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狂徒 - 首部曲第一篇紈絝子弟就是我！

萬恩城，位於天翼大陸最中央的偉大城市，建築群從平地一路延伸到海蛇山脈的半山腰上，整座城市依照權貴等級及貧富劃分四大區塊，階級制度下的各類事件層出不窮甚至曾一度鬧出政變，卻依然屹立不搖。

這裡是佛克家族的根本，崛起的舞臺。

正為自己那不思進取的兒子苦惱著的城主伊森，右手食指敲擊著書桌的桌面，皺眉歪著頭靠在已握緊的左拳上。

叩叩的聲響在寬敞的書房裡迴盪，面前擺著的信紙皆是萬恩城各處對賽勒斯表達不滿的訴狀，自懂事起賽勒斯便是個能惹事的孩子，舉凡偷走女僕的貼身衣物以及在他國使節臉上畫畫種種事蹟，都證明賽勒斯的頑劣不可與一般孩子的惡作劇相比。

這點伊森深有體會，尤其是自己在訓斥賽勒斯之後，愛駒被賽勒斯砍下馬頭丟在房間外頭的畫面都還歷歷在目。

更何況那時賽勒斯僅僅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十年又過去了，賽勒斯正值年輕氣盛的年紀，身邊聚集著對他崇拜亦或是想藉勢上位的年輕男女，城裡對這賽勒斯為首的群體稱作『賽勒黨』。

讀完所有的訴狀，伊森嘆了口氣，招手示意身旁的侍衛：「賽勒斯那孩子在何處？」

「報告城主，屬下聽說少城主正在競技場賭鬥。」侍衛畢恭畢敬地答道。

「賭鬥？他又想搞什麼花樣？」伊森感覺到自己的頭越來越疼痛。

「報告城主，少城主似乎想在萬恩城經營賭博事業，所以大多都在這些賭博場所出沒。」侍衛接著解開伊森的疑惑。

伊森聽了差點沒斷氣，怎麼這小子就不能學點他老爸經營城池的學問，盡是在這些不良嗜好非常有天份。

「幫我跟財政官說，各撥一筆安撫金給這些被賽勒斯恐嚇取財的居民。」伊森無奈地說道。

「遵命。」領命後，侍衛快速離開書房傳達命令去。

「這小子是要城主府破產才甘心嗎......。」伊森咬牙切齒地說道。

城內，一處人聲鼎沸的角落。

這裡熱鬧並不是因為有市集在此，而是因為眾多的好賭之徒讓此地有了不一樣的生命。

這邊主要的賭博項目是『賭鬥』，場上會有兩名報名者對打，有時是兩組隊伍，因此衍生不同的規則，這些上場的打手被稱作『鬥獸』，輸贏的判定是任一方倒下或投降就算是對方贏，而賭客們便是對自己有信心的鬥獸下注。

此時的場上正好有兩名鬥獸激烈的對峙，圍觀下注的賭客們此起彼落的叫囂著。

「混帳！給我用力往死裡打！不要害我輸錢啊！」

「踹他下體！給我用力踹！就是這樣哈哈哈哈！」

「不～給我起來！給我他媽的撐住！」

「戳他眼睛！戳瞎他！」

「給我贏！贏了我家女人給你上！」

各種為了贏錢而無所不用其極的賭客，在外人眼裡這是瘋狂的世界，但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剛好而已。

賽勒斯與他的朋友們就混在其中。

「喬，你覺得誰會贏？」賽勒斯笑著問身旁被稱作喬的金髮男子。

「三號雖然塊頭很大，但只會蠻力，反觀與他對峙的十九號，身形是稍嫌瘦了點，但移動的位置和出手攻擊的時機都恰到好處，我覺得十九號贏。」喬回答。

「是嗎？我覺得這場不會有任何人贏。」賽勒斯胸有成竹的說道。

「怎麼說？你該不會想干擾比賽進行吧？」喬開玩笑的說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賽勒斯盯著場中的鬥獸說道。

場上，十九號一面閃躲三號的攻擊，一面伺機而動，就在三號一個直拳往十九號正面砸的時刻，十九號往前一個翻滾正好落在三號的下盤，順勢一個上踢後再翻一個圈站起身來，只見三號臉色鐵青，跪了下來。

眼見機不可失，十九號從三號後方圈住三號的脖子，頂著三號的頸動脈使勁箍緊，三號被十九號這一招偷襲，即便惱怒著試圖要把脖子上的手扯下也知道自己的優勢已失去。

拚著一口氣，三號與十九號僵持不下，硬是讓自己處於閉息狀態，周圍賭客們不斷咆哮要十九號趁早了結三號，但十九號有苦自知，自己的力氣無法完全令三號處於窒息狀態，更何況力氣差距之大，能挽回局勢已是僥倖。

