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 | Penana

某幢老舊公寓，二樓三室因傳出惡臭遭鄰居投訴。8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gacgHnG3M

包租婆打開大門，內裏是一片地獄般的景象。

單位中發現一男一女和寵物狗的屍體，接手調查的警官中有兩人辭職，案件完結後亦有一人進了精神病院。

◆◇◆8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INvzamx7

「喂喂？美雪甜心？這麼晚還打來呀？」

「馬田，你現在可以來我家嗎？」

「咦？好啊！現在立即來！」

「帶上你的棒球棒。」

「球棒？欸？甚麼？」

「那個變態跟蹤狂又來騷擾我，剛才聽到大門信箱有怪聲，打開來裏面塞了一條貓屍體！」

「甚麼？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小波的喘氣聲太大了。」

「等等，」美雪輕踢趴床邊的聖伯納犬，把牠趕出睡房。

「你剛才說貓屍體嗎？死貓屍體？」

「是啊！血還是温的！那個變態已經第三次了！」

「我知道了甜心，現在就過來。你有扔掉貓屍體嗎？」

「沒有，那太恐怖，那是一隻剝了皮的貓屍體，身上還有心型刺繡，我一看到便跑進睡房了。」

「不要碰屍體，我等下會報警，這下就有證據。你先鎖好門窗，觀察小波的反應，要是變態在附近牠一定能發現！」

「明白了，要不我現在就報警？」

「不要，天知道變態會不會假扮警察。老實地待到我過來。」

「知道。」8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YEmGRiKA

「我愛你。」8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dtUNGS50

「我愛你。」

美雪掛掉電話，她抖動冰冷發痲的四肢，跳下床走出睡房。

她把小波趕回睡房，以防牠吃掉貓屍體。美雪在客廳環視一圈，確定窗戶都有關上。

視線快速在玄關上略過，從信箱滴落地板的血水非常響耳。

門已經鎖好，防盗眼由毛巾堵上。

這樣形容很奇怪，但防盗眼的確被堵上。星期一早上美雪發現異狀，防盗眼的透鏡被撬爛，對外門身上留有一灘精液。

昨晚變態站在門外，透過孔洞偷窺著美雪來自慰。最讓美雪噁心的是，玄關正對著牆壁。變態壓根兒沒有看到她，只是想像她在家裏就可以射出來。

美雪離開客廳，走入厠所把窗戶關上。

抽水馬桶早就被封箱膠紙包住，蓋上還壓上大疊雜誌。變態當然不可能從馬桶裏爬出來，這樣做只是讓美雪多一點安心。

星期三經包租婆通知，她才知道住所外連接馬桶的水管被鋸斷後由膠袋包住。就是說她的尿液和糞便都被收集起來。

之後美雪都在公司上厠所，到健身室洗澡。

她關掉厠所門，走入睡房把房門鎖好。拉上窗簾把燈開到最光，空調温度也調高。

「嗚嗚嗚……」感覺主人不安，小波毛茸茸的頭在美雪臂間磨蹭。

「好乖，好乖，我知道你會保護我。要是變態跑進來，你一定會咬死他。」

啪！四周一片黑暗……

美雪不禁發出尖叫，她抖著手指拿起電話撥號。

「我正駕車趕來，大概五分鐘後到。」

「馬…馬…田…他他他進來了啊！！」

「甚麼？你先冷靜下來，甚麼讓你覺得變態進來了？」

「電…燈和空空調突然關掉了！一定是電箱被關掉！」

「美雪，冷靜，你亂了頭腦。你忘記自己已經搬家嗎？舊居的電箱在廚房，但現居的電箱在屋寓大堂啊。」

「對，我一時忘神了。」

「深呼吸…哈…呼…哈…呼…」

「哈…呼…哈…呼…」

「好點了嗎？緊張的時候就是要深呼吸。」

「嗯，好多了。」

「我再轉個街角就到，別掛線。」

「好。」

汽車運行的雜音不斷從電話後傳來，小波的喘氣聲現在帶著莫名的安心感。她把左手垂下床，讓小波舔著她手心，在漆黑之中恐懼漸漸遠離。

啪！美雪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痛眼睛，她猛貶眼睛適應強光，空調重新啟動而隆隆作響。

「我剛才把電箱重開，現在就上來。」

「馬田！」美雪流下感激的淚水，她跳下床衝出房門，小波亦跟在其後。

美雪跑向玄關，她無視地上的貓屍體，大力拉開了正門。

「甜心，你動作真快，我還未按門鈴呢。」

美雪抱緊了馬田。

咚！球棒跌在地上，美雪被嚇了一跳，瞬間回過神來。

「快進來。」美雪把馬田拉進屋裏。

「放心吧甜心，我來了，我會保護你。」

馬田把球棒放在沙發，脫下大衣掛在椅背。

「要喝點甚麼嗎？」

「熱巧克力，兩杯。」

美雪微笑走入廚房，在杯架拿了兩隻瓷杯，打開擺放巧克力粉的掛櫃。

啪噠！8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Wtbx86rU

鮮血淺到美雪臉上，一團血肉從掛櫃滾落到地上。

「甜心？弄跌甚麼了？」8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OdDSu5AR

美雪連尖叫也忘了，目光無法從屍體上離開。

廚房門口的聖伯納犬人立起來。8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mIC5cZ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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