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皓從一片惡夢中醒來,這不是一個尋常的夢。這是一個異常熟悉的夢,真實得像是月皓身同感受似的。
月皓立馬跳下床,走到母親的靈位前,合了手,意味深長地鞠了躬。「記住,不爭,並非無爭,不爭,也是爭。」這是月皓母妃生前對月皓說的話,希望他能遠離皇位的爭奪。月皓的母妃瑤兒就是這樣被當今皇后以妖妃之罪冤死。雖然作爲曾經得寵的皇子,但是月皓這個五皇子當得很不是味兒。每天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表現得温和有禮,恭敬孝順的樣子,才不會丟大周王朝,月氏皇族的面子。月皓想着,倒不如專心鑽研筆藝書畫。因此,月皓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留在如意畫館。就連皇帝月迅也覺得他渾渾噩噩,倒也沒有說甚麼,只是和他越行越遠,放棄了立其為儲君的希望。以前有些世家還會叫女兒來親近月皓,看看那天月皓成為皇帝女兒便能為人龍鳳。但現在他們都叫女兒遠離月皓,和大皇子月朗和二皇子月聰交友。
「殿下,你醒了啊?」阿信入了來,也是一副老實的樣子,甚麼都沒有變。
月皓歎了歎氣。「廢話,難道我在夢遊嗎?」
「也對。」阿信敦厚地低眉一笑。「對了,宇文公子請你待會兒到箭場共練箭術。」
「知道了,出去吧。我稍侯就到。」皓打發了阿信出去,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皓在桌上拿起裝冠,梳好妝,穿上自己平日最愛的淺色大袍,往門外走去。
馬車已經準備妥當。皓馬上跳上車,向着那個熟悉的地方去。
「咻~」月皓舉起青龍弓,一箭直中红心。
「哈,想不到我们的五皇子最近箭術又進步了啊。」宇文航拍了拍月皓的肩膀,滿意地笑了笑。
「那可是當然的。最近閑着沒事做,手癢只好每日把這裏當是皇子殿罷了。」月皓拍了拍胸膛,為自己的箭術感到自豪萬分。
突然,一個侍從跑了進來,在宇文航身旁嘀咕了幾句。只見宇文航低聲長歎,只有十九歲的他這時像極了五六十歲的酒鬼。
月皓和宇文航相識十數載,月皓似乎察覺到宇文航的心事。「怎麼了?」
「唉,父親的腰痛又復作了。」宇文航長歎道。
「没有找大夫去看看嗎?」月皓問道。
「父親他硬說自己沒事,不讓我們去請大夫。」宇文航愈說愈低落。
「那就別再想了,好好的景致都被傷心事掩蓋了,那多可惜啊!咦,那閃閃發亮的是甚麼?」不遠處有物發出刺眼的強光。月皓和宇文航跑了上前看一看,是一卷無名的畫卷。月皓打開了畫,畫中是一個長髮女子,帶着一絲神祕感。
「這畫真是妙啊。你不是最喜歡鑽研畫作嗎?這畫你就先保管着吧。」宇文航把畫交给了月皓。
黃昏時分,月皓回到皇子府。那幅畫放在桌上,彷彿對着月皓在微笑。月皓恨不得立馬就打開這幅畫看個究竟,但他停了一停,確認了附近沒有人才立馬把畫拉開。白天月皓有宇文航在旁不能看清楚,現在更覺這幅畫魅麗。他不是不相信宇文航,而是……他總是覺得這幅畫有古怪,非比尋常。
這幅畫用了暗藍色花景為背景,旁邊還有幾隻碧綠色的小鳥。但最奪目的,莫過於站立在中間,栩栩如生的神祕少女。她水藍色的眼睛就像滿懷心事,一頭美豔動人的烏黑長髮令人憐惜。旁邊的花完全掩蓋不了她的美,反而令她更突出。
「你是誰?」畫中的女子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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