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看過艷紅的天麼？
大燕國破那天，腥紅染過半邊的天，美的奪人心魄，卻也詭譎的令人心驚。
坐在外殿，那千重宮門，擋不住宮娥黃門倉皇的步伐聲，亦擋不住那陣陣哭嚎。城外，萬千城牆，無法掩去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無法掩去百姓的苦痛呻吟。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MViJ26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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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人間煉獄？應是如此了。
掩住口鼻，那血腥味刺的我淚花猛顫，我踏著凌亂的步伐奔入內殿跌坐在銅鏡前，失了魂般的凝視著銅鏡裡那張模糊的臉。
一陣慌亂的腳步穿過殿外的長廊，垂掛在內殿門框上的珠簾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我秉住急促的呼吸，悄悄起身摸上箱櫃上的長劍。越發靠近的腳步上踩在我的心房上亦汗濕了我握著長劍的右手。
人影越過屏風，見到那張俏臉的瞬間我鬆一口氣，手中的長劍「框啷」一聲落地。
「長公主！」身著深藍宮裝的女子一把扶住癱軟的我。
「蘭芷……」我啞聲輕喚「蘭芷，秦軍到哪了？」。
「秦軍方才入城，是徐侍郎開的城門。」與蘭芷同是掌事宮女的橘杏快步地走了進來，臉上還沾著帶有腥氣的艷紅。
蘭芷扶住我坐在榻上，接著跪在我跟前仰視我，怕我聽不清似的一字一字地道：「長公主，快走吧。」
「何出此言？」我抓住她的手，勉強地勾起嘴角「秦軍是入城了不錯，可大燕還有暐皇兄啊！」
蘭芷咬住下唇，有些不忍地錯開我的視線。
橘杏猛然跪在蘭芷身邊，低聲泣道：「皇上昨日便已棄城，同樂安王走了……咱大燕怕是…怕是……」
慕容暐棄城了？他可知棄城代表什麼意思？鄴城乃大燕都城，棄了都城的皇帝等同棄了子民，作為大燕皇帝他就這樣拋下大燕一走了之了？
「呵呵……」我諷刺輕笑，大燕注定要亡啊。大燕堂堂十五萬大軍早已為王猛所滅，如今秦軍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就算徐蔚不開城門，鄴城也遲早為秦軍所破！我只怕大燕子民失了燕君庇護，死於秦軍之手。
「秦軍可有屠城？」我低謂。
「沒的……這血腥的氣味是城外那些抵抗秦軍入城的兵將……」橘杏抖著身子，泣不成聲。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9Q8Sym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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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望向腳邊，是了，橘杏的胞兄前些日子才升了官，如今是守衛，只是眼下怕是……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TNw2yB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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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奴婢求您了，奴婢的哥哥只怕是死了，眼下奴婢在無掛戀，只求長公主……」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Hs064l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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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眸無神的望著珠簾苦笑道：「我豈能逃？先別說泓哥哥，鳳皇也沒走啊……我怎麼能拋下自己的同母胞弟……湘兒呢？」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1pzGM3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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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公主……」蘭芷蛾眉微蹙的搖了搖首「請長公主賜罪，奴婢不知曉。」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6RA0PG9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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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注定逃不了，偌大燕宮，怕是只有暐皇兄這個皇帝逃的了……喔不，還有臧哥哥。」輕笑數聲，早些年曾聽母后說過，國亡的皇族女子，會落得什麼下場。
據說，比死還要難受。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jeJq0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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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橘杏，替本宮換上禮服，本宮生死與國同。」起身拾起落在地上的長劍，纖指劃過劍穗，我眸光一凜。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Q0eKryq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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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不可，請三思。」蘭芷聞言身子一震，扯住我的衣袖，泣聲道。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2AozUH4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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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怒道：「三思？要三思的不是暐皇兄和母后麼？是母后逼走了垂皇叔，是皇兄讓慕容評興風作浪。我是大燕樂陽長公主，我怎麼能棄千萬百姓不顧？」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7j7VLs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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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蘭芷眼眸閃過一絲光亮「對不住了。」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THG7Sqb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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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我張口欲言，卻道後頸一痛，便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我曾以為大燕是永遠不會滅亡的，我終身都是大燕尊貴的樂陽長公主，可是在我年歲漸增後，卻發現平靜和美的生活底下暗藏著波濤洶湧。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brxigj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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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慕容儁與皇叔慕容垂，因為慕容垂名望過高而被父皇忌憚著；母后可足渾氏與皇嬸段氏，則因為段氏出身尊貴，乃鮮卑貴族段未波之女，所以她瞧不起出身較低的母后，故而母后恨之入骨。曄哥哥的死讓母后無法再想像自己失去任何一個兒子故一心撲在暐皇兄身上，這也使得我和其他弟妹與母后不甚親近。
一切的一切終究變了調，段氏被母后所害。我年幼時和段氏關係不錯，不太明白母后為何要將段氏下獄。那時不僅去牢裡給她送些吃食，還去幫她求了情，卻被母后狠狠賞了一個耳光。
「沁兒！」可足渾氏捏住我的肩「妳是我的女兒，妳怎麼能替那段氏那賤人求情？啊？」
美麗端莊的母后，發狂起來，是如此面目可憎的。
我永遠記得那時面頰上那滾燙的痛意，以及眼前那雙杏眸中翻湧的怒意與一抹我道不清也讀不明白的心緒。多年後我才明白，那抹心緒喚作自卑。
