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你走開!」
看著自己被纏上的小腿半截褲管都沾著血,我死命用另一隻腳踢著芬恩的臉,雙肘抵地死命往門口爬去。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VeFWqmSLH
幾次踩上芬恩的臉,讓他斷了吟誦,腿上的藤蔓似乎有鬆了些,於是我狠下心來,一腳踏住芬恩的口鼻死不放開。沒多久,藤蔓上尖刺沒了,纏力也漸漸鬆脫,我趁機抽出小腿,往門外奔去。
我不知道是因為漫天的傾盆大雨還是我淚流滿面的緣故,奔出門後眼前一片模糊,我驚慌衝進森林胡亂竄了一陣,直到天雨路滑,失足滑下一個山坡之後才恢復神智。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KyMRVpbjt
那時我沾滿溼泥站在暴雨之中,突然驚覺身體都溼了,衣服口袋裡的卡片也很有可能沾溼。
顏色暈開就糟了!
我焦急四處找著避雨的地方,終於,看見山壁間一個凹洞,我想都沒想就衝進去,躲在沒被雨水濺溼的深處。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85aHuia5s
洞穴很深,洞裡烏漆嘛黑的,洞外幾次閃電也照不進來。我身體又痛又累,幾陣風流過撫過我後頸皮膚,把我嚇得不敢坐下。匕首還握在手中,藉著閃電發現雨水並沒有沖淡上頭的血水,反而濕潤了它視覺上的生命力。
理應乾涸的血,彷彿還在匕首上流動。
我用衣服擦了幾次擦不乾淨,匕首的鞘遺留在阿庫優的小屋,我心繫師傅的卡片也管不了那麼多,逕自用刀柄的掛勾將它別上腰際,先不管它。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bsVZKtOno
掏出胸前口袋那最後一張牌,還好,沒有溼,只是沾了些水氣,我用拇指輕柔的將水氣擦去,沒想到這一擦,手指上的血汙竟然沾上了牌面。
糟糕!我一陣慌張,找了根相對乾淨的手指試圖擦去那抹血紅,沒想到那紅色越擦越擴散,越抹越均勻。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bBYCvRbxk
算了,我放棄。
一喪氣,心裡反而冷靜。牌面上畫的是一個褐髮褐眼的男性,站在一個擺著長杖、小杯、匕首及錢幣的桌前,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手指的血汙正好染上他身上穿的長袍,腹部也沾了些血漬。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gxMtpR0E4
看著這圖,我苦笑了起來,這不就像是阿庫優在他工作檯前,幫我治鼻子的場景?
就連剛才我拿匕首刺阿庫優的地方,都和卡片中人物腹部被血汙染紅的地方,一模一樣。
要不是我現在處境太慘,我一定會為這種恐怖巧合感到毛骨悚然,但現在,糾結我心的不是我的遭遇跟卡片,而是不斷作響的雷聲還有無盡黑暗的洞穴。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NN3ZOW2kc
我盡量靠著閃電能夠照亮、卻又不會被大雨淋濕的界線,貼著洞壁休息,雖說是站著,但我發誓我有睡著。夢見那隻復活的西瓜蝙蝠又飛到我身後,發出陣陣低鳴…。
「吼嗚…。」
好真實的夢境,牠的低鳴彷彿立體音效般生動地從我後腦傳來,我甚至可以感受到牠在我頸後振翅的波動。
「吼嗚…。」
牠一直叫一直叫好吵啊,為什麼我要做一個會把自己吵醒的夢?6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K5Xu2qkdd
我懊惱地撐開雙眼,雨停了,洞外透著黎明時微亮的天光,正要為自己熬過一個恐怖夜晚感到慶幸,哪知身後再次傳來一陣低鳴。
「吼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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