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紅楓 - 【耽美】穗楓組◆秋穗紅楓27-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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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有此決心，那你現在就去求鎌倉，讓他教你自保以外的武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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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溫言向楓說道：「若他允許，我會讓人給你打一把專屬於你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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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楓點點頭，小臉上滿是獲得肯定的興奮紅暈，很快就起身離開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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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麼說呢？」

　　京介拿過酒壺給自己和明穗斟酒，嘴角仍一如他習慣地微揚，語氣卻如同他對面的老友一樣平淡，「他就是很單純這點可愛，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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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不答，卻也是種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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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從小就不受重視的緣故，楓一直以來都太在乎他人對他的看法與認同，只要是自己能派上用場的地方，都能因此得到滿足，所以才會為了能跟明穗並肩作戰而去向鎌倉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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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對楓能成為戰力這點是真心高興的，畢竟心愛的人能作為戰友那是再可靠不過的了，他也喜歡楓在找到自己目標後那拼命努力去達成的身影──不論是拖著不擅長運動的纖細身體進行基礎體能訓練、還是穿著訓練服揮汗學習暗器、甚至身上帶著挨打的紅腫瘀青窩在自己身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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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總是那麼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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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以高樹組成員的身分作戰。明穗用生命護我，我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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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的嗓音仍顯稚嫩，卻異常地堅定。

　　那個曾被蛇嚇得在他懷裡抽噎哭泣的少年，不知何時已有勇氣能在面對妖怪時護在自己面前、還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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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默默喝了口酒。

　　對自家戀人的成長固然喜聞樂見，但楓若只為了得到他的肯定，這樣的努力是正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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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有人利用楓的這種心態、或甚至以他活命必須的鮮血將他訓練成職業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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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是你收留了小楓，會為他打算各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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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介緩緩說道，這句和他前面說的根本就接不上，但卻很能捕捉老友的思路。

　　對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不說破，也不帶建議，而是交給當事人自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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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明穗覺得自己拿出珍藏的美酒請他似乎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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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生日快到了，得給他準備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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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京介一口酒差點噴出，「我說，你剛才那麼凝重的臉是在想要給你戀人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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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說了麼？我會為他打算各種事。」明穗理所當然地說，「這是楓來到高樹組的第一個生日，當然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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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我跟小百合也會給小楓準備禮物的。」京介失笑，「不過在那之前，你要不要趁你把小楓給支開的期間把應戰的對策給大致決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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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明穗點頭，卻又略顯不滿地微微皺眉，「被你提醒回歸正題感覺還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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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好嗎？」

　　京介報復性地又給自己添了滿滿一碗高級美酒，然後略壓低了聲音說道：「還有另一件事，是跟小楓的詛咒有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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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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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出了廂房走沒幾步，忽然想起自己剛來高樹組時曾問過明穗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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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是不是也想把我當成殺人機器才留我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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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明穗的回答是否定的，更沒有強迫楓參與組裡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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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明明不喜歡奪人性命的生死打殺，自己卻主動去習武，儘管所學的暗器等都不帶有強大殺傷力，和他人好好配合也是能作為殺人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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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自己竟要去為了殺人而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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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想想，明穗剛才的神情似乎有點複雜……他是不是其實不希望我學習殺人的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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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皺著眉頭邊走邊想，一不注意就在轉角撞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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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路不看路麼？」來人淡聲說道，聽來卻沒多少生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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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楓摸摸鼻子仰頭望著這位高樹組前組長，身後還跟著鎌倉，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面前這兩位正好都是能商量自己心中疑問的對象，楓便跟著兩人來到憲章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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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而言之，你不明白自己習武的目的。」

　　聽完楓的問題後，憲章直接指出，「你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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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很清楚啊！」楓反駁，「我只是感覺很矛盾，明明不喜歡殺人卻想要跟明穗一起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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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起武器的目的，難道只是『想跟明穗一起』的無聊纏人想法？還是為了聽明穗誇你『做得很好』的虛榮心態？還是說──」憲章目光冷銳，「你仍然是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無戰力的廢物，才拼命為了讓自己『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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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緊抿唇，說實在他是曾經有過這些想法，但那已不是現在自己最想要的東西與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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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擋在組長和那女妖之間，應該不是因為老爺說的這些原因吧？」鎌倉緩聲問道，「讓你如此奮不顧身的理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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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那女妖變成了……很像是明穗母親的樣子……我沒見過她，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但看到橋本先生、鎌倉先生和明穗的反應，我覺得應該是。」小手輕絞膝上的和服衣襬，楓輕聲說，「我不想讓明穗親手砍向他自己的母親，就算只有外表很像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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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明穗感到難過或痛苦時，我希望自己能夠陪伴在明穗身邊，做他的助力。

