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工坊》 - 《精工坊》章十二‧和氣生財〈下〉

蘇霖生w

委託月華玖姬大大( https://www.plurk.com/ninth_princess )畫的蘇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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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只是藉口，先前霖生曾表示那支梅花金簪文姬買不起，但這段時間發現自己錯了。不知是文姬師父她們很疼她還是師門本身有一定財力，她帶了不少錢，吃住都頗為寬裕、必定在中等之上。儘管困惑，可探問那種事好似別有意圖又不禮貌，霖生只得忍著。反正兩人相處的時間不會太久，他也沒必要了解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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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她，霖生怕被追捕的時間一長盤纏會不夠用，便很節省、樣樣算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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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儘管兩人一道走，有時吃住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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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非常時期而非為了追求美人裝闊綽之時，霖生寧可令他人認為他小氣、自覺窩囊也不敢多花一點。不過文姬倒也沒說什麼，不會勉強他亦沒邀他一起，只在分開前約定之後會合的時間地點。例如在柳林村投宿時文姬住在客棧上房，霖生則是尋常廂房，外出時才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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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在澔凱等人來的前一天傍晚到的，由於旅途疲憊、需要補給乾糧等物，以及想多看一下美景，原先打算於此留宿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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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一起上街採買完、和其他旅人一樣前去欣賞村中最知名、古老的幾棵柳樹的途中，文姬忽然提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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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一直覺得有件事很奇怪，你被通緝怎麼不是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而是到處亂晃？莫非有自信誤會能夠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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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霖生轉頭面向她，笑答：「倒不這麼覺得。別看我這樣，其實也是很認真在找適合躲藏一陣子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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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著頭，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除了被盤查、兩度瞧見認識你的人趕緊躲開外，感覺都很悠閒，就像只是在外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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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一直緊張也無濟於事。反正都是走一步算一步，不如平常心。」霖生依舊面帶笑容，這些天來他已較為釋懷，心中也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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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表情仍微帶困惑，顯然無法理解，但也只道：「是麼？那你打算找哪個地方長住？有想法了？如果不能說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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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還在考慮。目前是覺得人多之地較好躲藏，暫時先這樣多去大城鎮再看情況，打算待風頭過去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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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城中識得你的人不是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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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生微笑搖首，答道：「能認到我的無論在哪裡都會認到。大城中彼此不認識的很多、也方便混入人群中，反而外地人在小村子裡很顯眼，只能短暫停留。」會到柳林村除了需要補給，也因其外地客多，不會那麼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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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文姬瞭然地頷首，隨即又好奇地問：「那往深山或鄰國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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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國暫不考慮，邊疆的盤查往往都特別嚴，可不能主動送上門呢！至於深山……雖然我以前也有好幾年都在山上習武，可獨居終究不同，還得先做好各種準備或是盤纏用罄時再去自給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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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應了聲，說著：「你都想過就好，但願那誤會能儘快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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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希望。」語畢，霖生反過來問：「那文姬姑娘回師門前還打算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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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去、想去的地方在遇到你前都已去過，之後沒什麼事便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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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樣的美人為了我做的簪子而多留數日，還真是榮幸。不過已有好幾日都不能製暗器等物，感覺都要生疏了……有新點子卻無法閉房研製，真是難受！』霖生這般暗想著，微蹙起眉，忍不住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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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應讓文姬不解，問道：「怎麼忽然如此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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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因為我想到……」畢竟不方便直說理由，霖生緊急想了個藉口：「我有家卻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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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瞬間也閃過諸如「捨不得你離開」這種回答，但萬一真讓對方誤會可能造成麻煩，不是他該隨意說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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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那回答反倒讓文姬垂下眉睫，微帶憂傷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說到你的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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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文姬會這般反應，他不禁因謊言慌張、愧疚起來，連忙安慰：「你不必道歉，我不要緊，只是正好想到罷了，千萬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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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微微搖首，猶豫片刻後才又對他開口：「我沒有父母親人，家人是師父她們。師父曾告訴我，當我還在襁褓時爹娘他們一行商隊在山路中遇上賊人被劫殺，師父辦事經過時商隊只餘少數人，她出手救下他們並將成為孤兒的我帶回去撫養。是師父她們給我一個『家』……這樣的地方若不能回去，那該是多麼難過的一件事？」話語中不僅帶著哀傷，還有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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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受文姬影響，他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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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文姬身世感到憐惜，但更多的是對往日的懷念。不久前精工坊內眾人歡笑玩鬧的時光仍歷歷在目，如今卻是歸不得，確實讓他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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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得面對眼下的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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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再無法回到那個「家」，但只要他們沒因自己受害、還在某處好好的便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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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眼神轉為堅定，文姬說道：「雖然看你這樣子，讓你受通緝的應該是很麻煩的誤會，但我想那終究會解開的，因為你沒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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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訝異地睜大雙眼望著文姬，隨後他又轉開頭，回應：「確實是呢。」沒料到會被外人看穿，莫名有一陣感觸湧起，但這份心情波動很快被他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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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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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再度注視文姬，霖生展露笑顏，續道：「謝謝你，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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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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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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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一汪翠綠湖泊，上有一座石橋跨至對岸，橋口兩側各有一棵樹幹必須多人合抱的百年柳樹，湖畔亦是被柳樹包圍。