「還真被你說中了，這局面誰也沒好到哪去。」喬驚訝的說道。

「其實不難，這種以小搏大的情況本來就讓人有先入為主的判斷，真正影響一場比賽的不外乎是參賽者的素質和即時戰況。」賽勒斯笑著說道，「但是這時候有外力介入，翻盤的機會就會一下子提高。」賽勒斯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頭，用右手食指與拇指夾著，瞄準十九號的手臂邊緣。

咻的一聲，小石頭擦過十九號的手臂邊緣，十九號不禁微微抖了一下，這一抖破壞了整個平衡，三號發現有喘息的餘地，原本已幾乎快意識模糊的他立刻清醒，雙手用盡全身吃奶的力氣硬生生扳開十九號的雙臂。

重獲自由的三號一個起身迴轉，重重的把十九號拋在地上，重心微微向前，一個前翻滾讓雙腳狠狠地砸在十九號的鼻樑上，只聽見『喀』的一聲，鼻樑已斷。

看比賽已有結果，賽勒斯轉身笑著輕拍著喬的肩膀擠出圍觀人群，舒展了筋骨，這時喬才從人群中狼狽的走出來。

「有頭緒了？」喬問道。

「嗯哼。」賽勒斯胸有成竹的點頭應道。

「說來聽聽？」喬說道，一邊注視著街道上穿著暴露的遊蕩者。

「這邊的賭場包含了賭鬥以及各式的賭博遊戲，大部分的勝負決定權基本上都以技術取向為主，卻鮮少有人注意到機率性的問題。」賽勒斯順著喬的目光看著眼前那幾名身材火辣的遊蕩者說道。

「咳咳，就比如說......。」賽勒斯瞧了喬一眼，手指著遊蕩者中一名約莫一米七，上半身穿著小可愛，胸前姣好的雪白使得小可愛有點招架不住，下半身不過一件薄紗短裙，隱約露出那隱晦的秘密。「誰先親到誰就贏？」喬眼裡突然迸發一絲精光說道。

「不，是誰先把她的短裙扯下綁在旁邊那衛兵的腳上誰就贏。」說畢，賽勒斯一馬當先，那名遊蕩者驚呼一聲，頓時感覺身下空蕩蕩，她卻不遮掩而是看著賽勒斯把從她身上奪走的短裙綁在附近站崗的衛兵腳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慢一步的喬看著早已先一步搶得先機並且溜走的賽勒斯，只好跟上前去。

不遠處，一名把自己裹得像異域商人一樣的男子，盯著賽勒斯消失的身影，隨後隱於鬧市之中。

覺得玩膩的賽勒斯帶著喬來到一處宅第，這是『賽勒黨』的基地，也是賽勒黨眾人的居所。

當賽勒斯與喬打開大門，正在活動的黨員全都停下手中動作，向賽勒斯與喬鞠躬敬禮。

「沒事兒，繼續你們的事。」喬擺一擺手示意說道。

喬突然發覺在屋頂有一股殺氣正對著他，抬頭一瞧，喬大笑著。

「羅伊！怎麼沒去打獵？」喬抬頭看著屋頂上的羅伊說道。

羅伊依舊緊盯著喬，手中機械弩前端的紅光瞄準器在喬的額頭上穩穩瞄準著，只是右手食指輕輕的在板機上敲擊著，如果在羅伊身旁仔細聽，還可以聽見羅伊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賽勒斯早已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喬跟羅伊的『打鬧』。

喬看見羅伊一動也不動，對羅伊早已暸解透徹的他無奈地攤手笑了一下。

「看你能不能打中我囉，小羅。」喬微笑著說道。

羅伊頜首，就在那一瞬間扣下了機械弩的板機，在喬的眼裡，羅伊發射的彈丸雖具殺傷力但在他的特殊能力下實在是太慢，就像是看透所有彈丸發射的路徑，喬微微一個側身，彈丸擊中地面，些許沙子沾上喬的褲管，輕鬆避開了羅伊的攻擊。

