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務房裡,湘語和孟琴各別躺在了自己的病床上,至於羅蘭則是坐在一旁吊著點滴,這是九天的醫療病房,借由特殊的靈力為輔助,在嚴重的傷口都能使其快速復原,而現在,白橙站在他們面前並望著他們,氣氛非常冷漠,最後白橙開了口
「情形我大致了解了,這不是你們的錯,而是我沒有搞清楚你們能力範圍,這段期間我不會分發任務給你們,你們好好休息吧,至於白玥的事不用你們操心,紋章的鎖鍊沒有消失就代表她沒死。」
白橙簡略的將話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而當她離開病房後,一個人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的在他面前,那是天守,不過白橙並沒有像他搭話,而是靜靜的望著他,天守面對白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他已經知道白玥的事,兩人對望了半晌後,白橙和天守擦肩而過,天守走進了病房看著湘語他們
「...你們......」
「搞什麼...?」
天守才剛開口,湘語變冷冷的打斷了天守的話,天守沒有打算繼續接下去,他知道他們的心情,他知道他們的感受和痛苦
「為什麼現在才出現...?最重要的時候你不在,而現在卻還有臉來看我們?」
湘語吃力的下了床,雖然傷口已經復原,但力氣上卻還是很虛弱,須要點時間靜養恢復,她扶著病床走到了天守面前,但她並沒有直視天守,反而是低著頭大聲的斥責著,面對湘語的斥責天守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用愧疚的眼神望著她,下一秒,一個響亮的聲音迴盪整個病房,湘語使勁全身的力氣摑了天守一個耳光,天守沒有閃躲,也沒有反抗更沒有抱怨,火辣的疼痛在他的臉頰上不斷打轉,一旁的孟琴和羅蘭並沒有阻止,他們低著頭,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他們根本不還沒來的急調理情緒
「...抱歉。」
天守小聲的說道,但卻還是沒有正眼望著湘語
「抱歉...?就一句抱歉嗎?那晚後你和杰亞就人間蒸發,如果當時你和杰亞在的話...如果你們在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那時候你到你去了哪裡?你不是很強嗎?篩選時特別出眾,對抗山神時也是你戰到最後,但這次呢?這次你...你到底在哪裡......」
湘語不斷的對天守斥責,最後她留下了眼淚,她並不是真心責怪天守,而是不滿自己,不滿自己的力量如此的"渺小",不只湘語,羅蘭和孟琴也抱著這樣的愧疚,原本體力就還沒完全恢復的湘語,又經過這一番激烈的心理情緒後,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暈了過去,但在她倒下前,一股力量將她扶住並讓她躺回了病床上
「其實因該是我們該道歉,是我們太過自負。」
「我從沒想過自己的力量如此的弱,只不過是擁有比他人高了點的力量就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做到。」
羅蘭和湘語都以虛弱的口音說著
「這並不怪你們,我這邊也發生了點事,不過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天守說完後便離開了病房,他會知道這次任務的事都是因為御天,御天聽了羅蘭的報告後再轉告給他,御天甚至叮嚀著一件事,就是那斗篷男孩離開前所說的話"過不久我們會去九天接人",雖然話上是這麼說,但其實可以猜測出來,九天之後會有一場大戰,同時他也打聽到了杰亞現在的所在位置,"涂仙寺"
在樹林之中,河流和瀑布的聲音格外的明亮,杰亞在瀑布下的大石塊上打坐冥想,自從離開了九天後,他每天都會在這瀑布反省著自己的過錯,而這時,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而睜開雙眼
「誰在那?」
杰亞定著一旁樹林的其中一處,果然,在其中一棵樹的後方走出了一個人
「你是!為什麼你會在這?」
杰亞驚訝的望著眼前的人,他仔細的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但不管怎麼看,眼前的人都是他熟悉的面孔,陳天守
「是杰亞先生嗎?」
當眼前的天守開口後,他的問題更讓杰亞困惑,他從沒聽過天守這樣稱呼自己,而且他明明已經和天守相處過一段時間了,為什麼天守卻要這樣問著自己的身分,就好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一般
「我是,你是誰?」
雖然沒有感覺到眼前的天守有任何敵意,但由於他的樣子太過古怪,這讓杰亞不得不提高警覺
「我是本尊派來的分身,本尊要我傳話給您。」
分身?什麼意思?為什麼天守會有分身?傳話又是什麼?無數的問題不斷的盤旋在杰亞腦內,但眼前這有著天守面孔卻自稱是天守分身的少年並沒有解釋這方面的問題,因為這並不是他要傳話的重點
「現在方便談話嗎?本尊特別叮嚀過,必須只能讓您一個人知道。」
「恩,這裡只有我和你,你說吧。」
得到杰亞的回應後,分身開始向杰亞述說白玥的事情和九天即將面臨的危機
「...我知道了,不過這又和我有什麼關西?」
杰亞撇開原本和分身對上的視線,他低著頭冷漠的說著
