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會用不文明的方式對待別人，您這不是說笑嗎？」柳書昤掛著充滿禮數的笑，同時朝艾斯蘭簡單明瞭地暗暗比出幾個手勢——敢講出最近的事，我倆就一起完蛋。

        一兩名公務員依然有些不放心地提：「但根據關於你的內部報告顯示，你們今年都有被客訴的紀錄。」

        這個所謂的今年其實沒有過多久。當然，他們不會戳破真相的。

        似乎逮住機會的柳書昤迅速反駁，「抱歉，您說的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艾斯蘭並不隸屬死神局，他只是前來幫忙的。所以或許是行政部門和各位告知錯誤。」

        她以深感歉意的表情繼續說：「我們對於此誤會感

到十分惶恐，希望您們能相信我們今天會全心全意接待且做好導覽的工作。」再不相信，她也是沒法子矇騙下去。

        畢竟他倆之前當接線生的業績固然好看，但這麼賣肯定不太對的嘛！

        誰想讓個總裝作聽不清擅自加數量，以及從客人方面聽說是語帶威脅性問話的這兩個其中一位服務啊？

        又不是吃飽沒事幹。

        即便僅有一人能稱得上是刻意為之，另一個至今仍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理所當然不認為自己被客訴是應當的。

        總結，被客訴是正常現象。

        「看在既然你已經有如此誠意，那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紀錄都沒關係了。」來自神界的代表推推他的細金邊眼鏡後發言。

        柳書昤的手被死死摁住，她在袖子底下用力擰著艾斯蘭手腕間的肉，「好的，那就由他在前帶路而我負責介紹，請問這樣可以嗎？」

        「沒問題。」代表滿意地點點頭。

        悄悄轉頭嘆口氣，柳書昤莫名心累，怎麼這導覽工作就放心讓他倆做？她都不相信自己了。

        心裡腹誹歸一碼子，她今天可拿出百分百的精神、笑容和禮貌了。

        艾斯蘭則靜默地走在前頭作為標誌。

        

        充當小導遊除了必須時時刻刻保持禮節外，也算過得去，沒有被刁難。

        一路上指出設施以及說明用途，而公務員們基本聽一遍就懂，還稍微做點筆記。

        雖然柳書昤自認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東西。

        話說裡頭有兩位較平易近人——女孩子性情高冷，但偶爾願意釋出善意回話。男人則是沉穩老練卻不失親切地交流兩方的日常。

        直至講解製作靈魂之酒的過程時，他們幾乎更加全神貫注聆聽，筆記更是唰唰唰抄不停。

        甚至有人邊繞圈仔細觀察，邊描繪出寫實的圖樣來。

        怕不夠讓人清楚，柳書昤乾脆親自示範操作一次。

        送走他們前，柳書昤偷偷各塞了一瓶自釀的酒給那女孩子和男人，兩人皆表示希望之後有機會見面，到時再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