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êver - Chapiter 11-他人的惡意

「妳怎麼說這種話？」

「妳又想做什麼？」

「什麼又想做什麼？上次那件事情明明就是妳出的主意！」

扁平又帶鼻音的聲音，腦中馬上浮現聲音主人的臉。小麥色皮膚、高挑豐滿的身材、亞麻綠的蓬鬆短髮───林芷紜。

「憑我自己怎麼可能想的到那樣的事情！這次不能在用同樣的方法了，被抓到會完蛋。上次的事情都鬧那麼大……」

比蘋果還更娃娃音，白皙紅潤、嬌小扁身、一頭亞麻金的長捲髮───楊詩琳。

家境不差，舞跳的特別好，曾經我羨慕的人。直到她對我表現出的所有惡意，讓原本羨慕的心情，完全消失殆盡。

「超大啊！雖然沒爆出受害者是誰，而且又讓無辜的人背黑鍋！妳真的很誇張！」

「就說了我自己哪可能！好險韓允荷忘掉那個人……不然他就完蛋了！」

「他？誰？」

「怎麼可能告訴妳！反正，當她想起來的那一刻，她自己也完蛋了！就算是受害者，大家還是會覺得是她的問題！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想起第一個凌辱她的人！」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QVRlMAbX

一股寒意從我腳底竄升上來，彷彿聽到在全身流著的血液竄至腦門的聲響。

「妳到底為什麼討厭她？」

「妳還不是一樣？弄壞她衣服道具有什麼用！而且妳玩的低級把戲，還扯到我身上？」

「誰叫她很久之前把我表演的衣服弄壞，害我不能好好的上台！」

我的情緒告訴我，現在應該要衝進去，把她們狠狠地揍一頓。但理智卻告訴我，先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c6K6LohL

「允荷，不進教室在幹嘛？」美淑阿姨握著木棍和cd走下樓。

「我、我要進去了。」

好像聽到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教室裡的兩位慌張衝到走廊，我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不被受影響，走向最裡面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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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原來不是意外嗎？是楊詩琳？

還有，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到現在，只有那個人想不起來……

換好上課的舞衣，和美淑阿姨選好指定的舞碼後，沒有音樂播放，阿姨大聲的數著拍子，「ㄧ、二、三、四—」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QZylQLdq

舞蹈教室裡，四面八方的鏡子。看著鏡子，檢視自己的動作。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4g2yh0ku8

阿姨敲打節拍、舞鞋和地板碰撞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教室。

將手和腳延伸到最大，每個舞步準確的舞在拍子上。最後，在轉圈的動作時，腳步沒踩穩，頓時摔到地板上。

摔倒的霎那，彷彿掉入當時痛苦的深水，壓抑的情緒如漩渦般擴大，漩渦逐漸轉變成驚滔駭浪，席捲而來。

───「是你......？放開我—」

───「吞下去。很快就結束了。」

「……允荷！韓允荷！」

「我……我再重來一次！啊……」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uzvzJrul

腳踝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人無法好好站穩。

「今天怎麼這麼不專心！」

阿姨的斥責，使得愧疚的箭靶狠狠地刺進胸口。

都過去兩年了……必須專心眼前的比賽……可是……

───「忍耐一下，就不會覺得不舒服了。」

───「要我停止？那就像剛剛那樣再求一次。」

夠了……

快忘掉了……

不要再想起來了……

「阿姨……美淑老師，抱歉。我再重來一次。」

「回去冰敷，今天到這。」

阿姨交代要關燈便走出舞蹈教室。

「韓允荷！」

踏出舞蹈團大門，被楊詩琳和林芷紜叫住。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zM4YN5lV

瞪她們一眼後，一拐一拐地走我的路。

「妳等一下！」

無視後方的叫喚，不發一語地擦過她們。下一秒，她們兩個卻分別抓住我提袋、拉住我後背包。

被這樣一拉，我的腳又扭了一下，大力甩開她們。

「妳們到底想幹嘛？和妳們應該沒什麼好說的吧？」

「妳都聽到了吧？我們剛才說的。」楊詩琳用著她擅長地高傲語氣。

「聽到了又怎樣？」

「不准去告訴美淑老師！不然，我們會做出比那件事還更可怕的事！」林芷紜接著說。

「比那件事更可怕的事？哈，怎樣？想殺了我？」

「天啊，妳們嚇到的表情？就這麼討厭我嗎？破壞服裝道具還嫌不夠，結果做出那種事！」

莫名對我表現出的恨意，我也跟著討厭她們。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被她們討厭到那種地步。

「妳，從窗戶摔下來的那天，我就很討厭妳了！如果，妳沒壓在衣服堆，我才不用穿和配角一樣的衣服！」

「就是看妳不順眼！怎樣？因為妳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所以看妳不順眼！只是個髒鬼，到底憑什麼！」

林芷紜率先指責，接著楊詩琳怒吼。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呢？至少我還可以好好道歉。」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YbIJla2z

林芷紜佇立原地，一臉驚愕的模樣，像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回應。

「至於妳，楊詩琳，我搶了妳東西？我搶了什麼？」

「所有東西！我的位置！還有……」

「還有什麼？說啊！」

「反正，再次警告妳管好嘴巴！不要亂說話！」

「我也順便警告妳們，如果想再做出什麼事的話，我會讓妳們遭遇到比我還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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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腳踝的刺痛，加快腳步離開。等到離舞蹈教室有段距離，才鬆懈下來。

原本隱忍的恐懼、噁心的感覺，停在路邊通通乾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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