沚汐與晨 - 沐曦結局篇（4）晨和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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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曦！」亦麒和玉麟跟仙界的仙兵們掙脫了妖界的軍團，來到了高地附近。

而沐曦，側是牽著沚汐緩緩走出來。

「沚...汐...」玉麟不敢相信。

巧晨已經變回沚汐，而且溫馴的跟在沐曦身邊。

玉麟還沒搞清楚狀況，手握著劍對著沚汐。

「玉麟...你不能傷害她！」沐曦用身體檔在沚汐的前面。

「那你就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玉麟仍然緊握著手上的劍。

沐曦沒說話，直視著玉麟和他身後的一班仙兵。

這對峙讓沚汐心感不安了，她緊緊的拖著沐曦的手，「怎麼了...沐曦？」

「我跟你回仙界。」沐曦對玉麟說。

回仙界？

原來沐曦找玉麟幫忙，代價就是自己要回去仙界，接受懲罰。

沚汐瞪大眼睛，沐曦暗中協助被仙界唾棄的亦麒，也從仙窟偷取仙石來為沚汐進行斷靈術，不論哪一條也是死罪。

「不行！你不能帶走他！」沚汐扯著沐曦的衣袖。

才剛回來，又要分開。而且這次分開不是開玩笑的。

「沚汐...」沐曦轉頭捧起她的臉對她說，「好好活下去。」然後就輕輕彎下腰，親上了她的唇。

沚汐掙著眼睛，眼淚已經充滿著眼框。

他大手的溫度，他身上的氣味，他柔軟的嘴脣。

沚汐輕輕閉眼，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

「不要哭...為了你，很值得。」沐曦溫柔地替他抹去淚痕。「你的同心環呢？」他問。

沚汐從腰間把銀環拿出。

沐曦接過銀環，輕輕地捧起她的手。

「可以嗎？」他把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柔聲地問。

淚眼汪汪的沚汐凝視著沐曦的眼睛，堅定的點了頭。

他笑了，並溫柔的把同心環套上了她纖細的手指。

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玉麟在一旁看著，他知道沐曦和沚汐歷盡艱辛才能走在一起，但他們畢竟是做了很多錯事，而他也有他堅持的正義。

「要回去了。」玉麟說，他身旁的仙兵上前，押著沐曦。

才剛牽著的雙手就被硬生生的分離。

「亦麒！幫我照顧她。」沐曦說。

亦麒點點頭，雙手放在跪在地上已經哭成淚人的沚汐的肩膀上。

「一定...還有方法的...」沚汐腦袋很混亂，已經不能運作。「會有辦法的...對嗎亦麒？」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亦麒。

明明是她所犯的錯，為什麼惡果由沐曦來承受。

亦麒抿了下嘴脣，「你被懷善帶走...我和沐曦孤立無援，他去了仙界拜託玉麟，他甘願用自己作交換。」

「他們會把他怎樣...」

「不知道...」亦麒明知道最壞的情況就是被處死，但他不想再刺激沚汐。「沐曦說，這是他的選擇。」

沚汐坐在地上，已經沒力氣再面對眼前的事。

沐曦被抓回仙界，因為他和采衣的婚事仙尊已經很生氣，而且還發現了原來他偷取了仙石來替仙界的叛徒沚汐進行斷靈術，更是不可原諒的死罪。

他讓仙界的管生房改寫沐曦的命運，要他經歷三千年的惡輪迴才能過上好日子。

改寫命冊需時，沐曦被關在之前關過沚汐的大牢裡。

他平靜地坐在牢房中，看著窗外的月光。

他輕輕的閉上眼，腦內響起的是他曾經教過沚汐的那首歌。

為了她，三千年的惡輪迴他並不怕。唯一的遺憾，是在臨別時沒看到她的笑臉。

不過他知道，有亦麒和月牙在，她會過得好好的。

眼淚總有一天會止住的。

他垂眼看著戴在手上的同心環，想念著她。

從牆上出現了一道抓痕，吸引了沐曦的注意，慢慢抓痕變大，一個身影從牆上走出來。

在幽暗的牢房裡，沐曦還沒看是誰，那身影就已經撲向了他。

「沐曦！」沚汐緊緊地抱著他。

「你...怎麼會來了。」

她抬眼看著他，一隻手摸著他的臉檢查著，「我求了亦麒很久...他才肯讓我來...」

「不行...被仙界的人發現你，連你也會有危險的！」雖然這樣說，但沐曦的手卻不捨得放開沚汐。

「亦麒說...他們要你經歷三千年的輪迴...」沚汐眉頭緊皺，「不可以...我帶你出去...」

沐曦摸著她柔順的頭髮吐了口氣，「不...只要你安好，我怎樣也沒關係...」在此刻還抱著懷中的她，猶如小貓般令人憐惜的她，已經很足夠。

「不能只有你被懲罰！做錯事的明明是我...」沚汐激動了，她很想勸服沐曦。「是我...一切都因我而起...」

沐曦捧起她的臉蛋，溫柔地親下去。

「錯的是我，我沒有好好陪伴你...才讓你變成那樣...」想起以前的日子，他的心又疼了。

「你現在...不也是也離我而去嗎...」說起從前，沚汐又忍不住哭了。

沐曦愣住了，他也很想一直留在她身邊，但為什麼總是身不由己。

他用雙手把沚汐包圍著，把她當是懷中的小孩一樣的溫柔哄著。

「當你想我的時候，就到日光的底下，太陽會代替我，給你最棒的溫暖。」他在沚汐耳邊柔聲地說。

這離別的話太動聽了，但沚汐卻不捨得，「可是...夜裡沒有光...我還是自己一個...」眼淚一直從眼框湧出。

「你知道嗎...其實月亮並不會發光，她的光，也是陽光的反射。陽光只是用另外一個方法，陪伴著你。」

沚汐渾圓的雙眼看著沐曦。

沐曦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都已經哭紅了的眼框。

「就和你一樣，晨和汐，都是你。」

沚汐咬著唇，眼淚再也止不住，無論怎樣她也不捨得。

不捨得這個，這麼愛她的男人。

都是她。

「你要回去了。」沐曦何嘗又不是在強忍著眼淚，但他希望在沚汐的腦海裡，留下最後美好的印象。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沚汐卻把沐曦抱得更緊，以前的她太輕易放手，是沐曦教會她堅定，但她也想不到辦法了，只能像個小孩般撒野。

沐曦不忍心，他只能繼續抱著她，輕輕的親著她的額頭拍著她的背希望安撫她。

「真叫人心痛的一對小情人。」在牢房外傳來一把年老的聲音，但沚汐已經不在乎被誰發現，只是繼續把頭埋在沐曦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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