當時不過五歲的我被母后嚇傻了，回去後病了一場，只是待我休養好後，段氏已死。嬌豔的段氏死時皮膚蠟黃，瘦的見骨，完全沒有當年那傲人丰姿。慕容垂在她芳魂黯逝的那日曾進宮看望我。
「沁兒，多謝你照拂她了。」慕容垂拍拍我的手「皇叔允諾，他日若真的與你父兄為敵，必不傷妳。」
當時的我，當真無法明白這句話，只知道皇叔很難過，只怕他此生不會再愛上段氏以外的人了。
只可嘆癡心如慕容垂在段氏死後不久，便被迫娶了我姨母長安君作正妃，自己做主娶了段氏的妹妹段元君被迫降為側妃。
父皇仙去後，皇兄慕容暐繼位，而太傅慕容評卻偕同已是太后的母后密謀誅除慕容垂，於此，暐皇兄睜一隻眼閉一眼，放任慕容評清除垂皇叔在朝中的勢力。
慕容垂後來發現此事，便奔逃去了秦國，而符堅更是親自迎接，封他為賓徒侯。那個被迫迎娶的王妃，我的姨母長安君，則被他丟在鄴城，自始足不出戶纏綿並病榻，直到死前都未曾得以再相見。
「姨母，您不恨嗎？」前幾個月姨母病重，我去探望他時不禁問了這句話。
我雖與垂皇叔親近，但見到自幼便偏疼我的姨母的病容，要說不怨他那是不可能的。
「傻沁兒，你皇叔最疼妳了，怎能這樣說呢？」長安君輕摸我的頭「沒有什麼怨與不怨，恨不恨的……我與他都身不由己，在朝局裡，他和我一樣可憐啊……」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長安君，臨別前他將一支玉簪順入我的髮髻中，並道：「沁兒，若你此生還能得見你垂皇叔，就替我稍句話吧。告訴他長安不怪亦不怨阿六敦。」不到一個月，長安君便靜靜凋零在他與慕容垂曾經的宅邸。多年後我與垂皇叔談及長安君，才知道長安君為何能含著淚帶著笑說著不怨。
在朝局裡爭鬥的皇族不僅慕容垂，亦包含慕容評這個我此生最恨的叔祖父，我恨他生性貪婪；恨他能讓母后對他如此信任；我恨他逼走垂皇叔；我恨我兄長慕容臧在沙場上廝殺時，他卻手握朝政；恨他一心謀財，讓大燕十五萬大軍活生生被秦軍俘殺，他自己卻僥倖逃了回來。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ftO5up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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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呵呵，怎麼還有後來呢？秦軍攻入大燕首都鄴城……大燕還能有未來麼？我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內殿的地上，連忙支起身子站了起來，約莫是起的過猛還有些暈眩，不禁退了幾步。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6dEMS2CQ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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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知踢到了什麼，我看向腳邊。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ViTnUN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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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穿著我平日祭祀時所著的禮服仰躺在地，手上還抓著長劍，玉頸染上了刺目的紅。而橘杏則是倒在她身側，心窩插著一隻玉簪。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CaXyTF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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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尖聲叫道，撲在她們身上，手碰及之處卻是一陣涼意。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7zlsRP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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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淚潸然而落，我顫著手，輕輕掰開蘭芷的手，執起還帶著她些許溫度的劍，想往頸上一抹。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G5HW65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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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殊不知，不知是誰打開了殿門，一枚石子打掉我的長劍，我的手頓時一麻。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sFr9He1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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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首，只見一名比我年歲稍長，面如冠玉的青年立於門邊，氣喘吁吁地看著我。我愣愣地看著他，瞧他的打扮是秦軍不錯，頓時氣血一湧，竟跑到他身前，不管不顧的悲吼出聲。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ALUUD5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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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秦軍！秦軍，把她們還來啊！」我發瘋似的扯住他的衣領，心若被千萬隻蟻狠噬，疼的我理智頓失。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HUM2Xd0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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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國覆滅，最倚重的皇兄也丟下我及弟妹跑了，弟妹更是身死未卜……如今最是親厚的宮女亦為我而死，我慕容沁做錯什麼了？上天何苦這般折磨我？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kVvBZF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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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聞聲快步衝了了進來，一把將我扯開，亮晃晃的長刀直接抵在我的脖頸上。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1O3gC1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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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傷她！帶她下去，回到長安後便帶回鉅鹿公府交給王嫗吧。」青年喝道，眼神頓發冷厲「到底是個忠心的宮女，再晚一步怕是就要殉主了。我們對不住她，到底沒法成了她的忠心讓她殉主，清河公主那尚且還需人過去勸說一二。」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Ms4ZUD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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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這位……應該是燕國長公主吧，該如何呢？」侍衛望了蘭芷二人沒有生氣的身子一眼，問道。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coNxN9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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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國的長公主和殉主的婢女，把她們弄到城外厚葬吧。」青年瞥了地上的兩位少女一眼，眸中映出一抹不忍「到底也是貞烈。」