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紅楓 - 【耽美】秋穗紅楓06-負擔

　新月夜。

　　深藍的夜空澄明，沒有半點雜雲，星星的微光閃閃爍爍，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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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一身霜色白衣於月下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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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楓慣常的穿著，連好不容易重拾的笑容也不再，神情清冷無波中帶著些許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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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

　　一路追查楓的下落而來到城外近郊，明穗出聲叫他，楓那失去活力與靈性的紫紅眼眸看著他，無聲地用唇語說了什麼，隨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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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楓的身子纖細單薄，沒帶任何行李，甚至連照明的燈籠也沒有，這樣的他是想跑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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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邁開步伐追上去，卻無論如何也趕不上楓遠走的速度，此時月色忽然轉暗，夜雲陰森，還下起一場大雪，那場大雪又急又快而阻撓了視線，不多久，明穗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差越大，楓的小小身影逐漸遠去，淹沒在雪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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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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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回神，明穗發現自己躺在自家房間裡，眼前那熟悉的天花板與室內擺設便是最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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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夢……麼？

　　也對，現在都快六月了，也不應該是會下雪的天氣。

　　明穗心下稍安，推開棉被坐起身往旁邊看去，楓卻不在他原本躺的位置，棉被掀開一團，顯然不久前人應該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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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裡，楓離去的身影再度闖入腦海，不安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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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是深夜，除了點點蟲鳴以外沒有任何人聲。明穗冷靜不變，他暗自扣好片刻不離的護身短刀，緩緩拉開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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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邊一彎新月，就像夜色的微笑。

　　門外廊前，倚著廊柱的楓聞聲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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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呣？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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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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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就如同自己夢境中的那樣穿著一身霜白浴衣，但他的表情仍是自己認識的楓，對自己半夜醒來而感到疑惑，純真的紫紅大眼眨呀眨，「明穗怎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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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瞄了眼四周，確認沒有任何異常，明穗在楓身邊坐下，「你睡不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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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下午睡太多了嘛。」楓不好意思地笑笑，「躺著無事可做，就想來看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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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明穗淡淡地瞄過月亮，「以後睡不著，就把我也叫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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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不、不行啦……明穗身為家族首領，睡不飽沒精神是不可以的，而且……」楓欲言又止地望著明穗，那名收留自己的年輕家主，頸間包紮著白布，「……我還吸明穗的血，就算明穗再怎麼覺得自己很健康，還是需要保重身體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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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第一次來到高樹組那天，楓一向都是等明穗割了手臂後才吸食鮮血，今天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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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從前過著備受冷落的日子，現在在高樹組有每日管飽的三餐，又有一個明穗願意讓他吸食鮮血，身體產生了補償機制、對養分大量渴求，吸血的頻率也跟著變得頻繁，而非從前所說的新月夜才須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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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是人體重要成分，明穗身為高樹組首領不可倒下，楓也與之約定過不會吸食其他任何家族成員的血液，所以楓總是盡量忍耐，可再怎麼忍耐也有個極限，今天又是新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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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從憲章那兒抱了睡著的楓回房間，就在半路上，楓被自身詛咒侵蝕給痛醒，一看眼前的人是明穗，於是也不等他回答，就著還被抱著的姿勢，直接朝明穗頸間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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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在受詛咒刺激時，犬齒會變得又長又利，也虧得明穗從小出生入死，這兩管錐子似地刺進自己頸脖的痛楚被硬是忍了下來，他不改神色，輕輕揮手要身後隨侍的橋本不要聲張地去找醫生，自己則緩緩走進房內坐下，任由楓吸取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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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不多久，詛咒因鮮血而得到舒緩，楓的體溫回升，利齒也退回原本應有的尺寸。

　　楓吸血時並未喪失理智，他鬆了口，低頭囁嚅地向明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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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礙事。」

　　明穗接過楓遞來的手帕按住頸上的兩個血洞，看著人泫然欲泣的模樣，明穗輕摸摸人髮頂，「……有吃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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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含淚點頭，明穗淺淺一笑，「那就好。」隨即讓在廊前候著的醫生過來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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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真把組長當你的奶媽啊？」

　　橋本算是看著明穗長大的，從來都只見過自家組長奮戰殺敵，哪看過明穗臉上全無血色的模樣？他伸指戳向楓的額頭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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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說會控制自己的嗎？你看組長這臉色，你像是有在控制的樣子嗎？萬一你把組長吸死了，你怎麼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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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明穗出聲制止，「他正值發育期，本來就吃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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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育？」橋本怒目上下看了楓幾眼，「不就還是個矮冬瓜嗎？發育發在哪？難不成他能長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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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橫目瞪去，「嘴巴放乾淨點，否則我讓人拿刷鐵鍋的去洗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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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組長教訓了，橋本氣焰立刻收斂幾分，卻還是弱弱地辯解，「不是，這、這總要說說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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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默默收拾著藥品的醫生，忽然一抬手朝橋本嘴裡扔了某樣丸藥，那竟是極高明的暗器手法，橋本雖發現了卻躲不開，濃重苦味瞬間在口中擴散，嗆得人哇哇叫，「醫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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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是黃連罷了，給你消消火。」醫生和明穗交換了個眼神，遞了杯水過去給橋本，「再怎麼說你也是跟著組長多年的老人了，對個孩子你就不能有點身為長輩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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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也得看這小子懂不懂的疼惜我們組長啊。」橋本低聲嘟嚷著，楓趕緊坐直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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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下次會注意的，醫生有開給我的補血湯藥，再苦也會喝光光，不會再一直依賴吸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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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笑道：「哦，是麼？那可不許跟我要蜜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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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別欺負他。」明穗搖搖頭，牽過楓讓他在自己身側坐下，「等等讓他們把我跟楓的飯菜端過來，我今天不和大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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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餐，明穗吃得比平日還多了四五倍，晚飯後，吩咐人去處理完一些瑣事便早早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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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近初夏，即便是深夜中，那陣陣清風並無寒意。

