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了 - 從零開始

雖然話都這麼說出口了，但是...真的做起來還有點難。

素描、水彩、水墨、書法....

「宏莨同學，你畫過素描嗎？」

「沒有。」老爸的工程圖我到是描過幾次。

「你畫過水彩嗎？」

「沒有。」我到是看過有人拿自己的漱口杯來洗水彩筆。

「...那接下去的我應該不用問了吧。」美術老師推推眼睛，嘆了一口氣「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過拿筆畫畫而已，有這麼嚴重嗎？「我要從現在開始練。」

「...一個多月而已....」

「少廢話！」我用力的拍桌子，把桌上的筆筒震的跳起來，當然老師也....「告訴我素描要怎麼畫！」

「同學，現在真的太晚了...」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要是你把時間都花在練習畫圖上面，你會沒有時間讀書，會考成績會變得很難看的，而且要是你失敗的話，那你可能沒有學校可以....」為什麼老是這樣？要我往最壞的情況想....

我記得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棒球比賽。

「媽媽，我以後也要當運動員。」小學三年級，我的身高只到她的腰部，必須抬頭看她，但是已經可以摸到她燙捲的頭髮。

「你確定嗎？」

「嗯？不行嗎？」我抓著藍白色的加油棒，心中莫名的遲疑，好像自己做錯事一樣。

「不是不行，有這個夢想很好啊。但是你要知道喔，運動員的職業生涯都很短的，很容易受傷或是中年體力開始下降的時候就要被迫退休。」

「可是飛魚（美國游泳選手）不年輕，但是他還是可以拿很多面金牌啊。」

「那只是少數人。而且當運動員不一定可以被人矚目變成大明星，很多都是板凳球員，甚至可能沒有人要跟他簽約喔。台灣能像王建民一樣的有幾個？」

「.....」我低下頭，頓時覺得自己有這個夢想像犯錯一樣。

「孩子現在就決定夢想太早了，還是好好讀書吧，等你長大就會找到更適合你的職業。」

....太早了....

我抓住老師的衣領。

現在太晚嗎？

「告訴我素描！」我以一種像是要吃人的聲音說話。

只見老師顫抖了一下，把歪掉的眼鏡扶正。「...好吧，宏莨同學，要是你沒有學校念，可不關我的事。」少廢話！

他把我帶到美術教室，給我一張白紙要我畫直線、畫橫線、畫色塊...

「同學，你畫的線未免也太直了吧，還用同樣的力道...」他拿著我用來練習的紙張仔細的瞧。

「那又怎樣？」

「我想技職教育會比較適合你，像是新竹高工電機係....」

我用力的拍桌「我—就—是—要—讀—美—術—班。」我的人生我自己負責。

失敗為成功之母，是你們告訴我的，人生的失敗、浪費的光陰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參和什麼？

「....」他又拿了一張白紙給我，在桌上放了一顆棒球「畫畫看這個。用剛才的線條和色塊把它畫出來。」

棒球...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我記得我第一次跟她約會，就是在棒球場。

「為什麼？」她那時聽到我要帶她去看棒球，眼睛張的大大的。

「這樣有球飛過來的時候我才可以保護你啊。」

「....」她臉泛起紅色。

「你在圖書館自習的時候，老是喜歡坐在靠窗的位子，聽到有棒球隊的歡呼聲，你寫字的手都會停下來。去書櫃找書的時候老是繞到窗邊，站在書架前裝的一副認真看書的樣子，其實是在偷看外面的棒球隊在比賽吧。」

「你....」

「我一直在看你，所以我都知道啊。」她的臉又更紅了，像是發燒似的。

我就是這麼愛你啊...我的目光屬於你。

能為你做事、為你努力...我感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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