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來說是禁足,王妃。」
猛然回頭,只見上官燁身著剪裁合身黑色長袍,腰上繫著同色腰帶,烏色翡翠髮帶束髮,踏入房內。「王爺房前的守衛,你來做什麼?」上官燁聞言,對樓穗語行了禮:「上次未曾報上姓名,屬下姓上官,單名一個字燁,王爺吩咐由屬下來照看王妃禁足期間一切所需。」說畢,冷冷的掃過此時跪在一旁諂媚的小廝僕眾:「方才是誰對著王妃大呼小叫的?嗯?」「大......大人息怒,奴才......。」「自己下去,該領幾板子自個兒去領,滾!」上官燁臉色十分難看,回頭又吩咐了幾句,打發人下去。
「王爺並不相信妾身吧......,上官大人。」樓穗語苦笑:「上官大人回了王爺,說妾身會好好待在流煙閣,絕不會找『笛妃娘娘』的錯處。」說完便坐到暖榻上,自顧自的呷茶:「也希望笛妃別常來妾身這走動,滿屋穢氣惹得一腥嘛!菁兒,好生送人出去,有缺什麼再派人知會大人。對外說妾身子乏力,需調養休息,近日事務會面一概謝絕。」
上官燁聞言,深深地看著樓穗語,若有所思,接著躬身道:「屬下遵命。」退出房間。
「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真是噁心。」菁兒皺起眉:「王妃為什麼由著那女人陷害您?剛剛分明......。」樓穗語抬手,示意她噤聲:「王爺和她認識的時間長,還是認識本妃的時間長?」「她。」菁兒頓時沒了氣焰,樓穗語淺淺地笑笑:「妾身知道王爺並非真心喜歡妾身才娶我,多半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吧......,菁兒,或許禁足並非壞事。」她順手拿下頭上戴的紫玉髮簪。
「父親、母親、兄長大人,語兒會好好的。」樓穗語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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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妃這是......?」上官燁看著眉頭緊蹙的主子,有些不確定的問。
「由著她吧,反正漾兒至少不會受到傷害,燁,今日之事,本王不要從任何人口中聽到,尤其是母后。」宮愁逸冷冷開口,眼中冰寒的氣息讓上官燁微微打了個冷顫,瞥了眼跪在下首的男子,他擺擺手:「下去吧。」
「是,王爺。」
男子一離開,宮愁逸便提步向沁水園走去,那是他替初漾建的新園子。園內樓閣庭臺、假山花廊,無不美得如夢似幻,這是他唯一能補償她的。
「王爺萬福。」門口侍女向他行了禮,宮愁逸看了一眼,點點頭:「笛妃還好嗎?」「回王爺,笛妃只是一點小燙傷,休息幾日便可大好了。」「知道了。」說完踏進房內,侍女們也識趣的退下。
「王爺?」笛初漾坐起身,手上纏繞著潔白布條,散發淡淡藥味。看見宮愁逸便要下床行禮。
「漾兒有傷在身。」宮愁逸心疼地扶起她:「妳嫁給我之後,怎麼也跟著跪這跪那,王爺王爺的亂叫?不是說了,妳和他們不同。」宮愁逸溫柔的摟著她,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逸。」笛初漾輕喚,宮愁逸露出笑容:「漾兒。」
月色誘人,帳內春色無邊。
清晨微涼的陽光喚醒床上沉睡的女子,樓穗語揉揉惺忪的睡眼,任由如瀑的青絲披在肩頭。「第三天了啊......。」顯然宮愁逸沒有一絲想放人的樣子,不過也好,在父親告訴自己那些事後,樓穗語早不指望他會給她什麼好臉色。只盼望能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
「王妃,上官大人求見。」
「唉?讓他進來。」菁兒替她梳理妥當後便迎來人進來。
上官燁依舊是萬年的玄黑衣袍,恭聲道:「王妃,屬下奉命給王妃送來一些新衣和珠釵,王爺有令,讓王妃務必隨王爺一同入宮參加皇后娘娘壽宴。」樓穗語看向上官燁的身後,幾個婢女端著朱紅色的托盤,上頭儼然是上官燁口中的新衣珠寶。「替妾身謝過王爺。」樓穗語淡淡道,沒有多餘的情緒。
「王爺有說妾身的禁足持續到何時?」樓穗語問著,一邊檢視著那些珠釵。
「沒有。」上官燁實話實說。
「是嗎…...。」樓穗語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其實她本就沒抱太大希望。
「王妃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屬下便告退了。」上官燁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上官大人!」樓穗語突然出聲。
「是,王妃可有其他事?」上官燁有些疑惑。
「不,沒事,替妾身向王爺請安。」樓穗語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也跟笛妃說祝她早日康復。」
「屬下領命。」上官燁拱手,退出屋內。她不知道笛妃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沒有派人打聽?現在只是怕留疤才讓大夫來。不管她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上官燁對這個王妃是愈加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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