　　高樹家的庭園植栽種類豐富，夜裏能看見幾點一閃一閃的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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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望著身旁那名高樹組的年輕家主，那個在初見時就不顧一切地將他帶回收留、保護至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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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吸血會給明穗身體造成負擔，平常也盡量減少體力消耗，但是，只要詛咒沒有消除，我就還是一輩子都得靠著吸血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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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過了，你的命是我的。」明穗睨了楓一眼，「讓你吸血這點小事是我自願，你若因為內疚或其他顧慮而忍著不喝，你只會更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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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明穗在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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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你寧可失去理智，成為那些人口中所說的妖物？」明穗語氣平淡，「……不要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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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別過臉，「我偏要嘟嘴，明穗不可以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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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逆期？明穗嘆口氣，「……你啊，只要定時喝點鮮血就能過著普通人類的生活，現在又有我供你吸血，你難道不喜歡這脫離了地牢的生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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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不喜歡……明穗給了我新的人生，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楓似在思考著什麼慢慢說道，「但，如果我吸不吸血都會成為你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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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離開。

　　明穗腦海中忽然閃過自己剛才夢境中的、一身白衣的楓對自己那無聲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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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隨便消失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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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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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愣住，明穗平常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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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過了，你的命是我的。」明穗又說了一次，「你也承諾過了，此身屬於我，難不成你想毀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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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乍聽之下竟有些曖昧，但此時在自己面前的明穗，聲音中有著壓抑過的深沉，那總是平靜而沒有太多起伏的清俊面孔，隱約透漏著一絲無法言喻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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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微的痛楚襲來，楓微微蹙眉，是明穗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腕。而大概是注意到自己弄痛人了，明穗略鬆了手，卻還是沒放開掌中那纖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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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毀約，我哪都不會去的。」

　　楓深呼吸，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我答應明穗，以後如果又睡不著，會把你一起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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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明穗點頭，把楓拉近了些，「你剛才說，吸不吸血什麼的，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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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猶豫了下，「明穗不能生氣，生氣我就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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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苦笑，「好，我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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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吸不吸血都會成為你的負擔，」楓望著對面那人淺紅褐色的眼眸，「明穗想選擇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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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選擇哪邊，這還用問麼。」明穗語氣中有著些許傲然，「我從來不覺得你是我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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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說過了，只要能讓你無憂無慮地笑著，我都會守護這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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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儘管表現的不是那麼溫柔，卻有著比甜言蜜語更加可靠且令人想依賴在其中的暖意。

　　一股熱氣衝上臉頰，楓暗自慶幸新月的夜色幽暗，應當不會被發現臉紅，他低頭往明穗懷裡撒嬌地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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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今後也要給明穗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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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拍拍楓柔軟的金色髮頂，明穗失笑出聲，「跟我客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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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嘟嘴，「這、這是那個什麼……對，無功不受祿，所以我要問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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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你去說。」明穗捏過楓軟嫩的臉頰，「……待會回房去把這衣服換了，你穿白色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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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明穗，睡衣都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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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讓人給你新做幾套，你先去換平常穿的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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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楓不解，平常明穗讓他穿的甚平穿來穿去都是紅色的，不會看膩嗎？他這麼想著，嘴裡也不自覺地問了出來，明穗嘴角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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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穿紅色我就看不膩。」說著，明穗站起身，「很晚了，回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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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來到高樹組兩個月左右，這還是明穗第一次要求自己換穿別的衣服，之前明明都沒挑剔過什麼的。楓跟著人回到室內，手腳快速地換了紅色甚平後鑽進棉被裡躺在明穗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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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明穗，我的頭髮就算修剪了隔天也會變回原樣，六月要到了天氣很熱而且留長髮膩了，我可以理光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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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偏過頭望著楓打量一會兒，「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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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傻眼，「那、那個，我只是隨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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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明天你就理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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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很醜的話，明穗會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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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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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為什麼穿白色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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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過白色的楓葉麼？你當然是穿紅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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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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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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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葉也有綠色、黃色跟橘色的嘛！楓鼓著小臉捲過棉被，暗自決定要偷偷跟裁縫追加幾套衣服，帳就算在高樹家主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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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餘光瞄到人氣噗噗地背過身去睡，明穗忍笑著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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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境就算只是夢境，他還是不想讓楓與夢中那人有太多相似之處。

　　呵，自己竟也有這樣軟弱的時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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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楓在自己心中有其他特別的存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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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沉靜，透過障子紙門透進來的幽暗月光，似乎多了幾分無法言喻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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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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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三生之戀】的副CP，有興趣的話可以回頭翻翻看^^

#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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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是兩百多年前的架空日本

#若有與史實不符之處，請記得一切都是架空的錯((被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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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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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稍微整理下宿舍，本來想要挪一下床換換氣氛，

結果好像有點傷到脊椎wwwww簡直要痛爛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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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老了筋骨差嗚嗚嗚qwq 窩要去貼貼布惹qw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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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個光頭小楓

他自己倒是蠻得意的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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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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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巧克力的情人節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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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誰被撲倒呢？就用巧克力來淹沒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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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狗表單：點我前往送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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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活動不記名、可無限次數灌票

＊統計至2018年2月14日台灣時間23:59為止

＊本活動與實際金錢、物品、人物無關

＊短漫及後續相關雜七雜八會於白色情人節給大家回禮(*ˇω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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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情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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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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