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

「師、師父，對、對不起，你剛才說甚麼？」

「……」

南燁看著凝姬錯愕的表情，頓時失笑。

「璃兒，嫁給本座，好嗎？」

「師父，甚麼？」

「璃兒，嫁給本座，好嗎？」

「……」

南燁耐心地重複，凝姬則是完全沒有頭緒了。

剛才南燁在南苑不是才在說師徒不能相戀嗎？不、不過，南燁是說〝嫁給本座〞，意思是兩人要解除師徒關係更進一步嗎？

「璃兒，為師知道方才的話令妳不愉快，但為師今日確實就是……打算向妳求親的。」

「……」

「璃兒，為師會不顧眾人反對迎娶妳的，妳毋須擔心。」

「……」

南燁以為凝姬在因為他們是師徒無法成親而沉默，卻不知凝姬只是還沒辦法接受事實。

師父真的向她求親了嗎？她在做夢嗎？每每迴盪在內心，那最不可能的想法，終於能實現了嗎？

「師、師父，璃兒只是想知道……這、這真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

「為甚麼？」

「……」

為甚麼？南燁微微蹙眉，他還真沒想過為甚麼，可能是父親母親不斷的逼婚讓他感到困擾？

「璃兒，本座……」

南燁自己都不確定，到底為甚麼要向凝姬求親。

他……心中好像有個答案，卻又覺得那不能是答案。

「沒有為甚麼的，本座娶妳不過是想應付父親母親。」

「……」

「璃兒，你是本座最信賴的女子，甚至妳深愛本座，絕不會有背叛本座之事。」

南燁看著凝姬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頓了頓。

「師父，您是要利用璃兒嗎……」

「夫妻之事，我們樣樣都會做足，本座不覺得是利用。」

「……」

「本座可以給妳至高的權力以及無盡的寵愛，但……」

南燁神色凝重，凝姬落下幾滴淚。

「小姐？」

「啊……是、是小昭呀……」

「小姐您怎麼了？今天是您的接任大典呢……為何難過呢？」

沒錯，凝姬目前正坐在後臺化妝，今日就是凝姬接任凝家的大典，小昭被凝姬突如其來的眼淚嚇得慌。

凝姬拭去臉上的淚水，微笑繼續讓侍女上妝，方才的淚，彷彿只是錯覺。

小昭深深擰眉，小姐，非常不對勁……

「歡迎各位來參加凝家宮殿接任大典，小輩見各位是落座地差不多了，啊！瞧小輩這記性，居然忘了自我介紹，小輩是凝家宮殿次子一一凝亦！仙號凝君上神，好啦！知曉各位都認識小輩，小輩就……」

「聒噪。」

另一道清冷嗓音將凝君上神的聲音打斷，臺下是一陣大笑，打斷凝君上神的人正是凝家長子一一凝灝玉，仙號凝玄上神。

凝家的這兩個上神素來是一冷一熱，一個喜靜一個活潑，眾仙對於二人的互動已經習以為常。

「小輩非常感謝各位來參加繼任大典，這不僅是凝家的喜事，更是仙界的大事，小輩與舍弟代表凝家宮殿進行發言，望今日各位能盡興，若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各位開心玩啊！小輩的大哥今日可是破天荒的說了好長一段話，實屬難得！所以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嘿嘿……大家就看在大哥今日不當啞巴的份上無視掉吧！」

「沒一天正經的傢伙。」

凝玄上神瞪向凝君上神，凝君一溜煙地跑下臺，這下不只臺下神仙們笑，凝玄上神也忍不住失笑。

這傻子，情急之下連自己會飛都忘了，居然用跑的！

「大家先自便吧！待會兒宣誓典禮再集合即可！」

凝玄上神微微一笑，各仙們這才正式自由解散。

別看凝玄上神與凝君上神如此，其實兩仙也都是不凡之輩，但由於今日典禮特殊，自稱小輩也是配合此典禮。

上神的等級與上仙是不相上下的，但上神比上仙厲害一些，上神土生土長於仙界，是正規的仙人，而上仙則是人修成仙。

一般的仙人或是未修到一定段數的仙人，則照樣稱公子小姐，在仙界或是魔界都有規定，到達一定能力考核才能擁有〝仙號〞或是〝魔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