　　成為助力的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不要讓自己拖累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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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想要變強，除了能夠自保之外，想要能守護明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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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慢慢地將自已心中的想法表明，他的劍是為了守護明穗而揮動，但如果明穗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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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何這麼在意明穗樂不樂意你學劍？」憲章雙臂攏在袖中，微微挑眉看著面前的少年，「學劍又不是學做甜點，還要在意吃的人開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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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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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果然是為了想要取悅明穗才想學的吧，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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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了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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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為了獲得認同？哼，缺少成就感就活不下去的小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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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啦！臭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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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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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能默默的讓明穗一直保護下去！」楓咬牙道：「再怎麼說我也十五歲了，身為高樹組長的戀人，難道每次遇到敵人都要躲在旁邊發抖嗎？明穗自作主張地承擔下許多殺人的業與覺悟，我不想明穗那麼累地連我的份也一起扛，所以想一起分擔，這樣難道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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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爺爺』……『身為高樹組長的戀人』……『明穗自作主張』……還真能說啊，不行啊我忍不住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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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笑得極為欠扁的聲音楓真的死都不會認錯，剛才被憲章言語相激的氣還沒消，楓紅著臉瞪著眼，小手怒指向門口笑個不停的華服青年，「身為幸田組的少主，京介先生這樣聽牆角太沒禮貌了！我要跟小百合小姐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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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講那麼大聲，不想聽也會聽到啊！不過聽到這麼爆炸性的發言，被小百合痛扁我也甘願……啊喂誰說你可以揍我的？聽牆角二號的高樹組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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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家的家務事，當然可以聽。」明穗理直氣壯地收回拿來敲人頭的硬石鋼扇，「夫人現在有孕不宜動氣，在她得知你對我家楓不禮貌前我先處置你，也是為她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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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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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最具威嚴份量的憲章開口了，不管是明穗還是京介都同時收起玩鬧態度，後者恭敬地略一行禮，對憲章與鎌倉都打過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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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我方所掌握的情報和大致規劃都已談畢，接下來要準備去處理其他事務，之後若有其他消息我會盡快通知，這裡就先行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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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憲章微微頷首，「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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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是能正經說話的人，為什麼老愛揶揄別人啊。

　　楓氣鼓鼓地看著高樹組侍從送客，身畔傳來衣襬的沙沙細響，明穗在他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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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氣麼？」輕捏人氣鼓鼓的臉頰，明穗唇角勾著清淺弧度，「雖然偷聽對你來說有些抱歉，但能聽見你真實的想法，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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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沒有在氣明穗偷聽……」楓臉有些發燙，能獨佔這份專屬於自己的笑容和溫柔，說不得意是騙人的。心底那同時流淌而過的暖意，更堅定了自己變強以守護對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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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楓的價值就不在能夠斬殺多少人上面，所以學不學劍其實無所謂。」

　　明穗目光中略帶疼惜，手掌輕撫著楓的臉頰，像是在對待心中至寶那樣溫柔。那是他從來不在他人面前展露的情緒，「可以的話，我倒是更希望楓能永遠不要與人命扯上關係，殺人什麼的，我來承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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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遲了喔……」楓眼眶一熱，不自覺以自己小一號的掌心回握過明穗的手，「明穗說過願意背負我的性命，我豈有不以同樣覺悟守護明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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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這點你就和我一樣固執。」明穗淺笑。但當他鬆手、把目光從楓身上移向對面的憲章與鎌倉時，已是身為一位黑道當家該有的冷靜與堅定，「楓既然希望自己能夠以劍守護別人，就讓他學吧，我會看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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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好他，不讓他的劍走上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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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就提升整個組的戰力而言，鎌倉就是贊成楓以殺人為前提習武的一派，他們身為黑道中人，行事本就不會顧慮太多，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本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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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楓是個特例，他天性不愛爭鬥、不喜打殺，就算身上有不吸人血就會死亡的詛咒，也寧可只靠自己自身的血液勉強苟活而不去傷害別人，更曾說過害怕自己成為殺人機器云云，卻願意為了保護心愛之人而讓自己手染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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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濫殺，不手軟，對每個被自己奪走的性命保持敬意，是拿起刀的基本態度。

