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殺了麻花辮女喪屍後沒多久，她的影片便在網絡上流出。等到軍人終於到場處理不殺教教徒時，網路上已經鬧得翻天覆地了。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4DhLCHZ4u
「喪屍特別行政區的王涉嫌謀殺區內的患者」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TzNZd6B1
「患者沒人權被當作奴隸使喚」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U1CQhPta
「入住喪屍特別行政區真的可以痊癒嗎？」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sIxjfF62
乙娜隨便點開其中一個網站，都能看到類似的標題。她嘆了一口氣，快速略過內文。懂看就看留言嘛，而且不用想都知道內文一定有很多誇張失實的地方。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GErCLOWH
「我的弟弟入住喪屍特別行政區，正在擔心，求幫助。」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huv2ywVy
「你放心好了，你的弟弟一定沒全屍。」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Rt60zgTN
「別嚇樓主，說不定王喜歡小鮮肉。」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UQiRsfAF
「小鮮肉（ΦωΦ）沒圖沒真相。」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8FECfUrat
「老處女和小鮮肉，老牛吃嫩草。」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SrTkbkYU
「被喪屍之王上，你的弟弟撿便宜了。」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sDKYqT35
乙娜看不下去，於是關掉網站。她打開新聞軟件，視線觸及之處盡是她所身處的地方。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pcQd4vvq
「有人權組織譴責政府長期放任喪屍特別行政區不管，明早將遊行到政府總部示威。若政府沒有回覆，不排除將行動升級。」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529V0RKA
新聞畫面轉向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有一刻乙娜以為自己看到麻花辮女喪屍。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6UnkbD3m
「把我的女兒還來！」女人哭喊著說：「你怎可以這麼殘忍？不要以為殺了人就不用付代價！」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5FCJ8cKBz
乙娜在走廊拐了個彎，來到王和艾伊居住的地方。就在這時，王模糊的聲音吸引了乙娜的注意力。「她被下藥⋯⋯」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2SBNBHyE
她？是女喪屍嗎？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r8yIva3f
房間的門很厚重，乙娜必須靠得很近才能聽清楚。她關掉手機，塞回自己的口袋裡。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4zdtdcwa
「⋯⋯下藥，但你殺了她。」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JBFaHWVT
是艾伊，語氣聽起來驚惶失措。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udR71wjJ
「她吃了人，所以我才殺了她。」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0C9BQ3RH
「但錯的不是她，為甚麼要她⋯⋯不可以救她嗎？」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PiDhvjs2
「沒時間救她，我只是選擇損失較少的方案。」王的聲音冰冷無比。「你也曾被下藥。」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Dxf7OU0h
「我？」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ClbOC9xv
「要是你當時吃了人，我也會殺了你。」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bbcC45GT
乙娜倒抽了一口涼氣，蹌踉退後幾步。喪屍特別行政區的燈光很昏暗，只餘下一點點光的碎屑。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O60RDbxg
房間裡頭一陣沈默。過了沒多久，艾伊再次開口說話，聲音在抖顫。「你認識那個男人⋯⋯教主？」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iYVBzuoZ
「對，他曾經是我的熟人。」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C7GcRRmK
乙娜能想像艾伊發抖的模樣。剛開始是觸電般的恐怖，然後是蔓延至全身的戰慄。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tyrO0Tl0
「那⋯⋯」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RHqWVq6V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一陣腳步聲響起，乙娜急忙退後躲避。門打開了，艾伊匆匆忙忙步出房間，連撞到她也不知道。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hxafzOHy
「艾伊！」乙娜叫了他好幾遍，他才停下來。艾伊轉身，見鬼似地看著她，好像她剛剛憑空出現。「你打算怎麼做？」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gsAMtPAz
艾伊的臉上一遍茫然。「甚麼？」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kJYC5ZK8
「你的朋友，是叫左塞吧？他在教主那裡。你的朋友是自願的嗎？」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F4SjbuX4
「當然不是。」艾伊搖搖頭。「我從沒聽他這樣說過。」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vPkgmJjf
「那要快點阻止教主⋯⋯」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peXh2Bcw
「王說了會處理這件事，」他打斷乙娜。「所以我只需在這裡等待。」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KUxOBaw3
乙娜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打算乖乖聽她的話？」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nEJjcWr2
艾伊露出不確定的表情。「是的，」他點點頭。「因為王說了。」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QFgaC4bK
乙娜有一股衝動，想要狠狠搖醒眼前的人。「他會死的。」她朝他大喊：「你的朋友，他會死的。」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b2d9HDa5
「可是王⋯⋯」2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KRSRNBvQ
乙娜瞪了艾伊一眼。「雖然我沒甚麼資格說甚麼，但夢想不是自願的還是不要實行比較好。」這會褻瀆她的夢想。
艾伊眨眨眼，似乎有點意外。「你在這方面倒是很有原則。」
「因為是很重要的事情。」
乙娜打量艾伊。他正低垂著頭，不和她對上視線。
「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很久了。」她緩緩地說：「你啊，為甚麼可以這麼輕易接受自己變成喪屍？」
「因為喪屍只是生病的人，終有一天會痊癒⋯⋯」
「但喪屍和普通的人從根本上就不同，」乙娜的語氣放柔了點。「沒人會把喪屍當成人類。」
艾伊急急地說：「驚惶失措沒甚麼用，就算害怕也⋯⋯」
「你不是。一開始我也以為你不害怕，但你不是。」
乙娜看到他在發抖，但她必須把話說下去。
「你對身邊的一切毫不在乎，你對你自己會變成怎樣也無所謂。」
艾伊覺得自己身處一片荒蕪之中。
四周一灰蒙蒙的，他甚麼也看不見。艾伊被迷霧團團圍住，再也走不出去。
他找不到路。
這是他的人生，艾伊想。但他說不上這好不好，因為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甚麼。
既然王都這樣說了，一定有她的道理。王這麼厲害，他怎能和她比較呢？
這時，開門聲拉回了艾伊的思緒。「乙娜呢？」王問。
艾伊答：「她走了。」
王點點頭。有一瞬間她看起來有點慌張，但艾伊覺得一定是他的錯覺。
這怎麼可能？他想，她是這麼的強大。
王的話迴盪在走廊裡，像顆投進水面的小石子一樣激起漣漪。「要是我沒回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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