徐風拂來，搖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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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樹旁、樹下的騷人墨客紛紛吟詩作對、提筆作畫，讚嘆這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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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當真如傳聞中那般美。」文姬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上前幾步，莞爾一笑。「這時是不是該學他們那般做些新對子或者唸唸些前人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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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遲遲沒得到回應，文姬不解地回頭，便見霖生似是專注思考，還作出像在拿筆寫字或繪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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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文姬起了惡作劇的念頭，踏著輕盈步伐回到他身旁，隨即湊近他耳邊大聲道：「我說你怎麼不事先帶好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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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不只喚回他注意，還嚇得他摀住耳朵往另一側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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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文姬不禁掩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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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霖生感覺恢復些後，才放下手並一臉無奈地對文姬道：「文姬姑娘，這種戲弄法是有可能嚇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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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覺得文姬像這般大笑也很美，不過暗器的靈感被打斷令他有些不悅。對他而言，與稱不上熟識的美女來相比較，還是興趣與靈感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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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沒表現在臉上，文姬隱約感到不對勁但又不確定，便問：「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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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霖生搖首並答道：「也沒到生氣的程度。只是，才剛冒出些許新簪子的想法，便受這影響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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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想讓文姬知道自己大部份做的都是暗器，這番話倒也是真的，看了柳樹而想在簪子與其他飾物上雕出各種柳樹、柳葉的模樣，再加工成一樣樣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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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對不住……我沒想到你會嚇得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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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文姬一臉歉疚，霖生猜測那有一半是因為少了幾支漂亮簪子可看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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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道歉心裡是舒坦些，仍不由得就後面那句話替自己辯駁：「因為我方才很專注在想該雕成什麼樣能展現其風雅，並相信姑娘的為人，也就沒有多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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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拉拉他的衣袖，文姬以微帶撒嬌的語氣道：「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嘛……因為那時你一直沒理我，我自言自語得無趣，才會想捉弄你。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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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情兒、芙兒、蓉兒以及空凌派的幾位師妹都用過很多次了，不會上當！不過……』感受到附近投來數道不友善的目光，顯然是嫉妒他或認為他欺負文姬，霖生只得汗顏地道：「我不氣，你放開吧。這般拉拉扯扯的萬一扯破我衣袖，還得多費力氣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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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非在傳統禮教下成長的文姬對於「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這類的話可能不易接受，他便用了不同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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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文姬鬆了手，笑道：「你不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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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雖說美女對著自己笑是樂事一件，但又一次被陌生路人們視線刺得不自在，霖生暗嘆：『你們羨慕我作甚？我還羨慕你們只是單純來遊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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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可以，他還真想交換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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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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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工坊》章十二‧和氣生財胡鬧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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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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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生無奈地低喃：「只是這個時候居然還遇到來找碴的，運氣很差啊！雖說遇到這種人總是想用吻技堵到他羞愧地說不出話。」雙目一瞇，笑得邪魅又煽情，手腕一轉便以由袖袋拿出的鐵扇勾住壯碩男子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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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試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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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男子──臨時演員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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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若芙哭喪著臉，焦急地上前阻止並大喊：「這CP不符合我的美學！就算不是澔凱哥好了，也請給我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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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其實桃老闆也不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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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我覺得那個葉小公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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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喜好系列。」攸情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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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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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兒個遇上我還算運氣好，若來人是我三師姐，可免不了得到一頓教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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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了一下，霖生汗顏道：「上次令師妹有貴族兄妹提供旅途的食衣住、行則有大隻狐狸和豹可以騎、並有Q版娃娃當護衛……這次令三師姐該不會會挖出對方雙眼、握爛心臟之類的順便還有個BUG兄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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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一拍，文姬微笑回應：「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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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棚臨演缺很大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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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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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是覺得人多之地較好躲藏，暫時先這樣多去大城鎮再看情況，打算待風頭過去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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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城中識得你的人不是比較多？大家都知道黑夜帝王的傳說！若芙大大的本子每場都早早完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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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兒你……我要求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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