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在諸位的見證下,判定宣王妃獲得這次比試的順利。」皇后大聲地宣布,眾人都站起身熱烈地鼓掌,樓穗語緩緩走下舞台,宮愁逸迎上前,一手握起她的雙手,讚賞地說道:「表現不錯。」樓穗語垂下眼眸:「王爺謬讚了。」佩緹亞望向自己的兄長,接著朝帝后二人鞠了個躬:「佩緹亞既然已經輸了,但聯姻之事早已是討論之內的事,那自是由尊貴的帝與后決定佩緹亞的夫婿。」
「逸兒,你以為如何?」皇帝望向坐在下首的宮愁逸,宮愁逸站起身,朝皇帝一拜:「兒臣已有正妃側妃各一名,且成婚時日尚短,若是再行娶公主為妾室,不僅是對錫滿國的怠慢,更是寒了兒臣妻妾之心。」「言下之意是不想要囉?」皇帝皺眉,有些苦惱,此時一旁的曹貴妃揮著絹扇,長長的艷紅色指甲輕掐著一塊糕餅,巧笑道:「皇上,眾皇子中不是尚有未成親之人?不如皇上給指了公主不就皆大歡喜?」
「到年紀了還沒成親的?」皇帝挑眉,似是不太記得,宮愁塵抬頭看向曹妃,眼神冰冷,曹妃又說道:「皇上,您忘了,縭王尚未迎娶王妃呢!他的生母媛妃妹妹雖不幸過逝,但好歹也是於皇室有功,服侍皇上亦是盡心,您可別忘了她的孩兒。媛妃妹妹素來與臣妾親近,她的孩兒也是臣妾的孩兒,臣妾自然得替他說個好親事。」「喔?那好,就將公主婚配給焰兒吧。」皇帝微笑。
「兒臣謹遵父皇旨意。謝父皇恩典。」宮愁焰叩首,一如既往毫無表情,只是靜靜地看向一旁的宮愁塵,對方的臉色鐵青,死死地皺著眉。眾人散去,宮愁逸和樓穗語坐上回府的馬車,樓穗語靜靜盯著雙手,沉默不語。「多謝。」宮愁逸輕聲道,樓穗語抬頭,輕笑了笑:「王爺既是臣妾的夫君,自然沒有什麼好謝的,反倒是大殿下那邊是要留心了。」「四弟一向不參與爭奪儲君,不過從小便和大皇兄親近,此番曹妃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宮愁逸冷笑,一手緊握著紙扇。
回到王府,正當眾人還在下車安頓時,遠遠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帶著巨大的喜悅,但樓穗語聽來卻略顯刺耳。「逸!你總算回來了!如何?該不會又有一個公主要入府了?漾兒可不要這樣。」笛初漾委屈地噘起紅脣,兩手扯住宮愁逸的衣袖,宮愁逸溫柔地笑笑,搖頭:「王妃贏了比賽,所以公主不會嫁過來了,以後見到她,要稱一聲縭王妃了。」「真的?王爺英明神武,漾兒好生佩服。」笛初漾繼續嬌笑著,樓穗語的眉皺了起來。
「笛妃妹妹有什麼話還是進去說吧。王爺辛苦一日,先稍事歇息下再和妹妹『交代』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樓穗語涼涼地說道,心頭卻有些酸澀,宮愁逸看了她一眼,道:「王妃辛苦了大半日,先去休息吧,本王去笛妃處歇息便好,不用張羅了。」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樓穗語張了張嘴,低頭:「臣妾知道了,那臣妾先行告退。」
當樓穗語回到了房中,立刻癱坐在榻上,疲憊地揉揉眉間,朱雀上前端了杯茶水,樓穗語重重地嘆了口氣:「笛妃一如既往的會撒嬌,妾身是不是也該學學怎麼吸引殿下的目光?」朱雀聞言,溫和地笑道:「王妃這樣看得人舒心,笛妃出身不如您,自是自卑了些,那撒嬌久了人也是會厭的,到時候王爺的心會回到您身上的。」「但願如此。」樓穗語微笑:「多謝了......妾身居然也跟著沒自信了。」
「王妃殿下,上官大人求見。」正說到一半,外頭的侍女便出聲通報,樓穗語整了整衣襟,道:「請他進來。」上官燁走了進來,微微弓身,身後一名侍僕端著暗紅色的盤子,上頭是一封信。「王妃的兄長樓小侯爺給您捎了封家書,屬下沒敢擅自處置,等著王妃回府後親閱。」上官燁毫無表情,冷漠地陳述著,雙眼卻緊盯著樓穗語。樓穗語接過信件看了一會兒,露出興奮的笑容:「兄長大人要進京一趟,順便來王府拜訪。勞煩上官大人通報王爺了。」
上官燁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退了下去。樓小侯爺要來,這可不得了,得趕緊告訴殿下才行,他一邊朝沁水園奔去,一邊憂心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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