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青曰： - 「應該快沒了吧？快結束了吧？」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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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青曰：

篇 #11

作者:

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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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 #11

「應該快沒了吧？快結束了吧？」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周圍的噪雜聲一直不放我沈入黑暗的最底。

奇怪的逼逼聲沒間斷過。

之前，會覺得煩吧？

只想趴在這，反正沒人管我，就算睡到放學。

好像觸碰到什麼東西。腦袋清醒一大塊，我抬頭，吸一口氣，換另一面趴下。

模糊再度填滿清醒，壓抑的感覺回來了。

好像，一直在忽略什麼事情，還有什麼人。

母親、父親，還是誰？

應該是班上的人吧，好像沒了。

那是，班上的事了吧。

壓迫感更重了。

好想睡著。

噪雜短暫停止，然後更大聲，像是很多人繞在我旁邊講話。

講著聽不懂的語言。

聲音越來越大，然後嘎然而止，剩下無意義的逼逼聲。

我放著自己的意識沈浮，流過的東西沒有溫度。

我忘了什麼？

*

「喂。」

那位同學站到我面前，戳著我的手肘。

考完了嗎？

同學硬把我拉起來，接著轉身，背對我走了幾步，停住。

是怎樣？

我跟上前。其他人都消失了，剩下我們倆個，在外面等的高個子小心翼翼的探頭。

我走出門外，他跟在我後面。

關門聲。

高個子用審視著我，我看過去，他縮了縮身子。

昨天哭那麼慘，今天就好了？

那位同學抱著欄杆，幽幽的看著外面的廣場。

下面很多人，應該說，很多制服。

「跳樓。」

啥？

同學把臉轉過來，眼神沒有對焦。

「他。」

「我看。」我說。

我轉向樓梯口，正要邁步，卻被高個子攔住。

「你沒有權利看，這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錯！」高個子低吼。

好、好暈。

我扶著欄杆，直到暈眩過去。高個子已經被拉到了旁邊，掙扎。

我的手邊多了一張紙條。

「看完下去。」

紙條展開，裡面只有雜亂的黑字。

看不懂。

「我不行。」

「那下去吧。」

我把紙條揉成一團，握住。

也可能是我不想看懂。

也是，有可能。

*

什麼都沒有看到。

試著穿過人群，但很快的被拉到旁邊。

「來了，這位。」

我被叫去說明當時情況，但現在我很暈，暈到無法思考。

吸氣、吐氣。

「我......不行。」我搖頭。

看著手裡的紙團，再度展開，攤平。

他寫的字，上面是他寫的字。

還是看不懂。

包圍著我的人群暫時離開，讓我靜靜的坐著。

光影在我臉上甩來甩去，讓人有點眼花。

「喂，起來。」

「起來。」

「喂。」

有個同學在叫我。

「我的錯。」我說。

有人在哭。記憶衝擊著我，我沒辦法理解。

但是我必須理解，繼續躲沒有任何用。這個想法把模糊敲出一個裂縫。

有人講話，對著我講話。

「欸，還活在夢裡啊？」

還活在夢裡？

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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