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xGfZNk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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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深吸了口氣，猛然跪下，飽滿圓潤的額朝青年一叩到底「奴婢斗膽懇求大人……奴婢想替公主及橘杏姊姊收拾一番，奴婢自知方才冒犯大人，但懇請大人念在奴婢如今家國覆滅，世上在無親人的份上，允了奴婢替公主盡最後一份忠心。」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KfjOIJ8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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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了半晌，青年淡幽幽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行，允妳。」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ryKR0t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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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忍住哭意，打從心裡實誠的又叩了一次首。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KTcoWZ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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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錦緞從蘭芷的眼角滑過，我沾濕了巾帕，給她們二人淨了淨臉，又仔細的為她們描妝，也不管那名青年留下來盯著我的侍衛那詭異的目光。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6o4tZC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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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喜靜，眉目生的柔美，我知道她喜歡玉簪，便從妝奩中揀了支紅梅玉簪順入她的墨髮中；橘杏好鬧，面容極為俏麗，每回賞賜只愛挑玉墜子，我擇了一對玉兔模樣的玉珠耳墜給她配上……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L1gzLI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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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別擔心。」我附在她們的耳邊低喃，用著那倚靠在殿門邊的侍衛聽不見的聲音「我會活下去，那怕當今大燕宗室一脈只剩我一人，我也會找尋其他慕容氏，待皇兄來尋我……我要復國，我今後的餘生，只為復國而活！」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Y8FIPm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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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究竟是說給她們聽亦或是說給那個昨日那個還天真爛漫的慕容沁聽。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HARMqt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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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手腕上的玉鐲，我打散髮髻，趁著侍衛不注意，將玉鐲藏入髮中，重新挽髮。後又從妝奩中揀了些東西，藏入懷中。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QR3XGq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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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步走到侍衛面前，將雙手往前伸了出去。雙腕被侍衛綁上繩子，就這樣被扯著走出內殿，臨走前不停的回首，我不想忘記這燕宮的一草一木，這是我的家啊，生長了十六年的家。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9JFsGi8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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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橘杏，妳們一人扮作我，是否就是算好了，若我活著，我亡國公主的身分會使我的命運比一個亡國女婢還要糟糕？亡國公主自是會被帶到苻堅跟前，我又偏是慕容家之人，慕容氏這般絕世容貌怕是會給我招來禍患。所以寧願自己先死，把我扮作宮女，讓人當作樂陽長公主慕容沁已死，而我這個真正的長公主則會被當作宮女，能有機會逃脫，畢竟一個小宮女的生與死對秦國而言不痛不癢。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FtIqjG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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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慶將軍在高陽抓到燕國皇帝了！」走在往宮門的青石路上，身旁跑過一個小士兵，開心的向所有秦兵分享這個消息。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2QRuGZ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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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望了望天，我猛然大笑，笑的眼角沁出了淚。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gY45cC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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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真的亡國了。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qSRrtx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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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你看過艷紅的天麼？
作者按：清河公主慕容氏正史並沒有載其名，故「慕容湘」為作者所杜撰，同其兄弟從水字邊命名。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gPk10B0S
樂陽長公主慕容沁為作者杜撰，正史並無其人。
從別的地方遷移過來，請多多指教~~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IE5a7S3p
歷史背景為五胡十六國的前燕和前秦。乍聽之下這兩個朝代應該是比較陌生的，五胡十六國其實就是西晉滅亡後到北魏統一華北之前。這中間的北方政權。西晉滅亡，晉室南渡，是為東晉，那麼在北方的諸國的政權就是後世所稱的五胡十六國。五胡指的就是「匈奴、羯、鮮卑、氐、羌」，女主角慕容沁所出身的前燕慕容氏便是鮮卑族，而前秦的苻堅苻氏則是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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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墨於硯 2017.7.17
2021.2.4重新修訂過劇情，男主苻叡在正史的形象其實是偏威猛，且不太具有善心的，這裡大致上為了劇情會對苻叡的人設進行較大的改動，望周知。
凝墨於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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