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少女,臉總是緋紅的好似在花園裡翩翩起舞的蝴蝶般美麗。
我想現在我的臉應該不像蝴蝶,反而像猴子的屁股。
正當我在幻想我跟他未來會有幾個小孩的時候,我們班上的荷茹很自然地拉開椅子,放下她的晚餐坐到我旁邊的位子。
「欸,妳跟他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雖然我知道她想問什麼,但我實在不想理會她。
這女人在我們班上是出了名的廣播站,想知道誰跟誰在曖昧,誰跟誰昨天一起出去玩,甚至是誰幫誰撿了橡皮擦她都知道。
那會兒,班上不少人都向她打聽我跟他的事,也有人打賭我們會在這次旅行裡修成正果。拜託,我們才12歲欸!
「就妳跟邱啊,他不是跟妳告白了嗎?有人看到他把妳拉去角落說了什麼之後,妳就臉紅,然後整個散發穩定交往中的感覺?」
「你們到底是想到哪裡去了?」欣惠竊笑,「他們只不過約好要一起漫步沙灘,欣賞月光,然後在夜空下誓言一輩子罷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嘴角失守。那個年紀的我們,想像力就是我們的超能力。
我們總是讓各種廢話填滿我們的日常,笑聲在那時是不可或缺的。
二十年後,卻連講句廢話,開懷大笑的時間力氣都沒有了。
小學畢業以後,許多人就這樣斷了聯繫,即使想舉辦同學會,也有人會因為別的事情而耽誤,導致畢業後除了幾個比較要好的,其他的人我都沒再聯繫。
進入了社會,才發現,原來當初的我們是多麼天真無邪,開心就笑,難過就哭。
長大後的我們,卻忘記了初衷,忘記該怎麼笑,失去了最真實的自我。
「如果可以這樣也好啊。」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剛好在認真的咬著咖哩的馬鈴薯。
晚餐後,學校要我們自己收拾並清洗餐盤餐具。這對於只是一群小屁孩的我們,又是另外一種全新的體驗。
我吃飯的速度比較慢,於是先用畢的欣惠就和荷茹先走去了遠方的洗碗區。
他那桌的人則陸陸續續的離席,只剩他撐著頭坐在原地發呆,盤子已經空了。
我記得非常清楚,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看著我,拿著盤子起身,坐到了我的正對面。
一瞬間氣氛凝結,我發誓我甚至能看見小天使在他頭上灑玫瑰花瓣,其中一個還唱著Jolin的今天你要嫁給我。
我依稀記得,我緊張到不小心把水給打翻到地上,換得他一邊大笑,一邊替我收拾殘局。
那是我第一次聽見他大笑,笑起來很可愛。我心想,原來他也可以這樣的放開。
直到最後的排球比賽開始之前,我們都一直待在彼此的身邊,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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