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前，因如來的得意弟子—金蟬子觸犯天忌，本該永世剝奪仙位，但因身份特殊，最後天帝將選擇權交與如來，任其決定。

如來是不捨的，又是柔聲的問著金蟬子，問了句：「你可知錯？」

金蟬子是倔強的，出乎意料之中，他答了句：「弟子不知。」

一句不知，充其的是反抗師父，打著師父的臉。

不只是如來，連同其他眾仙一陣嘩然。

如來只是笑，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天帝可就不同了，這裡是哪，這裡可是他的管理範圍，這金蟬子不僅是打著如來的臉，更是大大的打了他的臉，因此天帝沉下臉，低吼著：「放肆！」

但隨後被如來用眼神瞪了回去，意思是，老子處理自己的弟子，你插什麼嘴？

金蟬子望了眼師父，只是苦笑。

如來嘆息，處罰是有的，他問一樣的問題，一樣的，金蟬子一概答不知，先是剁其雙足，使他無法行走，就算是仙人，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也會不自覺的迴避，論痛。

打自他領悟之時，痛覺早已消逝，離他很遠很遠了。

「你可知錯？」

「弟子……弟子不知。」

剁其雙手，是以他無法抓住任何求救的機會，又一次的問題，他仍然冥頑固執。

「弟子、弟子……不知。」

如來說不心疼是騙人的，但還是狠下心來，剝其雙眼，使他無法看見任何事物。

「那你可願投入凡胎，重修成佛？」

如來這一問，金蟬子沉默了好一半响，最終苦笑。

何謂是仙，又何謂是佛？

他一概不知，一概不懂。

約莫不知多久，金蟬無聲的笑了下。

答了句：「我願投入凡胎，重修成佛。」

－－

「師父，我可讓你失望了。」金蟬子這般話一出，自是讓如來愣了幾分。

如來面上沒有露出失望，反而是平靜，最後嘆了聲息。

「師父喂你喝湯，待你重修成佛。」

「……好。」

每喝去一口，腦中所記之事便會忘卻幾分，待他喝完，便已是毫無記憶，只有外貌是金蟬子罷了。

「這裡是？」再次睜開眼，金蟬子茫然地問著，自身在何處，唯有方才的自己，才知道。

如來沒有說話，只是帶著他，慢慢的、慢慢地，走向投胎之所。

「雖不知您是何人，但謝謝您，引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