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êver - Chapitre 26-不同的傷痛

踏出門的剎那，恰巧和迎面而來的史瑞克碰上。旁邊還跟著不耐煩的柳宜蘋。

「有掃乾淨嗎？」我點頭。

「有看到任何一點垃圾，明天繼續掃。」

「好。」

走進大樓時，他看到燦斌後，擺出不屑地態度。就像他是學校的害蟲似的。在他眼裡，被抓到抽菸的他們，就是學校的老鼠屎。

「你怎麼在這？音樂科的不是要聽演講？偷跑回來抽菸？」

史瑞克瞬間化為緝毒犬，在他身上聞了聞。

「我回來上廁所啊！我幫你檢查過了，這位女同學掃的非常～乾淨！」

「等等檢查到有垃圾你明天一起打掃。」

「沒問題。」

史瑞克雙手插在背後，從一樓緩緩走到四樓，檢查的特別仔細，確認的沒有半點垃圾後，他才不情願地離開。

「燦斌！你們聽什麼演講？」

還會誰問的，當然是那顆蘋果。賣力的用她好身材，像強力膠一樣緊緊黏燦斌。

「無聊的演講。校慶的事情，記得要認真做。不能把事情推給別人。」

「我絕對不會。」她拍胸口。

在後頭看這情景的我，內心乾嘔了好幾遍。

「金燦斌，考慮讓她當四個金泰熙。」

蹦蹦跳跳的從他們旁邊擦身到一樓。

「允兒？妳怎麼會在這？」

「泰恩。」

這下要怎麼說才好呢？思考該怎麼回應他時，下巴很可憐的又被抬起第二次。

「妳的臉怎麼了？」

「在舞蹈教室不小心跌倒了。」

「嗨，泰恩。」

柳宜蘋很不會看臉色呢。

「是跌倒？還是打架？」他瞥了柳宜蘋一眼。

「你就不要問了，這樣我就要對你說謊，我不想要這樣。」我嘆口氣。

「韓允荷，妳原來是用這種方式勾引人的啊？還以為妳只是打開腳，自動送上門呢！」蘋果尖酸刻薄地道。

看她眼角的大片瘀青，真想讓她另一邊也留下一樣的痕跡。

「我怎樣？如果我這樣叫勾引人，那妳剛剛做得又是什麼？」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給妳一個忠告，把自己整成跟金泰熙一樣，這樣妳就可以當第四個金泰熙這忠告很棒吧？」

「妳到底說夠了沒有！」

柳宜蘋衝上前，紮實的打在我臉頰。

痛死我！給她建議我還要被打？

「啪」的一聲，不到一秒的時間，我也在她臉頰上回給她五根紅紅的指印。

「妳竟敢！」她摸著臉頰瞪著我。

「總不能傻傻被妳打啊！還有，最後一次拜託妳，不只校慶，分組的事也好好做。」

她撲上來，準備第二輪的打鬥時，旁邊兩位原本看傻的兩位男子，這才驚覺到有戰爭要發生，馬上衝來一人拉一個。

「喂！權泰恩！快放開我！不然我絕對絕對不會說出那句話！快放我下來！放開！」

他和燦斌互相使了個我不懂的眼色後，把我扛起來，離開第二輪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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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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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離他們大樓有段距離後他才將我放下。

「妳真的是！在那麼衝動啊！這脾氣真的是！」他不停戳我額頭。

「停了啦！就真的受夠了啊！一直被說勾引勾引的，聽得真的很煩耶！這些人到底還想說國中那件事到哪時候？明明就不是那樣！我還要被說成，香爐、公車、狐狸精到哪時候？一開始沒認識你的話，我就不用被說那些了啦！」

察覺到權泰恩的表情，我輕打一下自己嘴。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

是這樣？我就是怪到他身上，還想狡辯什麼。

「是啊……如果，我們不要相遇，不要認識，就不會讓妳遇到那件事了。」

悲痛的眼神、哀傷的語氣，這樣的他，讓我的胸口彷彿被捏緊了一下。

「……那件事不是意外嗎。跟你無關啊。你怎麼突然說這些？」

他沈默不語好幾分鐘後，他帶著相同的語氣說：「……那天看到妳殘破不勘的倒在地上……我真的氣到要殺掉那些人。」

「之後，在醫院看到妳不願讓人接近的大吼大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知道造成那件事的人是我，那時候我又有多想死……」

「……權泰恩，你不是說過嗎？不是我的錯。所以，我發生的事，也不是你的錯啊。」

「然後，那天在浴室看到妳那樣……我真的很怕，好不容易再次對我敞開心房的妳，又回到三年前那樣，那我……」

我走上前環住他腰。

他什麼都沒再說，只是緊緊摟著我。微微吹起的涼風輕撫著我們全身，吹走我們那些煩雜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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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對方擔心，為了不讓對方自責，我們都假裝已對那件事釋懷……

到底是身為被害者的我痛苦呢？

還是認為自己是加害者的泰恩更痛苦？

現在想想，那件事就是個起因，造就了我們現在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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