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êver - Chapitre 14-即將崩塌的牆（03

拖著我扭傷的腳扶好他，走在被路燈照亮的街道。凌晨一點，屬於夜晚的尾聲，亦屬於新的一天，這樣寧靜的街道，使他的歌聲更加響亮。

「荷花荷花幾月開？正月不開二月開～荷花荷花幾月開？二月……」

「夠了啦！快停了好嗎！」

「不要。荷花荷花.。啊！我要換別首！好朋友我們行個禮～握握手呀來猜拳～石頭布呀看誰贏～輸了就要跟我走～來！猜拳！」掙脫掉扶他的手臂，站到我面前。

腳好像更麻更刺痛了，我好想趕快回家。

「不要鬧了啦！我腳真的很痛，想快回去了。」

抓住他伸出來的手推著他走，他卻佇立原地不動。

「不行！等等換我背妳。先猜拳～石頭布呀看誰贏～輸了就要跟我走～快點！」

不理他好像會沒完沒了……真的要瘋了啦！誰來幫幫我啊！

「石頭布呀看誰贏～輸了就要跟我走～剪刀石頭～布！」

在空中停了幾秒後，像中了他施展的魔法，腦袋空白伸出手。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剪刀和布……

「我贏了！」

「好啦！可以回去了吧！快走了啦！」

「不行！贏的人可以對輸的人做一件事！」

「夠了！我腳很痛！」

「韓允荷……」

「你不走，那我先走！」

扣住我手腕，不讓我離開。

「喂，你……」

「韓允荷……」

凝視著他，宛如置身他再次施展的魔法，只能愣愣地佇立原地。

我那不受控的心跳又開始了。

「允兒……」他俯身親了我唇一下。

「你在……」

不等我把話說完，他扶著我後腦勺，靠著我耳……下一秒，我們的唇緊貼著。

時間瞬間靜止，空氣安靜到令人喘不過氣來，空氣安靜到只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喜歡妳，允兒……」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6ZHq2u3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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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7OlHrI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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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尷尬的無法直視對方。他打破了橫亙在我們之間的寧靜。

「所以……妳的回答？」

我的思緒像被什麼拉扯，呆愣愣地望著他。幾秒後，才想到有哪不對勁。

「搞什麼？你根本沒醉嗎？」

「理論上是這樣……」他逃避我追問的眼神。

「……不要唱歌了！可以考慮去演戲，絕對可以抱個獎回來！」

他無聲地笑了笑，「……不回應我嗎？」

「什麼？」

「妳的回答。」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aLsUYXIn

「就像下午講的，我們都不夠坦誠。所以，希望妳也可以對自己誠實一點。」

「嗯，好。」

「就這樣？」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uHzA2yjP

「就先這樣。」

「……好吧，我知道了。嗯……應該不算被拒絕吧？」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4Yrit7Gt

「不算。」

「好。腳應該很不舒服吧？上來吧。」他隨即在我面前蹲下。

都誰害的！

現在的心情說生氣的話，是有點。但更多的是開心，還有，.一股無法形容的複雜心情充塞整個胸口。

「不用，我自己走就好。」

「快上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勾住他頸部跳到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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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攤在床上，想起今天發生的事。

他人的惡意，還有，權泰恩……

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要越過擋在我們中間的那道牆。今天那道牆好像要消失了。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phs1HAHw

真的很害怕，一旦越過那道牆後，最後我們會怎樣？

萬一、萬一最後分開了，還能當朋友嗎？

想到這我就很怕，聽到他那樣說真的很開心。但，不保證能走到最後，倒不如繼續維持朋友關係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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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欄杆，下定決心要跳下去時，一隻大手伸出拉住我，掌心傳來熟悉的溫度。

「夠了！妳就這樣跳下去，那我怎麼辦？剩我一個怎麼可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彷彿有人戳破水球似的，留下的水漬痕跡逐漸擴大，夢的場景換到下一幕。

廢棄工廠裡，周遭潮濕到令人厭惡的空氣……

讓人無法呼吸的恐懼感，還有，讓人想向這世界告別的情緒……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X0ypOL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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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對不起……」

衣服被扯開，伴隨而來的撕裂傷。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p76sS6ty

用盡全力反抗……

用盡全力向上天祈禱.……

但上天沒有眷顧我……七個黑影，七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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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驟然驚醒，狂冒冷汗。忍住想嘔吐的感覺。慌張地拉開床邊櫃子的抽屜，沒找到我要的東西。

全身發抖跳下床，戰戰兢兢地拉開書桌的抽屜，在第三個抽屜，總算找到我要的。

吞了幾顆藥後……

像被無形的身影追趕似的，衝進浴室脫掉睡衣，讓蓮蓬頭的水澆在我身上。不斷地搓著自己全身。

有幾個月沒做的惡夢，今天又開始了……

───「前面的都太無趣了，來點不一樣的吧！吃下去！」

───「換我了嗎？妳放心！我會比前一位還溫柔對妳的！」

───「讓妳選吧？蹲下？還是轉過去？」

無法完全擺脫的那天.再次無情地席捲而來。

拜託，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那天的嘲笑聲、籠罩在身上的恐懼，就像又回到那天。絕望的記憶讓人始終無法擺脫。

───「我是最後了。」

快停止了。

拜託，誰快來救救我……媽媽……媽媽……救救我……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nMuw8mfu

「韓允荷！又做惡夢了？」

他關掉像在嘲笑我的水龍頭，抓起掛在架上的大毛巾蓋在我身上。披著毛巾蹲到馬桶前，不停的乾嘔。幾分鐘後，起身緊抓著水槽。

「出去……」

「我不要。」

「快出去……」

「不要。」

「快滾出去！」

「我為什麼要聽妳的？」

轉過身瞪向他，當看到他時，湧上來的怒氣、壟罩的懼怕感卻逐漸消退。

稍微沖了臉，用毛巾包住身體，「我沒事，你回房間吧。」

他帶著擔心又憤怒地表情一言不發地望著我。

「幹麼？不要露出那種臉。我沒事。」

「在我面前，妳還想這樣到哪時候？」

「拜託快回你房間。」

其實，我現在很害怕，他的告白我沒馬上回應他。一旦明白我們的關係，好像就不能像以往一樣依賴他。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H5caqSQ0

所以，更加無法開口說出要他留下。

「要我留在這嗎？」

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在他面前……什麼都能被他看穿的自己。

真的很討厭……

直視著地板點頭。

「我去拿枕頭和棉被過來。妳快去躺好。」

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平靜地說了這句後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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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管我怎麼鬧彆扭、隱瞞自己的情緒，他總是看得出來。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ej72L9NU

可是，那並不是他再次施展了什麼魔法吧？而是，相處至今，他在我身邊默默觀察、守護的證明。

他進到我房間後，什麼話都沒再說。懷著各自的心思入睡。

今天，那道名為朋友的牆逐漸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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