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痛到一身冷汗,那是師傅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他在被村民拖出去之前都還在叮嚀我一定要把卡片完成,我卻弄丟了!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0UXbW69Ec
我轉身想叫芬恩,卻發現他已熟睡,口水掛在嘴腳嘴裡飄出呼聲。我躡手躡腳得下床,輕聲在屋內翻了個上下,沒有!別說牌盒子,連我的舊衣服都沒看到,該不會被丟掉了吧?
搓著冒汗的掌心,心亂如麻得想著東西可能在哪裡,往窗外一看,阿庫優的小屋燈還亮著,會不會在那?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GmrzUX5AC
我回頭看芬恩,他睡得很熟,口水已經爬過嘴角滑到臉頰,還是別吵他比較好,我輕手輕腳打開大門,再輕柔闔上。來到阿庫優屋前,我躊躇著應該怎麼解釋那麼晚了還打擾他,直接說會不會讓他感覺到不信任?
畢竟他和芬恩救了我一命,我卻三更半夜找他要我的東西,給人的感覺似乎不太好。但現在不找到師傅的牌,我恐怕也睡不著,只能睜眼冷汗冒整晚。於是我一邊思索著等下要用的台詞,一邊透過窗戶偷看阿庫優在屋裡幹嘛。如果他睡著了,進去打擾他就不是個好的選項。
屋內燈火搖曳,阿庫優背對著我,長長的影子正好對著窗戶,不知道為什麼,他晚上看起來好像比較高,影子穿過窗彷彿正壓著我,讓我心跳加速。只見阿庫優彎著腰,不知在看著工作檯上的什麼,過沒多久,他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從桌上抓了之放大鏡,又開始仔細端看桌上的東西。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Wc6EypJhI
若是在平常,我肯定會探頭探腦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但我現在一心繫著師傅的牌,所以也就不管他看得頗富興味的樣子,透過窗視線不斷搜索整間房,終於,在阿庫優工作桌旁的地上,發現我破爛如臭抹布般的衣服攤在地上。我探頭又探腦,無奈這角度無法看清楚牌盒還有沒有在口袋裡面。
怎麼辦呢?
顧不得夜晚寒風,我苦惱地在屋外踱步了起來。偷偷開門把衣服摸出來?行不通,衣服太靠近阿庫優的工作檯,我一靠近一定會被發現,更何況房門搞不好有鎖,一開就會被抓包。左思右想,直接敲門進去似乎是比較好的方法,但他似乎很入迷地在研究什麼,又看又做筆記的,這樣突然打擾他會不會生氣?
再次看入屋內,阿庫優一手高舉著油燈,另一手拿著什麼正透光研究著,我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師傅畫的卡片?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ImGixEBbY
只見阿庫優一張換過一張,就著燈火看著,突然,一臉的怒容,只見他長手一揮,唰拉一聲工作檯上的東西全都被掃在地上,包括師傅留下的牌還有牌盒。其中一張牌還差一點點就飛進一旁的壁爐。
我心一緊,顧不得禮貌就衝進門內,招呼也沒打就彎腰撿起師傅的牌盒,跟四散的卡片。
「你做什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嗎?」氣頭上的阿庫優聲調冷硬。
「你偷看我的東西,才沒有禮貌!」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WgLNiscLZ
風從大門灌入,吹得卡片不斷在我腳邊滑翔。我氣急敗壞的撿著,十幾張牌回到了牌盒,但還有好多張飄到了比較遠的地方。我緊盯著壁爐,盤算著無論如何,要先搶救可能飄進壁爐的卡片。
「你的東西?小夥子,從我叫芬恩去救你的那一刻起,別說是你的東西,救算是你的命,都是屬於我的!」阿庫優雙眼閃著異光,緩緩拿起原本靠在工作檯旁的長杖。
「我聽你放屁!」又撿到三張,我邊罵邊將它們撿入牌盒。
「小屁孩口氣倒不小。」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TStPPDpiL
阿庫優長杖往地上一敲,整間木屋一震,連地上的卡片都跳了起來。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6nBC0r0lM
「要不是芬恩求我留你一晚,你早在下午就…。」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eeAzmts5x
他握著手上的杖頭對著脖子,由左往右狠狠一劃。
我心一驚,芬恩睡前跟我說,那些他救回來,隔天天亮前就離開的那些人,莫非不是「離開」,而是…。我看著阿庫優冰冷中又帶著怒火的雙眼,不禁一陣冷顫。
「但沒殺你也好。」阿庫優臉上勾起一抹奇怪的微笑,他拿著長杖,步步朝我逼近。「你是阿部優的徒弟對吧?」
阿部優?誰啊?
「告訴我…。」阿庫優邊說,邊步步逼近。長長的影子劈上我的臉卻蓋不住我恐懼的慘白。
「其他的牌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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