　　楓那雙澄澈的紫紅眼瞳中，並沒有因恐懼而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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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動機為何，殺人就是殺人。姑且不論你有沒有承擔毀掉人命的覺悟，足以自保的劍術，我還是會教授給你的。」

　　沉默許久的鎌倉如是說道：「你太弱的話，我們確實也很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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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毫不掩飾的直接話語，大概勉強算是同意了楓可以學習劍術一事。

　　得到鎌倉的允諾，楓沒有像稍早之前明穗同意他去學劍時展露出明顯興奮的情緒。他細想過後體會到這個決定的沉重，於是深吸一口氣，緩緩朝鎌倉伏首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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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多指教，鎌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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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談話就到這裡結束，而數日過後，明穗也真的如他所說，命人打造一把專屬於楓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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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鞘是深秋一樣的楓紅色，上飾金色紋樣，大氣又不過於繁麗。

　　楓小心地拔刀出鞘，太刀的刀身透著一種霜華的冷銳光芒，但這和他見過的明穗的愛刀似乎有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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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沒有開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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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開鋒就是指刀鋒未經打磨的刀，沒有刀鋒，砍人就不至於使人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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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你的劍術和身心足夠成熟，再幫這把刀開鋒。」明穗正色道：「你要記好這份覺悟，從今往後都不能忘記你的劍是為了什麼而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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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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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很有精神地回答。自那日起他就接受了更加嚴格的武術訓練，現在也是訓練告一段落，只見他從道服袖口露出的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高樹組成天虐待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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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失笑，拿過道場旁邊擺放的竹劍立於楓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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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試試你的新刀吧，我來當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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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楓愣了愣，打從開始習武後就鍛鍊起的定力讓他不至於嚇掉了刀，但面前這位畢竟是高樹組的組長、年輕一代中的劍術翹楚，楓仍是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仔細想想，我就只有剪頭髮的時候才敢面對明穗的出招吧？我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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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你剪頭髮的時候你是閉著眼的吧？這次只是竹刀，你不用太害怕。」明穗從鼻子哼了一聲，將一手背到身後，「還是你要我讓你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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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正想說些什麼，忽然道場門口出現一道熟到不能再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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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拿到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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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介才說了這麼一句，下一秒立刻被拖來當楓的試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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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會給我出難題！」

　　京介一眼就知道楓那未開鋒的刀不致見血，楓那小手臂想必也沒那麼大力氣能用那把刀敲傷他，招式上自己完全應付得來，但楓這會兒得到了合理報他一直以來的嘲笑之仇的機會，明穗又在一旁瞪著，京介知道自己的反擊勢必是不能傷到高樹老友這塊心頭肉的，出招時綁手綁腳不說，若一味地逃跑閃躲更有失幸田組少主的風範，是而京介竹刀在手卻乾脆選擇防守為主，直對了數十招，京介找到機會一口氣以竹刀巧勁挑飛了楓的刀，這場比試才得以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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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應付得行雲流水嗎？這叫難題？」明穗不以為然地說道，手裡拿過毛巾給楓擦擦他汗濕的小臉，「給楓的禮物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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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物？」楓睜大閃亮亮的雙眼，「我有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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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禮物就是我京介大爺陪你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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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穗慷慨解下自己佩刀，「楓，這個借你。再打他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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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喂。」

　　認識明穗多年，京介不只一次地哀嘆過自己誤交損友。如今看高樹老友寵戀人的模樣，自己大概往後的數十年都得這樣繼續再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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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物我已經請你們的人抬進屋了，他們說你們在道場我才過來看看的。」

　　聳聳肩，京介看向楓時溫雅一笑：「小楓，生日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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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多久沒接受過這樣普通卻又真誠的生日祝福了？楓猶豫了一秒該不該告訴這位少主自己的生日實際上是明天，但這無妨，心意到就很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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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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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的生日是明天。」明穗很乾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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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煩啊！」幸田少主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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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三生之戀】的副CP，有興趣的話可以回頭翻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