣的個性,生活在『人界』一定受很多痛苦!身為『聖徒』,妳真是多幸福!」
愛爾麥蒂自知自己是幸福的「聖徒」,但還不甘心被叫作「蠢才」。
「『人界』的女生都不是蠢才嗎?我在同期的天使中,已經算是個天資聰敏的『聖徒』,但你卻常常叫我蠢才?」
洛亞嘆了口氣,說著:
「對於未知的世界,任妳再聰明,也想象不到有什麼的可能性,舉例說……」
洛亞走到窗邊,對外再說:
「『神界』除了藍天的早上及寶藍的夜空外,則再沒有什麼特別的色彩,但『人界』卻很不同,那裡有烏黑色的雨雲、火紅色的彩霞、金黃色的日落,就算是暗黑的夜空上也有閃爍的繁星,這種天然氣象,妳有沒有幻想過在天空上發生?」
愛爾麥蒂聽得著迷,走到洛亞的身邊說:
「我就是喜歡這些!你告訴我多一點『人界』的事好嗎?」
這個原生的「聖徒」從洛亞的口中產生對世界有無窮的幻想,洛亞也承諾她,只要完成任務回到人界,一定要會介紹唯一的妹妹─利雅給她認識。她亦期望這天的來臨,一直陪著洛亞抱著這個信念捱下去。
某日,愛爾麥蒂得知洛亞終於得到榮耀,被安排協助智天使拉斐爾大人在神界的內政發展。事跡也漸漸被廣傳於神界,受各處不同的天使所讚賞,就連帶他回來的米勒也為他感到自豪,可是亦因此令祂感到迷惑。
就在舉行每年「神界」的例行會議當日,早以成為中級天使的愛爾麥蒂也被邀請到來列席會議,而其他一眾有負責管理職務的中、上級天使同樣受到神的邀請,來到「神界」中最祟高的聖地 ─ 「白日聖堂」,相討「神界」未來的發展及報告有關過去一年的事務。
她跟隨著直屬上司─座天使加伯列大人,走上一條長長而寬敞的石階,沿著石階一直穿過一層純白色的雲霧,來到了聖堂的入口。那裡的表面是白雲,承載著一個米白色的宮殿,在內的地面舖上了巨大的石板。圍邊的石柱在每兩塊石板之隔下豎立著,為宮殿間出一個寬敞的地方。而宮殿的頂部飄浮著一個光球,有如太陽般一直為這個宮殿照亮。宮殿的盡頭有一張光滑雪白的台階,一個被稱為神的白色靈體,坐在一張由大理石打造而成的華麗椅子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下方的三位大天使並列在前,他們分別是掌握軍事的熾天使米勒、發展研究的座天使加伯列及掌管內政的智天使拉斐爾。身秀的是六位直屬神的中級天使,以及三位協助大天使的中級天使,而當時的愛爾麥蒂正坐在加伯列的後方。
會議開始,首先由加伯列去報告有關洛亞的進度,這是一個「神界」高度關注的事項,而眾天使聽到洛亞的進度也十分滿意,就連神也表現出嚴厲的微笑,並決定提出開始第二階段的實驗的引指:
「身位人類,擁有『神之光』的能力是一種恩賜,但如果用在不適當的地方,這會令我們很困擾。」眾人聽到後也點頭表示明白,這時加伯列提出:
「人類改造成聖徒,這方面的實驗確實十分成功,而人類天生的七情六慾,雖然是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透過教育,將一些身為『聖徒』的基本態度指引給他們。」拉斐爾聽到後也微微點頭和議:
「我也相信可以從教育中令人類修成『聖徒』的心態,洛亞本來便是一個人類,但他對神的堅信還比其他的『聖徒』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才有意想不到的進度,我相信人類是有這種潛在的能力去成為我們的一份子!」愛爾麥蒂聽到兩位大天使的評價,內心也為洛亞感到高興。
「……太快了……」
在愛爾麥蒂的耳邊,突然傳來熾天使米勒大人冷淡的一句話,打破了輕鬆的氣氛。
第一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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