「小羅，還想玩嗎？」喬對著羅伊說道。

羅伊搖搖頭，自屋頂跳下，走入屋內。

賽勒斯饒有興味地看著喬，邊拍手邊走上前去搭著喬的肩膀。

「速度好像又更快了？」賽勒斯問道。

「正確來講，是我的視覺神經和反應神經強化了。」喬說道。

「怎麼訓練的，教一下？」賽勒斯笑著說道。

「這麼想知道？」喬回頭看著賽勒斯，貼近的距離都快親上去了。

「不說拉倒囉，我找妮斯雅打架去。」賽勒斯拉開兩人的距離，以免被人誤會他跟喬有什麼曖昧。

「不是吧，給點『機會』行不行？」喬看著賽勒斯說道。

「少來，我可沒那愛好，去找你的男寵去。」賽勒斯翻著白眼說道。

「那是玩，卻不是被玩呢。」喬走入屋內越過賽勒斯時，輕聲對著賽勒斯說道。

賽勒斯一陣惡寒，翻了翻白眼，跟在喬後頭進入屋內。

當賽勒斯推開大門，令他不太舒適的味道在大廳內飄蕩，果然在角落就看到曼托在吸食『焦蔓』。「聽著，曼托。」賽勒斯忍著刺鼻的味道靠近有點神智不清的曼托，賽勒斯皺著眉說道：「你最好給我到外面找一個偏僻的角落享受你的食物，這邊沒幾個人能忍受這味道。」

曼托吸了一大口，在賽勒斯面前吐出一圈煙霧，深呼吸一口氣，努力站起身來。

「嘿，兄弟，你們根本不了解這玩意兒的好。」曼托又吸了一口。

「我以前抽得比你還兇，不過我戒了，少對我說這種話，曼托。」賽勒斯扶著曼托說道。

「噢！賽勒斯，我的兄弟，我真替你感到可惜，竟然會放棄這美妙的事物。」曼托以一種誇張的口吻說道。

「夠了，我扶你出去，這地方不能被你搞得烏煙瘴氣。」賽勒斯二話不說立刻把他推出門外。接下來一路穿過走廊，經過藏書室和鍛煉室，來到會議廳。

會議廳早已坐滿，都是賽勒斯童年的玩伴，跟著他一起胡作非為的好夥伴。

「老大，什麼時候再幹票大的？」凱爾耍著蝴蝶刀問道。

「別急，今天不就是要來說這件事的嗎，稍安勿躁。」賽勒斯說道。

「我猜這次應該是去搶安喬斯家的商隊吧，聽說這次還有安喬斯家的千金隨行呢。」伊東一臉壞笑道。

眾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整個會議室鬧哄哄的，賽勒斯右手舉起示意大家安靜。

看見眾人都安靜之後，賽勒斯清了清喉嚨。

「這次我們不搶，不偷，也搶，也偷。」賽勒斯望著一臉呆滯的眾人說道。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老大，你說哪國的語言？」伊東舉手發問。

「天翼大陸的通用語，有意見？」賽勒斯挑眉說道。

「那老大，你到底想表達什麼？」這次換一個嬌小的小女孩發問。

「伊絲，你這麼聰明也不知道我在表達什麼？」賽勒斯反問道。

「還真的不知道吶，老大，嗚嗚。」伊絲張著水汪汪的大眼望著賽勒斯說道。

賽勒斯有點頭痛的扶著額頭，這群人怎麼就真的這麼不學無術呢，不是應該有什麼老大，有什麼手下嗎？

「聽好了，我們要先跟軍火商接洽。」賽勒斯語出驚人。

「軍火商？老大你這次要搞多大？」凱爾張大嘴巴問道。

「不過是需要點裝備來充場面，開賭場囉。」賽勒斯愜意的說道。

「老大你手氣突然好，發大財？」萊爾西用雙手托腮看著賽勒斯說道，胸前那道深溝不斷吸引著賽勒斯行注目禮。

「不，老大一定是搶了哪個肥豬的錢包沒地方花。」羊江推著老花眼鏡說道。

「你們都錯了，老大絕對是被包養了啦！」伊絲語出驚人的說道。

「你們，能說點正經的嗎？」賽勒斯感覺到頭好像更痛了。

「可是老大，你有正經的時候嗎？」伊東小聲的說道。

賽勒斯突然覺得眼前這群人好像在故意挑戰他的底線。

「所以我親愛的老大，軍火商決定好是哪家了嗎？」喬戲謔帶點別種意味的眼神讓賽勒斯無奈。

「我親愛的各位夥伴們......。」賽勒斯壓低聲音說道。

眾人也跟著賽勒斯的動作而略為緊張並且興奮地等待著答案。

「還沒決定好。」賽勒斯壞笑道。3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yvcBTpH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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