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完全不需要幫助我這個法力強大的哥哥,他只是缺乏信心和恐懼而已,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使用魔法。
在魔法學校裡的使用魔法都是有老練的教授看著,而且他們也騙說在這裡施魔法不會增加歲數,只有在其他地方才會——儘管無論在哪施展魔法的結果都是沒事。
所以說,會增加年齡都是騙人的東西——不過這將會持續到男生完成一件偉大的事之後。
我現在只能扮演一個賢能、體貼的妹妹,幫助哥哥過關——即使心裡在竊笑。
「來吧!」這位還不知道被自己妹妹捉弄的人說。
我強忍笑意,點了點頭。
「Abracadabra!」我們兩人同時喊出。空間突然變的不太真實。
但幸好,我們抵達了距離一名婦女和年輕的農夫一百公尺遠的地方。從模糊的身影來看,他們正在收割小麥。
「下次可以給我條安全帶嗎?」法瑞問。因為只有他是四腳朝天的降落,我和哥哥都站的直挺挺的。
「安全帶是要固定在哪裡啦?」比諾說,並伸出一隻手,把法瑞拉起來。
「嘿!」法瑞抗議。
我舉起一個暫停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吵了。
「走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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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遠方來看,兩人宛如母子。媽媽正教導著他不聽話的兒子如何正確的收割,但男孩就是不聽,一直和媽媽作對。
在距離十公尺遠的地方,馬汀看見我們了;他依然頂著那個鳥巢頭,彷彿這世界上沒有梳子般——比諾露出有些嫌棄的表情,但只有我和法瑞知道,那是一種反抗天神的動作。
馬汀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他的臉也削瘦了許多——我認為那又是個對抗活動,不用任何所天神創造的東西。
露娜注意到一件事:狄密特其實早就知道我們的到來,只是假裝只注意眼前這個疲勞的小夥子和她所創造的小麥——她還故意讓我們偏了一些路程。
「法瑞!」他大叫,但聲音被狄密特的「神力」阻擋下來,只能看到嘴型。
法瑞點點頭表示聽到(或說是看到?),也回給他一個嘴型,那是在說:「我平安無事。」
當我們到女神和馬汀的身邊時,我非常高興狄密特讓我們可以自由交談了——因為我真的看不太懂嘴型。
雖然我很想馬上對馬汀說話,但天神的位階還是大於人類。
「狄密特女神。」我鞠了一躬,比諾和法瑞也照做。
「聽說你們想要和這個傢伙一起從事農業推廣,是吧?」雖然是問句,但很明顯不想讓我們回答。「你們必須通過考驗。」
「當然!」法瑞爽朗地說,他一定在想這樣女神就會答應了。
「你這招可以騙過許多凡人女孩,」她看了我一眼,我整個臉都紅了。「但我是個看過多少風風雨雨的天神,你們這種小把戲,宙斯和波塞頓早就使過了。」
我馬上想起那個故事:宙斯變成一條蛇,在後面追著也變成蛇的狄密特;波塞頓變成一匹馬,讓變成馬的狄密特被一大群馬包圍。
女神就是這樣,只有被欺負的份。
「您受的苦我們都知道,當時我們救不了您,現在就讓我們幫你分擔。」
「女孩啊,妳的好意我很感動,但我要提醒妳,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點點頭。「那您是願意讓我們幫忙您了嗎?」
「去吧,勇敢的孩子們。」她說「們」的時候,音非常的輕,讓我懷疑我到底有沒有聽到,不過法瑞推了推我,讓我放心。
「或許不是每個天神都那麼尖酸刻薄。」我悄聲對小麥說。天空雷聲大作,彷彿是宙斯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