「......5天,這是本尊給的時間,在這段時間我會在這等您,如果您考慮好回來九天的話,就請在5天之內過來這地方和我會合,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分身說完後杰亞並沒有理會他,他跳下了石塊,打算離開這裡,但就在這時分身又叫住了他
「對了!杰亞先生,雖然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本尊說過,如果可以的話就順便和您轉告。」
「杰亞,我知道你是被派過來處理我的臥底,那又如何?我才不管你是哪裡的人,什麼樣的人,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們六子中的其中一員,也是我們的朋友。」
分身以天守的口吻向杰亞說道,這讓杰亞愣在原地幾秒,但最後他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時間到了下午,湘語和孟琴都在自己的舍房裡收拾部分的行裡,雖然她們住在同一個舍房,但他們都有很規矩的定期收拾房間,所以不至於會亂到雙方的衣物跟用品都搞混,而她們收拾行裡只是想暫時的回到自己的老家一趟
「你好了嗎?」
孟琴背著側背包和套著刀套的夜陽,她向一旁還在收拾行李的湘語問道
「...你要帶的就那些?」
「恩。」
湘語狐疑的望著孟琴,如果說是男生的話就算了,但她從沒看過有女生的行李會少到一個小背包就裝的下,但眼前的孟琴卻是很認真又乾脆的回答,湘語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鍊後喘了口氣,看著她那有些疲憊的樣子後真的不敢想像她的行裡到底是多到什麼程度讓她收的這麼累,兩人走出了宿舍後到了九天的大門口,羅蘭在那等著她們,平常總是擺著溫柔笑容的他這次卻是微微的露出憂鬱的神情,這使湘語和孟琴感到有些新鮮,同時也讓羅蘭他自己的氣質有了不同的風格
「準備好了嗎?上車吧。」
羅蘭注意到了兩位女士的存在後,那憂鬱的神情馬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常那溫柔的笑容,這或許是因為不想將自己負面的情感流露給其他人看到,他開了後坐的車門示意要她們上車,就在前兩個小時,湘語和孟琴告訴了羅蘭要回老家的事,但九天偏偏又在於高山頂端,必須要到山腳下才能夠搭上公車,所以就拜託羅蘭載她們到山腳下的公車站牌,兩人到了山腳下後不久就等到了車,她們一起上了車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公車上除了她們以外並沒有其他人,畢竟這裡是個偏僻的地方,本來就不會有多少人在這來往,從她們只有在離開九天的這班車是同一班,之後還要再轉幾次車,在這之後她們就要就此分別
經過很長的路程和轉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孟琴和湘語在第一次轉車的時候就已經分別了,她們都各自走在往自己家的街道上,街道上很安靜,也沒有任何人影,但她們都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著她們......
在個密閉空間裡,空間非常的寬闊,但卻沒有什麼擺設,要說的話就是那特別顯眼的巨大潔白的台階,而台階最高處的中央立了一柱特別高的長方白色石碑,由於空間很大但光源卻又只靠著一盞吊燈導致這空間非常昏暗,披著斗篷帶著面具的男孩蹲在了場地正中央,而倒在他面前雙手被綑綁在身後的人,正是白玥
「交代你做的事都做完了嗎?」
一名男子的聲音在後方出現,但由於光源不足導致男子的樣貌沒辦法看清
「在這喔。」男孩從斗篷裡拿出了哪些黑色珠子,他毫不猶豫的向後扔,但並沒有聽見珠子掉落的聲音
「小心點,要是打破了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這可是之後要現給"那位"的補品呢。」
男子有些不高興的碎念眼前的男孩
「是是是~是說那家伙呢?」
男孩隨意的回應男子的斥責後反問對方
「啊?他等等就會來了,聽到你不只是拿回珠子,還多拿了鑰匙表面上氣的說你多此一舉打亂他記話的節奏,但心裡肯定樂死了吧?」
「哈哈!都這把年紀了還在傲嬌。」
「反正這不關我的事,我的事就是找到那位大人的所在位置,我先走啦!」
兩人經過了短暫的談話後,男子離開了這寬闊的場地
「嗚...?」白玥睜開了雙眼,他的意識漸漸的恢復,但讓她在意的除了陌生的空間外,最主要的還是蹲在她眼前的斗篷男孩,她焦急的想掙扎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緊緊的綑綁在身後,她使勁的想逃離這裡,她雙腳一蹬的勉強讓自己跳起,她以不穩的重心跑著
「你要跑去哪啊?就算跑出這裡你也沒辦法回去阿!」
男孩並沒有阻止白玥的舉動,他只是蹲在原地大聲的說著,白玥並不理他,她現在心裡只想著一件事,"跑"!但就在她跑沒幾步後果然還是因為重心不穩而跌了下去,但就在她即將跌倒時,一到力量抓住了她,但那並不是把她扶起,而是向獵人抓住獵物一般,緊緊的掐住了她的肩膀,強大的疼痛次入白玥的左肩迫使她跪了下來,這才讓原本緊緊掐住她肩膀的手稍微鬆了些,當疼痛減緩後,白玥抬起頭望像眼前的人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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